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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离开

圆月高悬,小老头的笑脸也圆圆的,并不因宫九、石破天的迟到而有所缩减。

他一手一个拉住两人,对石破天的态度尤为热情,就像一个慈爱的丈母娘看到了满意的女婿。

虽已得到宫九的警告,石破天的心还是暖洋洋的,情不自禁露出真诚的笑意。

小老头安排两人坐在自己身边,亲自为石破天斟上了酒,笑眯眯地道:“破天这几日不在,我们九儿就仿佛失了魂一样。唉,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头子是弄不明白了。不过,举杯贺酒总是不会错的。”

他举起酒杯,向在坐众人道:“来,大家一起举杯,贺九儿和破天!”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道:“恭贺九少爷觅得良人!”

宫主向石破天眨了眨眼,笑道:“老爷子认下了你做儿婿,还不叫岳父?”

石破天被众人充满期待地看着,想到他们都是阿九的身边人,只觉得晕乎乎的,举杯就要喝。

“慢,”宫九按住他的手,转向小老头道,“我听说新人喝酒都是要喝交杯的,你今日既然认可了他,我们就喝个交杯吧?”

小老头圆圆的笑容略敛去了些,仍用慈爱的口吻道:“只要你们高兴,我自然是支持的。”

宫九点点头,用自己的杯子,换走了石破天的杯子。

宫主急道:“九哥,交杯只是挽着手喝,并非要交换杯子来喝。”

宫九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今夜并非新婚夜,就这样喝吧。”

他的双眸又回到小老头脸上,却见他圆圆的脸上并没有波动,心底不由得一叹:看来,无论他们两人谁喝了这一杯酒,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了。

这一番波折,单纯如石破天,也觉察出不对了,想到宫九之前的嘱咐,他开口道:“阿九,你别喝了。若是杯中有毒酒,也是冲着我来的,你喝了又有什么用呢?”

小老头收了笑容,冷笑道:“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杯中怎么会有毒酒呢?”

石破天摆手道:“老伯,我是说如果杯中有毒酒。当然,也是可能没有毒酒的,若是那样,你就是个好人了。”

小老头圆圆的脸已拉得老长:“我好心好意为你们祝酒,却无端招致猜测,哼!”

他拂袖转身,作势要走。

石破天忙伸手去拉他:“老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老头似乎并不想听他解释,不耐烦地挥袖,一团黑雾突然窜了出来,猝不及防地扑在石破天头脸之上。

“退!”宫九振衣而起,却又颓然落地。

小老头的手掌已按在石破天后心,黑雾散尽,石破天软软地垂着头,看不出生死。

“放开他!”宫九冷声道,“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就是了!”

小老头慈爱地笑道:“聪明的九儿,总是能明白为师心中所想。”

他捏着石破天的嘴,塞了一粒圆溜溜的黑丸子进去,按压他的下颌,确保吞咽完毕,才松开他,一掌推向宫九。

宫九忙揽住石破天,颤着手指去试他的呼吸、脉搏。

“放心,我不会要你心上人的命!”小老头笑道,“他对你虽有些不好的影响,但我这么疼爱你,又怎舍得你伤心。”

他不容置疑地道:“只要你好好执行计划,他中的蛊便一生不会发动。”

小老头又斟了一杯酒,一点点地喝尽,向众人笑道:“今夜月色甚美,诸位慢慢欣赏,恕小老儿不能奉陪了!”

宫九冷冷地看向宫主:“什么蛊?”

宫主颤声道:“子母蛊,母蛊就在老爷子身上,二人一损俱损,且母蛊可以驱动子蛊。”

宫九扫视一圈,目光如剑,桌旁众人霎时垂下头,无人敢和他对视。

小胡子低声道:“九,九少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被叫来陪酒的。”

良久,没有回应,众人抬头,哪里还有九少爷的身影?

石破天迷迷糊糊地,只知道被人抱在怀里在飞,他内力高深,能抵御毒性,一直未彻底晕死过去,不过是失了气力。

彻底清醒时,他先看到了蔚蓝的海面,太阳还未跃出海面,丝丝缕缕的金光在远方的海平线上若隐若现。

宫九就坐在柔软的沙滩上,温柔地看着他。

石破天坐起身,觉得身轻体健,并无什么不适,但似乎又听到自己中了“蛊”。

他握住宫九冰冷的手,问道:“什么是蛊?”

宫九道:“不过是些恼人的虫子,不用担心。”

石破天道:“可是,昨天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宫九睨他一眼:“你闭着眼睛,哪里看到我害怕了?”

“我感受得到,”石破天叹道,“你当时心跳快得很,身体也在颤抖。”

他搂住宫九的肩膀,低声道:“老爷子用我来威胁你,让你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对不对?”

宫九道:“也没什么不喜欢,除了你,这世间的一切对我来说,原本就都是无所谓的。”

石破天道:“他想让你做什么?”

