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点头道:“好吧,我可以暂时假扮你们楼主,但楼子里的一切公务还请你分担。”
杨无邪跪伏在地上,眼泪已止不住跌在砖石上。
苏公子,当真已经不在了吗?
树大夫推门进来时,“苏梦枕”、杨无邪一坐一站,看起来都很正常。
树大夫举着一张纸,这是苏雄标刚给他的方子,大喜道:“公子,这方子从哪里来的?妙啊妙哉!有了这方子,你的腿就可以保住了。”
这本是个大好消息,另外两人的脸上却并无多少喜意,杨无邪的眼眸中甚至还隐含着哀伤。
“苏梦枕”的笑容温和多礼:“方子是我偶然所得,既然合用,请大夫照方抓药吧!”
树大夫觉得不对,很不对,他走下楼时还在琢磨这些不对,以至于迎面撞上白副楼主。
白愁飞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顾不得计较对方的失礼,先问道:“听说我大哥不太好,可是真的?”
树大夫摇了摇头,背着手走掉了。
很快,苏梦枕病重,已经精神失常的消息,传至京城各大势力头脑的耳中。
第076章花公子
一夜未眠,天已大亮。
杨无邪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不能被悲伤击倒,即便苏公子当真不在了,他也要替他撑下去。
六分半堂虎视眈眈,白副楼主野心勃勃。
他一定要撑到王小石回来。
杨无邪带着前所未有的决心,一步步爬上玉塔。
然后,他见到了苏梦枕。
只需要一眼,他就看得出来这是真的苏公子。
有些人的灵魂,就像是一柄绝世利剑,无论身在何处,总是能灼伤世人的眼眸。
杨无邪压抑心底激动,颤声道:“公子!”
苏梦枕正在穿衣服,内衣,中衣,外衣,一件件地套好,然后坐下,道:“无邪,帮我梳头。”
他显然是要出门,杨无邪擦去眼泪,忙忙地去拿梳子。
注意到他的失而复得,苏梦枕轻笑一声,道:“昨日,我是不是死过去了?”
杨无邪道:“没有,昨日您自称叫做张无忌,可惜我翻遍白楼资料,也没找着一个叫做张无忌的人。”
“你当然找不到,因为他本就不是这一世的人,”苏梦枕的口气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是石破天惊:
“他是后世一个叫做明教的组织首脑,武功天下第一,手下有十万教众,即将推翻外族统治,光复汉人河山。”
他又补充了一句:“他做成了我一直想做的事,若能面见,我必要敬他三杯!”
杨无邪手中的梳子早已僵住,他知道公子绝不说假话,可这番话也太过玄幻了。
苏梦枕接着道:“在那里,我听到了大宋的末路。”
他轻声描绘了自己从异世史书上得来的史实,关于一个被后世称为靖康之变的大事件。
杨无邪手中的梳子已经碎成了木渣,他的牙齿也气得咯咯作响。
苏梦枕双眼望着窗外,幽幽道:“不可置信吧?我也不相信,故而一天之内奔走了三个州县,搜罗了不同版本的十三本史书,又问了三十八个互不相关的人。”
“这三十八个人,有读书士子,有官府要员,有有挑粪砍柴的普通百姓,有走街串巷的老货郎家,有武林世家的正宗传人他们异口同声,大宋亡了,半壁江山亡于金,半壁江山亡于蒙古。”
他站起身,随意挽了发髻,拿过一件披风罩在身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在此静静!”
“我已经强令自己冷静了一夜了!”
此时天色尚早,苏梦枕一路只遇到了七个人,这七个人看见他,都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喜意。
刀南神大声道:“楼主,我就知道你的身体好得很呐!”
苏梦枕只是点点头,匆匆上了马车。
他的马车停在了神侯府后门,金风细雨楼与神侯府表面并不亲密,虽然苏梦枕心急如火,也只能私下约见。
诸葛正我不在,仆人引他上了无情的小楼。
等在楼上的,却不是无情,而是一个叫花满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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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金风细雨楼的白楼里,有一本关于花满楼的档案,很薄,只有三页纸,两页半皆与无情有关,剩下的半页写着:
花满楼,出生地不详,家世不详,二十七岁左右,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在京城,常与四大名捕之无情同出同入,两人关系暧昧。
其人擅使功夫名为流云飞袖、灵犀一指,曾以双指轻松接下孟空空的相见宝刀、彭尖的五虎断门刀,从神通侯方应看手下救出无情。
这位全京城来历最神秘的人物,如今就坐在无情的小楼里,以主人的姿态招待金风细雨楼的楼主。
苏梦枕开门见山道:“三个月前,无情公子曾写信暗示我支持联辽抗金,可有依据?”
花满楼笑容淡然:“辽不过强弩之末,金却是虎狼之姿,其中形势,苏楼主这样的聪明人自然看得分明。”
苏梦枕道:“大宋呢,花公子如何评价?”
花满楼尚未答话,门外已有人接道:“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轮椅轻压过木板,花满楼早已起身,笑意温柔地迎了上去:“崖余,你回来了。”
他从金银双童手中推过轮椅,摆在苏梦枕对面,又将桌上放置温热的茶水端给无情。
无情喝了茶,清冷的眉目晕染开来,带上了清浅的笑意。
无情得遇良人,苏梦枕心底也生起了一丝安慰,此前的他,委实太清,太冷了些。
苏梦枕引回正题道:“何以见得?”