宫九淡淡地道:“做皇帝!”

石破天想了想,蹙眉道:“做皇帝很麻烦,很累的。你若是做了皇帝,我就不能天天抱着你了。”

宫九笑了,自石破天醒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笑容。

他靠进石破天怀里,低声道:“难道,你不想躺在龙床上,拿鞭子抽打皇帝的屁股?”

石破天摇头,老老实实地道:“不想,我只要你一个。”

宫九凑在他耳边,耳语两句。

石破天惊叫道:“我才不会那样,太羞人了!”

远方,太阳跃出海面,红彤彤的,就像一颗悬在海面上的红鸡蛋。

两人的肚子都咕噜噜地叫了起来,石破天拉着宫九站起身:“咱们去找些东西吃吧!”

宫九回身看了眼岛上,叹道:“一想到那老家伙给你下蛊,我就不想再往回迈出一步。”

石破天道:“我们可以抓鱼来吃啊!”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试探着道:“你若是不想回去,咱们可以到我的世界去,石庄主、阿绣、贝先生、史婆婆、谢伯伯,大家都很友善,都是大好人。”

宫九蹙眉道:“可是,你身上还有蛊”

“不用担心的,”见他不反对,石破天笑得更开心了,“灵公子告诉我,治伤、解毒、治虫子,只要咱们还有一口气,什么病痛他们都能治。”

他忽然红了脸,道:“而且,我特别想介绍你给他们认识。以前,我以为你不愿离开家,所以才舍下那边来这里陪你。”

宫九心底暖暖的,鼻子酸酸的,他清了清嗓子,道:“咱们怎么才能换个世界呢?”

石破天大喜过望,将他举起来,转了个圈:“你同意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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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海面,大声呼唤道:“灵小通!”

一叶扁舟凭空出现在海面上,短发戴眼镜的灵小通蓝盈莹地发着光,站在船头,弯腰伸手笑道:“通往异世界的船,请上来吧!”

第212章异世孤魂

这一刀,到底要不要劈下?

劈下,胡斐活,苗人凤死;不劈,苗人凤活,胡斐死。

想到山下柔情等待的苗若兰,胡斐惨然一笑,心间霎时空灵,他送开刀柄,向后仰去。

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胡斐飘飘摇摇落下崖去。恍惚间,似乎听到了苗人凤的呼喊。

他没有死,双脚平稳地落在一座城堡之外,雪山上的雪丝毫不见,天地间只有瓢泼大雨。

难道,这里已是死后阴间?

胡斐胆气丛生,推开了大门。

门内厅上,有数十人正在烤火,听见有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地转头来看。

唯有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还在哭喊:“妈妈,抱抱兰兰!”

眼见进来的是条凶神恶煞虬髯大汉,有数人霎时惊呼出声。

而对有些人来说,这人,实在熟悉的可怕。

胡斐先看到了苗人凤,却比自己认识的年轻了二十岁,止有三十多岁模样,身材高大,眉目含愁。

苗人凤看见他,干枯的唇瓣颤了颤,眼眸里溢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怀中女娃娃粉雕玉琢,依稀便是若兰模样。

女娃娃久久得不到亲娘回应,已哭得抽噎起来:“妈妈,为什么不要兰儿?”

一个十三、四岁干瘦小孩儿忽然跳起来,指着若兰对面背身过去的妇人叫道:“你好狠的心,女儿哭了这么半晌,为何不抱他?”

他身边脸上带疤的汉子忙去拉他:“别多管闲事!”

借着厅上火光,胡斐看清二人模样,险些惊叫出来。

这两人,竟是年轻了近二十岁的平四叔,和,少年胡斐!

胡斐暗吸了口气,走到平四叔身边坐下。

平阿四一手拉着小胡斐,目光却不离新进来的虬髯大汉,见他身形高大,目光温暖,风采不减当年,终忍不住哽咽道:“胡大爷!是您还魂来了吗?”

厅内本就极静,那苗人凤更是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胡斐,此时闻听这声“胡大爷”,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苗若兰本在哭喊,感知父亲不安,回头抱住他头颈,抽噎声小了些。

一个面容猥琐的蓝衣汉子,惊叫一声,霎时抖作筛糠一般,缩到阴暗的角落里去了。

妇人慢慢走回了田归农身边,垂头偎着他坐下。

田归农脸色惨白,看都不敢看胡斐一眼。

小胡斐也听到了平四叔的呼喊,此时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胡斐,问道:“四叔,你说他是谁?”

平阿四细细打量着胡斐,喃喃道:“真的是胡大爷,怎么您相貌没有一点儿变化呢?”

胡斐成年之后,也多次被四叔说过与父亲相像,但直接这样被错认成父亲,还是首次。

难道我的相貌,当真与父亲一模一样?