无情将茶杯递回花满楼手里,冷声道:“上位者昏庸无能,当官者中饱私囊,普通百姓民不聊生,岂非病入膏肓之症?”
他面上的清浅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金之后,尚有蒙古铁骑。宋若再不思变,亡国之期不远矣!”
苏梦枕眉头一挑,忽道:“无情兄可听过靖康二字?”
无情、花满楼对视一眼,花满楼轻声道:“苏楼主从何处听来?”
苏梦枕冷笑道:“街头巷议,民间史书。”
花、无二人怔住,目中皆是不可置信,良久,无情才道:“苏楼主可听过离魂之症?”
话已至此,苏梦枕不再隐晦,直接道:“岂止听过,亲身经历,奇幻至极。”
无情屏退两个童子,花满楼去关上门,两人低声道:“苏楼主难道也去了明代?”
“明代?”苏梦枕略一疑惑,立时反应过来,“看来,最终当真是明教得了天下,明代的皇帝可是姓张?”
花满楼摇头道:“明代开国皇帝姓朱,朱元璋!”
苏梦枕怅然,他虽未与张无忌接触过,昨日却已听过太多他的传说,光明顶力敌六大门派,六安寺勇救群雄,将一盘散沙的江湖凝聚起来,投入抗元大业。
以一己之力,达成了苏梦枕多年夙愿,这样的人,岂能不让他钦佩?
这个让他心生敬意的明教教主,竟然折于那密谋背主的朱元璋之手吗?
苏梦枕问:“花公子,你听过明教吗?”
“并未,”花满楼细思一番,道,“只听过白莲教、弥勒教。”
苏梦枕又问:“那么,朱元璋又是如何起家的呢?”
朱元璋是一个传奇,从乞丐到九五至尊,作为明朝人,对这位太祖皇帝的发家史皆是津津乐道,耳熟能详。
花满楼将自己知道的史实、巷野传闻娓娓道来,苏梦枕的眉头却是越蹙越紧了。
只听花满楼总结道:“这位明太祖,也算得一位好皇帝,殚精竭虑,除腐败,稳朝纲,驱虎虏,才有了大明百年基业。”
与苏梦枕见过的朱元璋颇有不同,也许就是这样心机深沉的人,才做的了帝王吧。
无情默默倒了杯茶水,递到说得口干舌燥的花满楼手中。
他向苏梦枕笑道:“苏楼主,你说的明教,无史可考,要么已经被人为阉割;要么,在七童的世界里,就不曾存在过。”
苏梦枕点点头,道:“确有道理,我遇到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听说过金风细雨楼,史书上也没有诸葛神侯或者傅宗书。”
他不再纠结,直切重点:“如此说来,花公子是明代的人了?”
“是,”花满楼毫不避讳地承认,“有一夜醒来,我竟成了顾惜朝,从此就隔日一换,直至我彻底选定不再回去。”
苏梦枕又详细问了过程、规律,以及花满楼是怎么到了此地。
可惜,对如何转换时空,花、无二人也说不清楚。
苏梦枕道:“无妨,两位已助我良多。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对病入膏肓的赵氏皇朝,两位有何打算?”
无情的嗓音清如剑,利如刀:“刮骨疗毒,割肉治疮!”
花满楼与他相视一笑,接道:“驱除胡虏,护我河山!”
第077章楼主的刀
张无忌一觉醒来,惊喜交加。
喜的是,他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惊的是,这身体竟一日奔袭四百里,跑到了颍川的一家客栈里。
张无忌奔出客栈,四顾茫茫,哪里还找得到赵敏的身影?
当年蝴蝶谷盟誓,颍川教众由布袋和尚说不得与刘福通等人统领,张无忌便先找到当地分坛,让说不得发令当地教众打探赵敏下落。
一日过去,并无踪迹。
刘福通忍不住劝道:“咱们干的是抗元大业,那位赵姑娘毕竟是元廷郡主,教主如此大张旗鼓地遣众寻访,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猜想,对军心不利。”
张无忌叹道:“她抛国舍家跟随我,我岂能有负于她?不过,兴师动众却是不好,我便独自再去寻访罢!”
见教主愁眉深锁,布袋和尚说不得建议道:“我听说那位汝阳王近日到了益都,也许郡主娘娘会赶去见她父亲,教主不妨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启程往益都找寻。”
张无忌哪里等得及,当即拜别说不得等人,连夜赶往益都。
他将轻功提至极致,一夜奔走,却在子夜将过时,头脑昏沉起来,又勉力奔出三十里地,才不支倒在一片树林里。
苏梦枕醒来时,正与一只毛茸茸的灰毛松鼠打了个照面。
周身暖洋洋的,呼吸间是草木泥土的清香。
花满楼说的不错,他又到了张无忌身体里。
苏梦枕跳起身来,既然有幸到了元朝末路时期,他苏梦枕岂能不上阵杀敌,为崖山海战的罪魁祸首亲手敲响丧钟?