胡斐心中一动,拍了拍平阿四肩膀,向小胡斐笑道:“我是你远房一位亲戚,专门来寻你回家的,你过来坐下,等雨停了咱们就走。”

小胡斐看了眼四叔,见他没有反对,便走到两人中间坐下,又看向那妇人道:“四叔,她为什么那般狠心,舍下自己的亲生女儿。”

苗夫人抛夫弃女,与田归农私奔的往事,胡斐曾听苗若兰讲过。

此时正好撞上苗人凤追妻现场,又见小小的若兰哭得眼睛红肿,胡斐心下怒意勃发,便道:

“她不过是见识浅薄,受了小人的几句甜言蜜语,就昏头昏脑地舍珍宝而就砂砾,以后只会追悔莫及!”

苗夫人再也抵受不住,哀呼一声,捂着脸走了出去,奔进雨里。

田归农面色惨白,虽不知胡一刀为何死而复生,碍于他的神勇,终不敢造次,瞥见苗人凤仍怔怔坐着,便挑拨道:

“堂堂男子汉,羞辱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说罢,拔腿就跑,旁人只道他去追苗夫人,胡斐早看清了他颤抖的腿,知道他是借机溜走,也站起身道:

“说得也对,男子汉就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这田归农本就是他的仇人之一,若是就此砍死了他,不止报父母之仇,还能替若兰夺回母亲。

他追出几步,又回头向平四叔道:“带上斐儿,看我如何打死这暗下毒手的小人!”

平阿四大声道:“爷,当年在刀剑上涂毒的不是那跌打医生吗?”

胡斐嘿嘿笑道:“若非受这姓田的指使,就凭那猥琐小人,也敢来害我们?”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缩在墙角的贼首,几乎暗暗贴进了墙面里。

苗人凤面沉如水,抱着若兰站了起来。

院中,田归农已扶着苗夫人上了辆骡车,闻听此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跳上骡车就拼命挥舞鞭子,驾车狂奔而去。

胡斐本要提步追赶,回头看见平阿四、小胡斐一弱一少,便去树下牵了匹马,从怀中掏出一锭元宝,朗声道:“这是谁的马,借来一用!”

躺在地上的老镖头道:“一匹马而已,大侠只管拿去!”

他身受重伤,说了这句话就咳嗽不止。

小胡斐忙道:“大哥,这位马老爷子刚被那恶强盗劫了镖,你既借他的马,可不能放任他被那恶人杀了!”

他不知道这位远方亲戚是何关系,忖度年纪,冒叫一声。

胡斐哈哈大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忽然反身跃起,一掌击在缩在墙角的那猥琐男人身上,然后飞身拉了小胡斐、平四叔上马,自己随马奔进雨里。

他这一下兔起鹘落,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唯有苗人凤一人看清他的出手,正是胡家掌法,心底愈发激动。

众人不过见得一阵风掠过,阎基已吐血倒地,全身瘫软如烂泥一般。

遥遥地,雨中传来胡斐的爽朗声音:“一马之恩,单掌相报;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大雨渐渐停了些,地面泥泞难行。

胡斐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小胡斐,不紧不慢地追着田归农与苗夫人的骡车。

平阿四坐在马上,有些不安地道:“胡爷,这马还是你和小爷坐吧,我一个下人如何承受得起?”

胡斐正色道:“你救了斐儿的性命,又含辛茹苦将他养到这么大,我为你执辔安蹬,不过报答万一而已!”

既然众人都有了错认,他已决意将错就错假扮父亲,一一手刃仇人,此时在平阿四面前,便有意以胡一刀的口吻说话。

平阿四听他承认,早已热泪盈眶,想到胡一刀当年毒发身亡,不由得问道:“胡爷,您到底是怎么活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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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早有准备,便叹道:“唉,说起来,我也不甚清楚。想是神灵有眼,不忍我就此冤死,成全我回魂罢!”

平阿四本就对神鬼之说笃信不疑,哭道:“天可怜见!我回去必早晚三炷香,敬神谢天!”

小胡斐听得云里雾里:“大哥,四叔,你们在说什么呢?”

平阿四激动地道:“小爷,还叫什么大哥,这是……”

胡斐打断他道:“便叫大哥吧,别吓到了孩子!”

平阿四连连称是,坐在马上抹泪不止。

小胡斐不服气地道:“你们在说谁是孩子?”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一直跟着的人,道:“那人怀里抱的,才是孩子呢,我早已是大人了!”

胡斐叹了口气,他们出门后,苗人凤就一直抱着小若兰跟在后面。

冷雨淋漓,空中寒气不断,小若兰身小体弱,如何禁得起?

胡斐向小胡斐道:“你盯着前面那厮,我去和苗大侠说几句话!”

小胡斐接了任务,挺起瘦弱的胸膛道:“放心吧,保管姓田的全须全尾,插翅难逃!”