他赶到附近镇上,打听得此地处益都附近,便在镇上买了匹马,直奔义军军营。
到了军营要地,苏梦枕当众亮明教主身份,直奔中军大账而去。
此地义军首领是刘福通部下的王士诚,只在蝴蝶谷时远远见过张无忌一面,此时听得教主亲至,忙迎了出来。
苏梦枕也不多作寒暄,两句话说过,便问起附近军情。
那王士诚却吞吞吐吐起来,半晌才道:“不敢欺瞒教主,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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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被围困多日,我等正商议救援。”
他本想遮掩过去,触及“教主”寒电般的双眸,一个激灵,实情就不由自主地吐露出来:“围困益都的正是汝阳王李察罕,此事对教主有些不方便,我等也不敢让教主为难!”
苏梦枕冷声道:“涉及抗元大业,明教上下勇往直前就是,有何不便、为难?”
“这,”王士诚小心观察了“教主”的神情,见他冷漠肃然,不似做伪,难道传闻中汝阳王女儿与教主关系匪浅之事,竟是假的?
他尚在犹疑不定,苏梦枕已傲然起身,大声道:“军情如火,岂能因儿女私情推脱不前?传令下去,即刻开账点兵!”
比起当日蝴蝶谷惊鸿一瞥,如今“教主”的身上,更多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王士诚哪里还敢耽搁?当即召集谋士将领,商议军情。
汝阳王察罕特穆尔,汉名李察罕,深谙用兵之道,不仅将益都围得铁通一般,又以围城打援之法,教来救援的明教人马有来无回。
王士诚几次派兵支援,皆折损惨重,昨日还被俘了一员大将。
苏梦枕眸光扫过账中众人,见诸人皆有些垂头丧气,其中一员虎将还用白布吊着手臂,一股郁郁之色。
他看定那受伤将领,缓缓道:“你这伤,因何而来?”
听见“教主”垂问,那将领有些激动,愤愤道:“还不是李察罕那老小子!奶奶的,我们连益都地界都没靠近,就中了那老小子的埋伏。可惜吴大哥,当场被射落马下,捉了去。听说,昨日已经在益都城下被枭首示众了!”
说到此处,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苏梦枕冷声道:“你在此地落泪,可会伤及敌人分毫?”
那将领愕然瞪大泪眼道:“自然不会,只是”
苏梦枕站起身,高声道:“八十五年前,咱们汉人的皇帝,被这些元人从金华追到福州,福州追至泉州,最终退守至崖山海面上,七岁的皇帝不屈跳海,十万军民跳海殉国!”
“八十五年来,咱们一直是元人统治下的劣等人,被任意买卖为驱口,杀一个驱口刑罚等同私宰牛马!出嫁的姑娘要先受他们蹂躏,我们的老人被迫驱逐至野外等死!”
他缓缓走了出去,嗓音低缓而清晰,账外聚集着众多兵士,“教主”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响在他们耳边:
“今天,我们辛苦打下的城池被围,我们荣辱与共的兄弟被当众砍下脑袋!难道,我们只能在此流泪、叹气?”
他走至兵士们中间,嗓音开始激昂:
“我们起兵是为了什么?为了不再被随意宰杀!为了不再含泪摔死头生子!为了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
那吊着手臂的将领冲了出来,虎目中已没有一丝泪光,只有血红的斗志,他一把扯下臂上白布,大叫道:“杀回益都!夺回城池!”
兵士们群情激动,跟着大声叫道:“杀回益都!夺回城池!”
王士诚追出来道:“教主,咱们什么时候出兵?”
苏梦枕站在一块山石上,恍若君临天下的帝王:“当然是现在!”
士气已经调动,自然是一鼓作气,况且昨日新败,汝阳王绝料不到他们今日就会反攻。
他环视四周,一字一句道:“此次出兵,我亲任开路先锋,绝不会让元人再有伏击兄弟们的机会!”
数千人齐声呼应:“我等愿随教主同往!”
王士诚好不容易安抚众人的争先恐后,选了五百身负武艺的兵士,又挑了五名得力的百夫长,骑马跟随“教主”先行,自己亲率大军随后。
他们扎营之地离益都城不远,仅隔一山一水一林而已。
翻过山头,苏梦枕让众人按辔缓行,自己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在林间打了个来回。
许是近日接连打退几股援军,汝阳王并未在林间伏下重兵,只留两队岗哨人马,约莫百余人。
苏梦枕暗暗探清位置,回来召集二百身手敏捷者,一一分派清楚,悄默声地解决了岗哨。
这身躯神功在身,视力也远超常人,苏梦枕藏身在一株高树上,将城外城内情形看个明白,用随身带的炭笔画下图形,方轻轻跃下树来。
他将图纸交给一名百夫长,让其迅速送给王士诚,又吩咐剩余四名百夫长带领先锋兵先隐身在林内,待王士诚大军到,城内信号起,再依计行事。
苏梦枕孤身进了军营,他并不清楚张无忌练的是什么神功,只觉得内力浑厚,内息连绵似不绝;落地无声,身体灵敏若无物。
他自记事起,就是病痛缠身,这样火热、强大的身躯,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他混在元人军队里,摸至益都城下,忽然纵身跃起,攀越而上。
元人眼前一花,城下负责监视的弓箭手忙忙地搭弓射箭,城墙上却哪里还有人影?
莫不是青天白日也有幽灵?
城内义军首领名为田丰,率领城内军马困守孤城多日,心底已隐隐绝望,忽闻教主从天而降,不由得大喜过望。
苏梦枕让他拿出最后的存粮,城内兵士饱餐一顿,又召集城内守军,“教主”亲自登上城门鼓舞士气。
待城外信号起,城内也发出信号。
城内城外同时杀声震天,“教主”一骑轻尘,率众冲出城门,直奔元人中军大帐。王士诚率军左右包抄,截断元军退路。
苏梦枕手中的刀,已砍断了七柄,身上的白衣,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这个世界,本没有红袖刀;这具身躯,本也不爱穿红衣。
苏梦枕随手又夺过一柄大刀,红袖刀法在浑厚内力加持下,成了灭世修罗,近身者皆化为齑粉。
身后跟随的军士渐渐皆被拖住脚步,他已孤身闯至中军大帐。
密密麻麻的元人护卫围拢上来,又麦草一般被修罗手中的刀收割。
混乱中,有人喊:“弃刀,不要给他拿到刀!”
刀再断,苏梦枕只夺得一杆长枪,枪如刀,仍可收割近身者的生命。
汝阳王察罕特穆尔绝望了,他与那修罗之间已只剩下两个人,很快,那刀一般的枪收割的,就会是他的生命。
他忽然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眼熟,敏敏当年以死相逼要嫁的,是不是这个人?
第078章教主的拳
张无忌下了楼。
他相信杨无邪的话,但还是想亲眼看一看这宋徽宗时代的汴京城。
他走得很慢,左脚有些蹒跚,每一步都要咳嗽两声,手中的帕子已被咳出来的血打湿。
苏梦枕的身体太差了,病太多,毒太深,伤太重,需要一点点用药调理,九阳神功也进展甚微。
此时天色还早,洒扫庭院的仆役刚刚收工,准备悄悄回到属于下人的房间去。
张无忌温声笑道:“你好,请问,可知道街上哪一家的早点最好吃么?”
那仆役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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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楼主礼贤下士,却绝不平易近人,而眼前的“楼主”,平和得仿佛邻家摆摊卖艺的阿大。
他结结巴巴道:“西街的牛大嫂豆汁还不错,街尾的驴肉火烧也还行”
话未说完,他先啐了自己一口,苏楼主会是坐在街边喝豆汁、吃火烧的人吗?
苏楼主不是,张教主可以是。
张无忌愉快地点头道谢,拖着那条伤腿,慢慢走了出去。
仆役在震惊中想道:苏楼主,会放任自己跛着腿走路吗?
幸亏杨总管听到消息,匆匆赶了出来,他已经从苏梦枕处知道了交换的规律,所以并不甚慌。
他拦住张无忌,低声道:“张教主,楼里的早饭不可口吗?”
张无忌笑道:“很可口,很清淡,且又富有营养,我不过是出去转转。”
杨无邪道:“您可以坐轿子出去!”
张无忌摇头:“不用了,不过是随意走走。”
“您还是用吧!”杨无邪坚定地道,“苏公子可能不会喜欢,让自己这样走在街上。”
他在心里道:苏楼主就算整条腿的骨头断了,也会忍痛走得端正。
张无忌恍然,他站直了些:“放心,我会注意仪态的!”
他的语气也很坚定,杨无邪只得放他离去。
出楼之前,张无忌又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白衣白袍,英俊瘦削的年轻人。
张无忌暗道:即便是有“玉面孟尝”称号的宋师哥,怕也不及眼前人的风采。
他立时对眼前的俊美人物产生了好感。
那俊逸的白衣人道:“大哥,今日身子可好?”
张无忌笑道:“我很好,你呢?”
他笑得太真诚,眼眸中还带着平日少有的赞赏、喜爱之色。
白愁飞一时怔住了,自从王小石逃离京师后,他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眼光了。
杨无邪赶了上来,向白愁飞拱手道:“白副楼主!”
他曾和张无忌说过楼中主要人物,张无忌瞬间明白,眼前人就是野心勃勃的白副楼主,苏梦枕的结义兄弟。
面对白愁飞探究的眼神,张无忌笑意不减:“我要出去走走,二弟要一起吗?”
白愁飞当然不去,他如今大权在握,日理万机。况且,苏梦枕独自出门,正是绝佳的试探机会。
他也笑笑,婉拒了“苏梦枕”的邀请,并在回留白轩的路上,一连发出三道消息。
杨无邪忧心忡忡地送走张无忌,却只发出一道消息。
张无忌走到了汴京的早市上,同样作为京师重地,汴京与大都多有不同,最重要的区别,就是人。
来来往往的人,衣饰形制虽有不同,但绝对是汉人的装束;耳边响起的,口音虽有变异,却无异是汉人的乡音。
张无忌走在大街上,心情十分愉快。
虽然苏梦枕的孱弱身躯,让他不能吃路边摊上的食物,但闻到各色小吃的香味,听到烟火人间的嘈杂,已足够张无忌心情愉快。
然后,他受到了攻击。
十个黑衣杀手,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天子脚下,向一个不停咳嗽的病人发起攻击。
张无忌不懂红袖刀法,他甚至没有带那柄旖旎风情的红袖刀。
他所有的,只有一条伤腿,和一对拳头。
这已足够!