胡斐拍拍他的肩膀,回身停在原地,看着那瘦高的人愈走愈近。

他只道苗人凤是担心自己伤了他夫人,尽量和缓语气道:“苗大侠,我不过是要找那田归农算账,尊夫人自会替你护送回去。你不必担忧,带着孩子找个地方避避寒气吧!”

苗人凤冷冷道:“你是谁?”

胡斐叹道:“我谁也不是,不过是个欲讨回公道的冤魂。”

他在雪山上落崖,却又奇异地出现在此地,想来确已不是活人了,这番话并不算假话。

苗人凤嘴唇轻颤:“胡大哥当年是我亲手埋葬的,你绝无可能是他!”

他口中说着“绝无可能”,语气却不自觉带了些期盼,一双红润润的眸子里,也泛上了泪光。

胡斐忽然发现,若兰的眼睛,定是遗传了她的父亲,这般未欲眼尾先红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怜。

他的语气更软了:“也许吧,待我报了仇,可能就此灰飞烟灭了。”

他又加了句:“当年的事,不怪你,我自会去找该死的人报仇!你回家去,好好将若兰养大吧。”

“你怎么知道小女的名字?”抓到他话中漏洞,苗人凤立刻警惕起来。

胡斐自知失言,便道:“我在世间游荡几年,知道了很多事。”

苗人凤道:“你已查明当年是怎么回事?”

胡斐点头,道:“当年,是田归农让人在刀剑上涂毒害我,你以后不必自责了。”

苗人凤抱紧了若兰,良久,沉声道:“当年之事,我也有份!”

第213章胡大哥?

苗人凤言出必行,此时言语坚定,胡斐着实不好拒绝,便脱下身上斗篷,递给苗人凤:“夜里风寒,给孩子遮一遮吧!”

苗人凤接过,沉默不语地将若兰裹得更紧了。

若兰被包得像一个小粽子,趴在父亲肩头,只露出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奶声奶气地道:“爹爹,我们要做什么去呀?”

胡斐逗她:“我们去帮你找回妈妈,你开心吗?”

“嗯嗯,”小若兰用力点头,对这个大胡子生出三分好感,“找妈妈,回家去!”

她一片天真烂漫,胡斐却为难起来,等下若追上田归农,难免要动刀动枪,岂不吓到了若兰母女。

他心下犹豫,忽听马背上的平阿四道:“爷,那个阎基就是当年在刀剑上下毒的人,他还抢了你的两页刀谱,也绝不能放过他!”

方才在厅内,并没有人提及那贼首姓名,此时听到阎基,胡斐便道:“这个阎基,若撞在我手上,必叫他死一百次!”

平阿四奇道:“爷,你方才还打了他一掌呢,难道竟未认出来?”

他拍了下大腿道:“唉呀!我还以为爷认得他,才没有多言。”

胡斐从未见过阎基,只见过年老的宝树和尚,此时想起,分明是同一份猥琐无耻,不由得怒道:“我竟看走了眼,没认出那老贼来!”

一直沉默的苗人凤道:“阎基是谁?”

胡斐咬牙道:“就是当年那个跌打医生,他被田归农收买,在刀剑上涂毒,十足不赦的小人!”

苗人凤听他说出跌打医生来,目光又变得十分奇怪:“确实该死,我去找他!”

说罢,抱着若兰转身就走。

胡斐忙拉住他道:“你带着若兰,岂能脏了手?他中了我一掌,少说要躺半个月,咱们且不用理会。”

他的手温暖而坚定,苗人凤本已有些相信他是鬼魂,此时又全然推翻,困惑之下,竟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你到底是不是……”

苗大侠竟然也信鬼神?胡斐心下暗笑。

“我当然不是,”他理所当然地道,“我可是活生生的人!”

这番大剌剌的模样,倒让人不好质疑他。

平阿四抹着眼泪道:“上天有眼!”

苗人凤道:“我施展白鹤舒翅时,会忍不住怎么样?”

这试探坦坦荡荡,胡斐笑道:“会背心微微一耸,因你小时候练这一招时,背上掉了一只蚤子。”

听他说出这般秘事,苗人凤再也难以抑制心中激动,颤声道:“胡大哥!”

他是若兰的父亲,胡斐哪里敢答应这声大哥,忙道:“不敢当,我现在比你还小好几岁呢,不如……”

他一咬牙,道:“咱们直接以名姓相称吧!”

前方的骡车忽然停下了,胡斐、苗人凤对望一眼,疾步赶了上去。

车帘掀开,苗夫人走了出来,雪亮的匕首抵在雪白的颈间。

她看向苗人凤,含泪道:“我知道对不起你,你们若再追上来一步,我就把这条命赔给你吧!”

她这话说得凛然无畏。

苗人凤眼神痛苦,唯有沉默着将刚睡的若兰裹了又裹。

胡斐低声道:“苗夫人,把刀放下吧!我们追上来,与你并无关系。”

“我已不是苗夫人,”苗夫人颤声道,“你们若杀他,就先杀我!”

苗人凤捂住了若兰的耳朵,自己却怔怔站在雨地里,任凭漫天的雨水化作刀剑,将他钉在了原地。

胡斐叹了口气,略提高了些嗓音道:“田归农,你当年施毒计害我,咱们这账没完。”

车内毫无声息,田归农显然要龟缩到底了。

胡斐冷哼一声,伸手去拉苗人凤道:“咱们走吧,我不信他会一世躲在女人裙底!”

他又向苗夫人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望你能善加分辨!”

说罢,胡斐拉了苗人凤,大步向来路走去。

苗夫人双眸含泪,在雨中站了片刻,终是矮身钻回车内,骡车快速奔走了。

胡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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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暂时动不了姓田的,咱们先找家客栈歇脚吧,不能让孩子受罪。”

苗人凤叹道:“今日,又是我累了你!”

“说的什么话?”胡斐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这样的人中龙凤,不该自苦。”

众人在附近镇上找了家小客栈,雨天留客,客栈住得满满当当,唯有大通铺还有两个位置。

胡斐多付了一锭银子,老板欢天喜地地让出了自己的卧房。

平阿四忙道:“爷,我去睡柴房就是了!”

胡斐笑道:“柴房里全是湿泥,如何住得了人?”

他扶着哈欠连天的小胡斐,向平阿四道:“你带斐儿去睡通铺,苗,苗兄带着若兰睡那老板的卧房,我随便找个地儿凑合一晚得了。”

苗人凤忽道:“咱们久未见面,不如秉烛夜谈。”

迄今为止,胡斐的一切胡一刀模仿行为都来自于道听途说,秉烛夜谈八成是要谈出马脚的。

胡斐忙道:“别打扰孩子睡觉,你先去吧!”

后半夜,云缓缓散去,月亮露出半张脸庞。

胡斐放下酒壶,在房顶自在地摊开手脚,忽然坐起道:“是谁?”

“我,”苗人凤举着手中酒壶,低声道:“若兰睡熟了,我陪你喝酒!”

胡斐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他顶着父亲胡一刀的身份,不过是想震慑田归农之流,可并不想与未来岳父有过多交集。

况且,他骗骗平四叔、小胡斐也就罢了,在这位父亲的知交面前,露馅只会是迟早之事。

他深吸口气,强令自己松弛下来,作出醉酒的姿态,斜倚在屋脊上,向苗人凤摇了摇空酒壶,笑道:“你再来晚些,我就要乘着酒意睡过去了。”

苗人凤有些赧然:“我原想早些上来的,只是兰儿中途醒了一会儿,定要缠着我讲故事。”

他微微红了脸,显然是不太好意思与“胡一刀”说起这些小儿女的琐事。

胡斐叹道:“有故事听的孩子,当真是幸福啊!”

“胡兄,”苗人凤在他身边坐下,垂着头道,“是我识人不清,害得你与嫂夫人饮恨多年。我又有负嫂夫人所托,没有照顾好你们的孩子。”

自小流落江湖,吃尽苦头,胡斐午夜梦回想起,对苗人凤并非全然无怨。

可此时见他长手长脚坐在屋顶上,顶天立地的汉子因愧疚垂头丧气,胡斐的心登时软了。

他将手搭在苗人凤的肩膀上,想要安慰他几句。触手碰到嶙峋的肩胛骨,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一直就这般瘦吗?

胡斐叹了口气,道:“莲花长在污泥里,难道是莲花的错吗?有些人心术不正,作出坏事来,又怎能怨你?”

担心暴露身份,他不好再作深谈,便转了话题,曝出个大瓜,以吸引苗人凤的注意:“令尊之死,当真与我胡家无关!”

苗人凤惊讶抬头,却听身边人继续说道:“即便是胡苗范田四家仇恨的源头,也另有缘由,实在是一桩百年冤案!”

第214章竟然是真的

苗人凤愈发惊讶:“什么缘由?”

胡斐略压低声音,讲述了胡苗范田的初代恩怨。

听到闯王未死,飞天狐狸饮恨,苗范田的先祖愧而自杀时,苗人凤的手都颤了起来。

“听说,在康熙年间,似乎有人在云南见过李自成。”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哽咽,“难道,我们这一百多年的纠缠,当真都是大错特错?他们为何不警示后人,再寻求解脱?”

胡斐摇头道:“也许,是因为闯王未死的秘密太过巨大,他们无法说出口;也许,是因为他们太过愧疚,急于寻求心灵的宁静。”

他解释不下去了,直接夺过苗人凤手中酒壶,猛灌一口,愤然道:“他们是心安了,却以死给后世又带来了百年血雨,让我胡家百年不得安宁!”

苗人凤抬眸,紧紧盯着胡斐,良久才道:“当年,你为何不告诉我?”