围观人群只见那病公子,缓缓推出手掌,如清风拂岗、明月照江一般,将黑衣杀手的杀招一一化解,甚至还顺手扶起了路边摊贩即将翻倒的菜架。
张无忌解决完杀手,继续背着手往前走。
杨无邪若在此,一定会摇头叹息:演技太差,苏公子,永远不会走出这样悠闲散漫的步伐。
幸亏他的那道消息,虽比白愁飞派出的杀手晚了些,总算也已奏效。
苏梦枕昨日已和他交待了可托付之人。
这人已经挡住了张无忌的去路。
“张教主!”
这个世界,除了杨无邪,竟还有人认得他?
眼前人身姿秀挺,容颜如玉,即便是刚见过的白副楼主也要稍逊三分;他笑容温暖,嗓音清和,仿佛阳春三月拂过柳枝的春风,洒满阳光的粼粼春水。
张无忌大起好感,拱手笑道:“公子是?”
那人微笑道:“在下花满楼,对苏楼主与张教主之事略知一二,张教主可愿拨冗到前面三合楼喝杯茶?”
张无忌拍拍肚子,笑道:“茶就免了,早饭倒是可以一吃。”
苏梦枕是个病人,他的早饭由专业人士配置,营养丰富,易于消化,对张无忌来说,却过于寡淡了些。
稠糊糊的一碗粥,肉和菜都剁得细碎无比,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苏梦枕应是已习惯了这样的饮食,张无忌却有些吃不下去。
可是,等他走到早市上,看到油汪汪、鲜辣辣的各色美食,又不由得忧心会坏了苏公子的肠胃。
他只能继续饿着,转着念头要不要回去喝那碗黏糊糊的粥。
想到几十年如一日吃这样的饮食,张无忌心底甚至对叱咤天下的苏楼主有了一丝心疼。
三合楼,听起来是个酒楼的名字,清淡些的饮食总还是能挑出来的。
想到不用喝那碗稠粥,张无忌欣然同花满楼走进三合楼,几乎满楼人的目光瞬间都凝聚在他们身上。
蛰伏不出的金风细雨楼楼主,在传闻中已经病死、毒死、伤死,或者被野心勃勃的白老二伏杀而死,竟然在一个普通的清晨,简简单单地走进了人声鼎沸的三合楼。
当然,也有些不认识苏梦枕的普通人,他们转过目光,一则是跟风,再则是这两人太特别。
一个病得惊人,一个俊得惊人。
店伙计识得苏梦枕,殷勤备至地将他们引至楼上,挑了一间阳光最足,位置最优的雅间。
“苏梦枕”显然心情不错,向每一个看过来的客人点头微笑,顺手给了店伙计一块碎银子。
待他们关上房门,楼上楼下都沸腾了,至少有二十个人,顾不得咽下口中饭食,飞奔回去报信。
雅间内,花满楼手上不缓不慢,洗茶,泡茶,留神观察张无忌点菜。
张无忌在食单上先挑出两个清淡小菜,嘱咐店伙计少油、少盐,不放调料,又点了一碗白粥,一个白水煮蛋。
然后,他把食单递给花满楼,苦笑道:“这位苏楼主的身体底子太差了,只能如此饮食,花公子另点几道菜吧?”
花满楼接过食单,随意划了几道菜,交给店伙计,待他离去后,才笑道:“张教主体贴入微,若苏楼主有知,必然感动得很。”
张无忌咳了两声,道:“花公子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想来是苏楼主的挚交好友了?”
花满楼但笑不语。
张无忌叹道:“我有一言,还望你转告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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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上吃的饭虽营养,到底太过单一,时间长了对口齿、脾胃皆无益处,不若做些药膳,多换些花样,比吃药还强些。”
花满楼道:“原来,张教主竟对医理也有研究?”
张无忌道:“我幼年时,因缘际会,曾学过些医理,若与苏楼主相对而坐,对他的病会多几分把握。可惜,现在处在他的身体内,望闻问切多有不便。”
“医者不自医,给自己把脉确实难以准确。”花满楼见张无忌这样纯良的模样,忽然心底一动。
他换了话题道:“张教主可知道苏楼主的病源么?”
待张无忌摇头后,花满楼细致生动地讲起了苏梦枕襁褓之中的悲惨经历。
张无忌幼年时,因被玄冥二老之一的鹤笔翁打伤,身带寒毒长达十年,听到苏梦枕因伤致病,不由得心生唏嘘,愈发为他心痛。
店伙计送上饭食,张无忌顾及苏梦枕的肠胃,吃得极慢,花满楼也一直耐心相陪。
临出门时,花满楼压低声音道:“楼下有位高手,有劳张教主板起面孔,尽量莫与人讲话。”
张无忌讶异道:“如此距离,花公子竟然能察觉?”
“我幼年眼睛不便,耳朵就比别人略灵一些,”花满楼笑着解释,“况且,苏楼主为人冷傲,不好随意改了性格。”
楼下大堂里,只坐着一个人,白衣,低头,好看得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低首神龙狄飞惊,他就是白愁飞发出的第二道消息。
若想评估苏梦枕残存的实力,这世间怕不会有人比他更合适。
第079章他和他的世界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让张无忌简直要板不起脸,冷不下语气。
幸而狄飞惊先向花满楼打招呼。
“花公子,”他仍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摆,仿佛羞答答的大姑娘,“请见谅,我颈骨不便,无法抬头。”
他又转向张无忌,斯斯文文地道:“苏楼主,好久不见,见到你身子康复,雷总堂主也就放心了。”
张无忌更不忍心了,正要漾出笑容回话。
花满楼先笑道:“狄大堂主,你们六分半堂北边那笔生意,处理好了吗?”
狄飞惊脸色微变,嗓音依然斯文温柔:“接到无情总捕的传信后,雷总堂主立时就派人去处理了,可惜晚了一步”
他站起身,声音低了些:“现场很干净,我们的人也没留下活口。便有劳花公子先行转告四大名捕,稍后我们会派人到六扇门报案。”
花满楼也变了脸色:“六分半堂可有方向?”
狄飞惊依然不紧不慢地道:“如今北方商路皆在连云寨控制之下,此事恐怕得问戚大寨主、顾大当家才知。”
花满楼敛了笑容,道:“我们会再做调查,若有新线索,也望狄大堂主不吝告知。”
狄飞惊点点头,抬眸看了眼“苏梦枕”,见他虽面无表情,眼神却是温暖平和的,不由得心下疑惑,略一思索,问道:
“毁诺诚、小雷门、神威镖局、青天寨如今皆已统合至连云寨麾下,连云寨势力已向南渗入京城,雷总堂主多次与白副楼主磋商,皆未达成合作共御之道,不知苏楼主对此事如何看?”
张无忌:“”
花满楼笑道:“苏楼主今日是出门散心的,公务留待他日再议吧!”
说罢,轻碰张无忌手臂,并肩走出三合楼大门。
回六分半堂的路上,狄飞惊遇到方小侯爷的轿子。
方应看掀开轿帘,俊秀面容上,露出虚心求教的微笑:“狄大堂主,苏楼主病情如何?”
狄飞惊只答复一句:“他身体看起来还不错。”
回到六分半堂,当总堂主雷纯问出同样的问题时,狄飞惊也如此回答,但多加了一句,合起来就是:
“他身体看起来还不错,精神似乎有些问题。”
当然,张无忌对狄飞惊的判断是毫不知情的,他正同花满楼坐在秦三娘子的茶苑内,品赏点茶之妙。
秦三娘子表演过点茶后,她六岁的一对孪生女儿,又表演了充满童趣的斗茶。
花满楼一边观看,一边低声讲解其中妙处,张无忌虽半懂不懂,也觉赏心悦目。
出了茶苑,二人又坐船游汴水,球场观蹴鞠,夜游汴京闹市,直到月上柳梢,花满楼才陪他走向金风细雨楼。
路过秦三娘子的茶苑时,花满楼忽然叹道:“可怜这两位小姑娘,七年后正是豆蔻年华。”
张无忌心中一动,问道:“今年是什么年份?”
花满楼叹道:“宣和二年!”
宣和二年,金攻下辽都上京。宣和三年,辽将失去一半的领土,
宣和四年,金攻克中京,辽天祚帝被迫流亡。
宣和五年,完颜阿骨打死,吴乞买即位。宣和六年,辽亡。
宣和七年,金军分两路南下,直逼汴京,宋徽宗赵佶禅位于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改年号为靖康。
靖康二年,靖康之变。
秦三娘子的女儿们,文武大臣的女儿们,皇帝的女儿们,都将成明码标价、任人蹂躏的货物。
三合楼,汴水秋声,活力涌动的蹴鞠场,烟火人间的早市,都将在金人铁蹄下不复存在。
此地,将在金人统治下度过百年,然后被蒙古收入囊中。
因离魂至宋,张无忌专门研究过靖康之变的历史,虽是惨绝人寰,却不过是纸上的文字,哪有活生生的人来的冲击大呢?
见张无忌脸色惨白,双眸含泪,花满楼心底虽不忍,还是继续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可惜这个世界,既没有屠龙刀,也没有倚天剑!”
花满楼叹着气走了。
回到小楼时,无情正披衣坐在灯下看书,灯光昏黄,美人如玉。
花满楼走过去,默默地将爱人拥入怀中。
无情轻拍他手背,柔声道:“你去了很长时间。”
“是,”花满楼轻叹道,“原是要替苏楼主做说客,说服张教主安分守己。见那张教主纯良仁善,我却忍不住动了拉拢之念。”
他在无情身后坐下,依偎在爱人肩头:“来历无从考证,武功当世一流,又心存大义,倘若拉拢成功,咱们的计划就多了三分胜算。”
“就和你一样,”无情转过身来,轻抚他脸颊,怀着歉意道:“当年,你已很接近目标,实在不该为我暴露身份。”
花满楼摇头:“机会还会再有,你却只有一个。况且,在那件事之前,我因放走吴大人一家,已引起那奸贼的怀疑了。”
无情心底一痛,拉住他的手道:“倘若不是因我卷入这污乱世间,岂会让这双养花护人、呵护生命的手沾染血腥?”
花满楼笑道:“佛家既有低眉之慈,又有金刚之怒,何况我这俗人?只要所杀皆该杀,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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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自苦。”
夜已深,两人相依而眠,无情忽道:“你说,张教主会选择转换世界,为不相干的他乡生民出力么?”