胡斐道:“我脾气急躁,不好与你直接分辨,便重金托了那阎基前去传话。想来,那小人并未将话带到吧!”

苗人凤忽想起胡一刀临死前的遗言,分明就是不解、遗憾、痛苦,他心中已隐隐信了七成。

想到因小人作梗,让本应成为知己的两人刀剑相向,造成惨剧,不由得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胡斐见他手掌之间有血丝渗出,忙伸指进去,替他展开,只见手掌心上已掐得鲜血淋漓,便拿酒壶替他小心地冲洗了,撕下一截内衣替他包扎上。

苗人凤看着地面,低声道:“大哥,我害了你们一家,我苗家,害了你胡家百年!”

他语气沉重,话是朝着地底说的,因在他心里,实在难以相信“胡一刀”还能重现身边。

这自称“胡一刀”的人,既知道那么多往事,要么是当年知情人,要么就是胡家的其他人。

苗人凤抬起头,眼眸含泪,语气恳求:“若你们还愿意相信我,就让我去找那阎基,问个清楚明白,替你们报仇,以赎前愆。”

之前,胡斐唯接触过五十多岁的苗人凤,嫉恶如仇,凛凛如神邸,让人不可小觑。

如今,面前是三十多岁的金面佛,瘦削修长的身子坐在斜斜的屋檐上,似乎随时要跌落下去,眼尾红红,修眉紧蹙,晶莹泪光下是无尽的懊悔与痛苦。

胡斐心思愈发软了,他松开苗人凤手掌,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炙热的温度。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当真不需要自责,好好带着孩子回家去,过一点儿舒心的日子。那些卑鄙小人,我自会找他们清算。”

苗人凤还要再说话,房下忽传来一声呼唤,是若兰的声音,他忙翻身下去照看孩子。

胡斐握着他遗留的酒壶,见房内点起了烛火,久久不灭,也担心起来。

他进到房内一看,苗人凤正抱着小若兰,来回踱步,口中还轻轻哼着歌儿。

胡斐走过去,低声道:“是睡得不安稳吗?”

苗人凤摇头:“发烧了,想是我这几日带着她奔波,又淋了雨,受了些风寒。”

胡斐忙上前摸了摸小若兰的额头,确实烫得吓人,忙转身走到门口:“我叫人去请大夫!”

他出去找了个店小二去跑腿,又在院内打了盆冷水,返回房内,找了块干巾,浸湿了,一点一点去擦孩子的额头。

小若兰烧得迷迷糊糊,口中不住呼唤:“妈妈,别走!”

苗人凤身子晃了一下,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似的。

胡斐伸手扶他,隔着衣衫都觉温度颇高,忙接过若兰,推他到床上躺下:“你也发烧了,先躺一躺,等大夫来了再说。”

他将若兰放在苗人凤身边,绞了巾步,给一大一小擦了额头、手心。

不一会儿,店小二请了大夫过来,只说是风寒入体,开了药。

胡斐掏出银子,让店小二去帮忙煎了药,一碗交给苗人凤,一碗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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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若兰喝了。

若兰虽一贯乖巧,此时发起病来也是哭闹个不住,将药推洒了胡斐一身。

苗人凤撑着坐起道:“还是我来吧!”

他喝了药,嘴唇还是干枯发白,显然仍烧得厉害,胡斐一手抱着若兰,一手推他躺好:“你顾好自己就是了,一个小孩子,还能难倒我不成?”

药液煎得多,他又倒了一碗,放了碗清水在手边,向若兰道:“乖囡囡,喝一口药,哥哥喂你一口水,咱们都快快的,就不会苦了。”

若兰微微睁开眼,乖巧地点头。

照顾若兰喝了药,又哄她睡下,胡斐才注意到苗人凤一直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心慌:“你是不是也口中发苦,我倒水给你!”

他担心自己方才哄若兰时是否露出马脚,一边倒水,一边仔细回想,难道胡一刀不是个会细心哄孩子的人?

他将温水送给苗人凤,不敢再多说话。

苗人凤喝了水,叹道:“胡兄,你也去歇息去吧,明日一早就得赶到商家堡去,迟了那阎基很有可能会逃脱!”

胡斐不在意挥手:“那个小人,此时已惶惶如丧家之犬,活着也不如死了,不妨再纵他几日罢!”

他弯腰替苗人凤掖了掖被子:“还是你们父女要紧些,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们!”

一觉过去,若兰的烧已退了不少,苗人凤却愈发严重了,唇角都烧出了燎泡。

胡斐干脆拿出银子,将老板的小院整个包了下来,把若兰交给平阿四、小胡斐照顾,自己则贴身照顾苗人凤。

苗人凤烧得昏昏沉沉,口中一会儿叫着“兰啊!为何如此糊涂?”

一会儿又道:“胡大哥,我对不起你!”