花满楼道:“相干与否,在于人,在于心。咱们能做的,不过是展示善意,他若无意,也不必强求。”
玉塔上,张无忌辗转难眠,想到金人的残暴,宋廷的昏庸,他恨不得倚天剑在手,杀入宋帝宫廷,斩徽钦二宗于剑下。
子夜将过,他才心情郁郁地睡去。
一觉醒来,正被一把剑抵着喉头。
“敏妹!”张无忌喜得险些跳起来,“你这两日都到哪里去了?我让人回濠州找你,他们却说你不告而别,不知去了何方。”
赵敏杏眸通红,玉面惨白,银牙紧咬,恨声道:“张无忌,你好狠的心!”
“敏妹,你怎么了?”张无忌觉出不对,要去抓赵敏颤抖的手,却被一把甩开。
“不要碰我!”赵敏怒不可遏,“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手起刀落,眼睛甚至都不眨一下!”赵敏颤声道,“我与你生死相随,难道都不值得你一瞬的迟疑么?”
张无忌愈发惊愕,“谁杀了谁?”
来之前,赵敏设想过他的各种反应,却独没想到这般茫然无辜的模样。
她心头一息希望瞬间绝灭,冷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假托不知?你个没有担当的懦夫、骗子!”
她一剑刺去,见张无忌不避不让,昔日柔情又涌回心头,酸楚难忍之际,剑尖还是偏移一寸。
待昔日情郎鲜血喷出,赵敏才如梦初醒,拔剑转身,飞奔而去。
张无忌疾点伤口穴道,撕下一角衣衫,草草裹伤追出门去,闻声而来的明教教众,已将赵敏团团围住。
面对昨日围攻父亲的普通教众,赵敏再不容情,出手凌厉,转眼地上已躺了三具尸体。
“住手!”张无忌忍痛上前阻止。
教众们面面相觑,不敢再攻,赵敏又趁机刺死两人,跃上墙头,回身叫道:“张无忌,杀父之仇,他日必报!”
说罢,纵身一跳,不见了。
张无忌茫然道:“谁?汝阳王死了?”
教众中的一个小头目大声道:“那元贼屠戮咱们的人成千上万,教主昨日一刀砍了他,是为明教扬威,为咱兄弟们报仇!这妖女若敢再来,必让她有去无回!”
在场数十人齐声附和。
大家收拢地上五具尸首,又不免大骂妖女狠毒。
张无忌有心喝止,院外早闻声涌进来数十人,其中两个,正是死者的兄弟,顾不得教主在侧,扑地抚尸大哭起来。
其余人也面露悲戚,颓然垂首。
死在地上的,也是别人的兄弟、父亲、儿子,他又有何立场阻止别人痛骂妖女?
张无忌轻叹一声,慢慢走回房里去了。
昨日这副躯壳里的,是苏梦枕,一刀砍了汝阳王的,必是他无疑。
可此时,又如何分说?
第080章教主的气度
昨日征战沙场,驱逐异族侵略者;今日醒来,还要面对京城斩不开的污泥浑水。
苏梦枕坐在榻上,听白愁飞讲连云寨的急剧扩张,六分半堂的蠢蠢欲动,以及有桥集团的暗地动作。
他从花满楼、无情处,已经知道了戚少商、顾惜朝皆去过后世,戚少商是守大义之人,统领北方武林,只会对他日抵御金人南下有益无害。
六分半堂与日薄西山的辽人暗通款曲,倒卖火药武器,虽可恶,倒也不足为虑。
唯有有桥集团背后的神通侯方应看、大内监米苍穹,与金人勾结,其心可诛,其人可杀!
还有为野心不择手段的白愁飞,若想开展大业,内患不得不除,可他苏梦枕,又如何能先对不起兄弟?
面对白愁飞的愤懑之语,苏梦枕淡淡笑道:“一年时间,统御北方武林势力,也是戚少商的手段。”
白愁飞冷哼道:“听说戚大寨主现在已经不管事了,连云寨如今当家的是顾惜朝。”
他看了眼不置可否的苏梦枕,带了点儿笑意道:“连云寨处事愈发狠辣,大多是顾惜朝的手笔。行非常之事,便需有霹雳手段!大哥若如戚少商信顾惜朝一般信我,今日咱们多半已经一统京城各派了。”
苏梦枕猛咳一阵,才道:“我自然信得过你,只是京师势力复杂,且搅和进了朝廷官场,你能维持金风细雨楼如今的局面,已是常人所不能了。”
他本意是规劝,白愁飞却只听出了示弱,加之昨日他派出试探的杀手,竟然全部活着回来,愈发让他觉得苏梦枕成了一只病虎。
白愁飞的背挺得更直,头仰得更高,语气也带出了一丝不屑:“大哥病了这一年多,身子躺得软了,心思也软下去了。”
“取其中者,得其下!京师势力层出不穷,若只想维持现状,只怕很快就要在京师混不下去了。”
他侃侃而谈,苏梦枕的咳嗽也愈来愈密,脸色也越来越差。
眸中的寒火闪了又闪,苏梦枕终只是冷了语气,道:“连云寨的事,我会派人约戚寨主一谈,在此之前,你要约束楼子里的人,避免冲突!”
打发走白愁飞,苏梦枕强撑起身体,独立窗口,遥望风雨凄迷的东京城。
又一阵咳嗽使得他躬下腰去,痛苦难当之际,一股微弱的暖流,自丹田处潺潺流动,缓缓裹住了心脉。
每次最痛之时,身体便会自然而然地生出如此反应,想来,这就是那位张教主的功劳了!