胡斐大是惭愧,明知他刚丢了妻子,又将当年误杀自己父亲的往事勾了上来,可不引得人大病吗?

午后,若兰已可在小胡斐的带领下,在小院里玩耍,苗人凤才终于有了出汗的迹象。

出汗,往往意味着药力起效,退烧的开始,胡斐忙又要来一床棉被,将苗人凤整个裹得严严实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苗人凤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身上热度终于退去了不少。

平阿四拎了两桶热水进来,向胡斐道:“爷,得给苗大侠擦擦身子,湿衣服穿着又要着凉了。”

苗人凤重病之下,身子虚软无力,全凭胡斐摆布。

胡斐担心他受风,干脆连着亵衣将人放进浴桶里,然后在水底为人褪去衣衫。

他正弯腰解着水下的腰带,满脸虬髯忽被抓住一扯,直疼得胡斐呲牙咧嘴大叫起来。

苗人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手中带着毛囊的胡须,忽然笑道:“竟然,是真的!”

第215章当大哥的感觉

他伸出两条湿淋淋的胳膊,抱住了胡斐的腰,低声唤道:“胡大哥,我害了你和大嫂的性命,还让你的孩子流落江湖,实在对你不起!”

隔着腰间衣衫,胡斐感觉到了湿漉漉的水意,不知是苗人凤脸上的水,还是别的。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威风凛凛的战神,也会哭吗?

胡斐手指僵硬地穿过乌浓潮湿的发,试探着触到了扑朔朔的眼睫毛,温热的,湿湿的。

胡斐的心狂跳起来,若是真正的胡一刀在此,肯定会知道该怎么办,可他只是个冒牌货。

若是他们当时安然无恙地走下雪山,怀里的人没准儿已经坐在高堂之上,接受他与若兰的跪拜和敬慕,胡斐会像侍奉父亲一般终身侍奉他。

可如今,因一个仓促的顶替身份决定,天神一般的长辈正伏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从此,他再也不能只将他当长辈看待了!

胡斐尽量放柔了嗓音,轻声道:“水要冷了,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苗人凤松开手臂,转过身去,有些赧然地道:“是。”

他乖乖地在水下脱了衣衫,搭在桶沿上,露出精瘦的肌肤。

胡斐忙转过身,又担心他病中无力,不敢走远,只能背身站着。

水声哗啦啦,滑过肌肤又跌落桶中的叮咚之声,混合着苗人凤细微的喘息。胡斐的心跳得很快,他盯着墙上一副旧书画,半晌也看不清落款。

心头忽涌上一件事,也许可以化解苗人凤的痛苦,胡斐忙道:“待你病好一些,我到天龙门去,替你夺回夫人!”

良久的沉默,苗人凤叹道:“不必了,她愿意嫁给我,本就源于情势所逼。她是官家小姐,我是江湖莽汉,耽误了她这么多年,已是过分了。”

“她若是懂一点儿江湖,就会知道自己嫁了最耀眼的凤凰!”胡斐冷哼一声,又道,“再说,那田归农又是什么良人了?”

苗人凤道:“田归农知情识趣,小意温柔,又是一门之主,若能一世好好待她,未尝不能让她一生如意。”

说及此,他忽忆及胡斐提过的阴谋,便叹道:“当然,田归农人品低劣,曾谋害兄长和嫂夫人,岂能容他存活一世?只可惜她的满腔勇气,要付诸东流。”

胡斐没有言语,田归农已列入他的必杀名单,绝无更改。

他压抑着心头烦躁,转身道:“我帮你洗头发!”

苗人凤身形修长,客栈的浴桶空间有限,他这样长手长脚地缩在里面,又因在敬慕之人面前赤身而红着脸,颇有几分不和谐。

胡斐怔了一怔,才伸手拿了皂角,在手上打出泡沫来,替苗人凤揉搓头发。

苗人凤忙拦住他的手道:“大哥,我自己来!”

胡斐不容抗拒地按住了他,手底的头发浓密而柔软,全然不像一位江湖大侠。

胡斐又想到了十六岁的若兰,可惜,他再也不能见到她了。

即便等到了十四年后,这里的若兰长大,他也只能一世如长辈一般关爱她。

胡斐一点点地揉搓过去,细细地漂洗干净,又替苗人凤擦了背,然后发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大侠,毫不设防地在浴桶中睡着了。

他还病着,自然容易困睡。当然,还因为他已完全信任了他。

许是因为生病和放松,苗人凤脸上失去了一贯的威严,长眉微蹙,微微上挑的凤眼,在水汽蒸染下,眼尾泛红,睫毛上挂着一滴欲坠不坠的水珠。

胡斐忽然一惊,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伸了过去,轻轻接住了那滴水珠。

他忙收回手,从柜中拿出一张新床单,搭在肩膀上,弯腰抄入水中人的肩背和膝窝,将他整个抱了出来。

还未来得及拉床单裹人,两根修长细瘦的手指已掐住了胡斐的喉头。

凤眼冷冽,在触及胡斐面容时又瞬间放软,苗人凤有些尴尬地道:“对不住,我睡迷糊了。”