苏梦枕慢慢直起身子,目光仍盯视远方巍峨的皇城,心思却回到昨日的围城之战。
挥刀砍向汝阳王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刀下去,张教主与汝阳王女儿的情缘就完了。
他并没有迟疑,就像当年杀雷损一般,与对方女儿的婚约,绝不会影响他出刀的速度,即便知道雷纯会从此恨他。
张教主呢?会不会因此恨他?明日会不会一怒之下,撤回这暖洋洋的一脉内息,再也不愿为他诊脉调药?
这位张教主的医术,据杨无邪说,宫廷御医树大夫都是极力夸赞的……
苏梦枕不再想了,做已做了,想无意义。
他的身体既然有所恢复,就该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苏梦枕走下玉塔,一步一步走上白楼,开始处理金风细雨楼的公务。
张无忌在玉塔醒来时,仍处在无边的悲愤、沮丧之中。
他闭着眼睛,四肢百骸皆痛,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让他将身体缩成一团。
这就是苏梦枕的日常,被病痛缠裹着,直到逝去最后一点儿生机。
然而,就算剩下最后一口气,苏楼主也会选择燃烧在金风细雨楼的事业上。
这样的人,他又如何忍心怨恨他?
张无忌叹了口气,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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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始打坐练功。
孱弱多病的躯体,一时接受不了至刚至阳的九阳神功,即使辅助乾坤大挪移心法,依然进展不大。
张无忌颓然坐下,一阵又一阵的急咳,昭示着这身体比前天还要差些,想来苏楼主昨日回来,并没有好好修养。
他右手搭上左腕,摸了会儿脉,想到是这只手的主人砍了敏妹的父亲,又是一阵苦笑。
摸了脉,对镜看了面相,舌苔,张无忌重新调整药方,交给苏氏兄弟去抓药煎药。
他站在廊下,打了一套太师父教的太极拳,待微微出汗,才缓缓走回房内,继续盘腿深思治疗之法。
张无忌蹙眉良久,忽然一拍大腿,坐直大叫道:“九阴真经!”
九阳至刚至烈,九阴却滋阴复脉,倘若他以苏梦枕的身体修炼九阴真经,慢慢滋养经脉,充实内息,必然大有好处。
可惜,九阴真经文义深奥,又无速成之道,怕是得一、二十年才有所成,不知自己能在苏梦枕的身体里呆多久,浅尝辄止,反而有害无益。
思及此处,张无忌从案边摸出信笺,开始给苏梦枕写信。
“苏楼主,”
他提笔写了个开头,赵敏的俏脸在脑海里闪过,又被张无忌强行压制下去:抗元本就是明教的使命,苏楼主不过做了明教教主该做的事情,又岂能怨他?
他继续写了下去:“你我素未谋面,却已知甚深。我略通医术,知你已病缠入骨,现有一神功,可助你除病养身。切记,不可贪快,徐徐练之,十年后,应有所成。”
九阴真经,张无忌只翻阅过一部分,他干脆将藏经地址也写在信里,并写道:“此经博大精深,我资质愚钝,先将所能背诵经文默记于此,待你找到经书后,可另行默记补齐。”
他将自己记得的内容默了一张纸出来,与信笺一起放在苏梦枕的枕下。
剑伤,离心口极近,据说是赵敏报仇之作。
苏梦枕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还爬的起身,他就不会停下攻势。
他带领明教义军,趁益都新胜之威,挥师向西,苦战一日,又夺下一座小城池。
朱元璋、王士诚、刘福通等统领的义军部众,此前虽知道明教,但总觉得比较遥远。
如今教主亲临,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众人才慢慢开始信服。
苏梦枕又传令明教高层,除了杨逍留任光明顶主持教中事务外,其余明教高层,皆需投身前线抗元大业。
次日,苏梦枕在玉塔醒来,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昨日的攻城拔寨才更真实。
他躺在床上,身上的寒、痛、麻、痒一并袭来,在张无忌身体里那种火热、轻盈、强大的感觉已如梦而逝。
苏梦枕掀开厚实的软被,冰冷的、无用的死物。
悲凉无望之下,他一把将被、枕都推在地上,露出床头的两张信笺。
细细读了两遍,苏梦枕低叹一声,倒是他看走了眼,这位张教主,从身到心都是火热强大的。
他虽不悔,到底是以他之刀,亲手斩断张、赵之姻缘。
这位张教主却毫无怨言,还心心念念为他找来滋养身体的绝世武功。
苏梦枕听过九阴真经,在那些江湖豪客津津乐道的冒险故事中,九阴真经是从五绝时代就被争夺觊觎的秘笈宝典。
东邪、西毒这样的绝世人物,也曾为了追逐它付出代价,张无忌轻易就教给了他。
苏梦枕收起这两纸信笺,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又给张无忌写了一封回信。
回信很简短,只有两个字:多谢!
他与他之间,本就只剩下谢意。
苏梦枕将回信也收入怀中,叫来杨无邪,准备出京。
他听了无情的救世之道:扶持新皇,助赵氏整顿朝纲,抵御外敌。
从抗元战场上下来后,他深觉这可能还不够,故而打算到地方,到百姓中转一转,看一看赵氏的天命,是否到了可以终结的时候?
苏梦枕以与戚少商谈判为名,只带了四名手下出京,霎时惊动了京师的各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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