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湿淋淋、赤条条地挂在“胡一刀”的臂弯里,两条长腿还勾在浴桶沿上。

他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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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忽而想起一个已逾经年的梦。

在胡氏夫妇死去多年之后,在认识南兰多年以前,他曾做过的一个隐蔽的难以与人言说的绮梦。

梦来得恍惚,去得迅疾,还未想明白,就已了无痕,只留下一幅脸红心热的僵硬模样。

胡斐也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忙拉搭在肩头的床单去裹。

触手湿滑柔软,他不小心摸到了苗人凤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惊慌之下还张开五指抓握了一把。

苗人凤瑟缩了一下,自己扯了床单裹了,哑声道:“把我放到床上去吧!”

胡斐慌忙道:“是!”

他慌慌张张地切回了小辈身份,手足无措地走到床边,才发现竟忘了换下湿被,只得又抱着人转过来。

苗人凤此时清醒了些,强笑道:“大哥,先给我找件衣服呐!”

胡斐答应一声,将人单手托抱起来,腾出一只手去翻包裹。

苗人凤的脸更红了,忙道:“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站着!”

胡斐也反应来,慌手慌脚地松手,险些让苗人凤跌落地板上。

苗人凤扶墙站好,缓过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接过胡斐递来的衣服,自己穿好。

胡斐奔过去,换下床单、被褥,又来扶苗人凤过去休息,一搭手,脱口道:“又烧起来了!”

苗人凤躺在床上,凤眸半阖,仍强撑着爬起来道:“大哥,劳你拿药来我再吃一剂,应该就无事了。你累了一夜,也去歇歇吧!”

胡斐忙扶他躺下,又去桌上温壶中倒了一碗药,照顾苗人凤喝了药睡下,他才端着浴桶出去。

浴桶巨大,胡斐完全看不见脚底的地,只能尽量沿着院中间走。

忽听一个脆生生的嗓音道:“叔叔,你好大力哦!”

胡斐歪了头,绕着浴桶看去,小若兰站在树下,嗦着一串糖葫芦,正歪头看他。

胡斐暗暗苦笑一声,在这个世间,他不再是若兰的大哥,而成了与她父亲年龄相仿的叔叔。

他倒了洗澡水,将空桶交给店小二刷洗,转身走到小若兰面前,蹲下身子问道:“谁给你买的糖葫芦呀?”

若兰指了指院外:“胡家哥哥!”

胡斐早已听到练刀之声,原来是小胡斐。

他摸摸小若兰的额头,确认没有再发烧,才伸手道:“来,叔叔抱你去看哥哥练刀去!”

胡斐与小胡斐本就是同一人,对他练刀中的滞碍自然了若指掌,略加指点几句,小胡斐茅塞顿开,一柄刀舞得虎虎生风。

小若兰在一边拍着手咯咯地笑,看到好玩处,眨着一双大眼睛向胡斐卖萌:“叔叔,也教教我!”

胡斐拣了根树枝,有模有样地教了她两手,忽省道苗人凤既不让女儿学习苗家剑法,也未必会乐意女儿学胡家刀。

他将孩子们托给平四叔照看,颇有些心虚地去看苗人凤。

走至窗口,忽听里面的痛苦低语:“兰啊,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胡斐心下颇有些不是滋味,他曾听苗若兰说过,苗人凤追妻未果,回家生了场大病,险些死去。

昨日,苗夫人那般决绝,苗人凤这场大病自然也没能逃过。

房内人撕心裂肺咳嗽起来,胡斐推门进去,倒了杯温水,走到床边,递给苗人凤道:“来,喝口水润润喉!”

苗人凤睁开眼睛,撑着想要坐起来,却烧得没什么力气。

胡斐从背后揽住他,将水杯递到他唇边。

苗人凤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轻轻推开道:“你还有事要做,切莫因我耽搁了。”

胡斐道:“我此生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在这院子里,自然是要先照顾好你们。”

这话说得炽热而真诚,苗人凤心下感动,垂眸道:“我吃了这几贴药,感觉已好多了。”

胡斐扶他躺下,为他掖好被角:“您若过意不去,就快些好起来,帮我照顾小胡斐。”

苗人凤郑重点头,保证道:“我会待他比兰儿还好!”

胡斐心下一暖,若当年被他找到,也会如珠如宝地被捧在手心长大吧!

苗人凤的病慢慢有了起色,三日后,已可慢慢在院子里走一走,指点小胡斐练刀。

胡斐抱着若兰,含笑坐在一旁,他一生流离,此时方触摸到家的感觉,不由得喃喃道:“若是永远如此,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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