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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五条悟就走回来了，他把刷高野幸的卡买的临时手机递给夏油杰，然后拍了拍手：“好，解散，下班回家！”

吉田宽介：“……”

吉田宽介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五条悟：“？？？”

等等！？要不要这样不靠谱？！

说好的解决问题呢？！

说好的‘接下来都交给你们’呢？！

吉田宽介带着无数的内心吐槽慌张地转头看向夏油杰，只见夏油杰划开手机盯着看了几秒，也点点头说：“嗯，回去吧。”

吉田宽介急忙道：“等等——”

夏油杰拍了拍吉田宽介的肩膀，语气认真地说：“已经没关系了，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估计就能看见结果了。”

“什么意思？”吉田宽介显然内心充满了困惑，“是你们做了什么吗？”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了下来：“嗯，总归能算是‘我们’做的吧。”

——这个‘我们’显然是把同样来自次元放映厅的兰波和魏尔伦给算上了！

“总之，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夏油杰总结道：“明天我们在高野小姐的病房再见吧。”

在两人十分自信肯定的神态中，吉田宽介只能怀揣着不安和疑惑先回到自己的家中。

在送走了吉田宽介后，五条悟在手机导航搜了家高级酒店打算凑合一晚。

两人一边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一边也感叹：“这也太巧合了。”

五条悟看着手机里拍下的兰波他们找到的资料证据，说：“他们估计是要找这种烂橘子‘拿’点钱吧，没想到这么巧跟我们的目标撞上了。”

“黑吃黑确实是来钱快的好方法。”夏油杰十分认可，“现在这样我们也乐得轻松了。”

“这估计就是幸运a的影响~”五条悟煞有其事地说道。

夏油杰瞟了他一眼：“哈，明明连个面板都没有，就肯定自己是个幸运a啊？”

……

在闪烁的星光照耀下，两个人就这样开着玩笑去到了高级酒店租了两间房，打算在这边停留休息，等明天一早解决完高野幸的事件后，就去寻找其他组的所在。

其实所有组的想法都一样，在确保了基本的衣食住行后，当然是越快召唤出圣杯就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夏油杰站在五条悟的房门前，跟他约好了明早的集合时间，等五条悟点头应下后，才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然而在夏油杰转身之后，五条悟握着门把准备开门的手下意识握紧了一瞬，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起来。

他转头看向夏油杰的背影，沉默了几秒，还是开口喊道：“……杰。”

夏油杰听到他的喊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有些疑惑：“怎么了，悟？”

五条悟：“……”

大概是因为眼前的场景和自己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五条悟难得地沉默了。

夏油杰：“？？？”

而看到这样的五条悟，夏油杰显然更加迷惑了，他重新走回五条悟身边，问道：“怎么了吗？”

五条悟轻轻呼出一口气，表情认真起来——这时候的他，才是那个虽然经常会胡闹，但是只要‘存在’就能带来十足安全感的五条老师。

“杰，要聊一聊吗？”

夏油杰明显愣了一下，看向五条悟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从在高专读书的时候开始，那个无法无天看上去嚣张至极的高中生五条悟，在处理一些事情上都会去询问夏油杰的意见。

——夏油杰是五条悟善恶的指针。

在自己的过去被放映出来后，夏油杰也真切地对其他维度的这个评论有了更深一层的思考。

夏油杰本身其实都不认为自己一定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但是五条悟选择了‘相信夏油杰的选择’。

然而当他年少轻狂的自我肯定被打破，五条悟又成为了‘最强’。

在夏油杰的内心深处，也许偶尔也会出现‘悟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的想法。

——指引一位神明，那不是凡人应有的资格。

而已经选择了走向‘大义’的自己，还值得五条悟去‘相信’吗？

所以在新宿诀别的时候，夏油杰把‘选择权’完整的放回到了五条悟手上。

——想杀就杀吧，那是有意义的。

——因为你是五条悟，因为你是‘最强’，所以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也因此，在‘最后一刻’来临之际，听到五条悟说出那样的话语时，他的内心也终于释然。

——五条悟对夏油杰仍然保留着‘信任’。

——夏油杰对于五条悟来说是特殊的，是他唯一的朋友。

在夏油杰选择了同意复活之后，虽然看上去他们的相处仿佛回到了高专时期，能流畅地接上对方的话，能自然地配合对方的行动和步伐，但是有些事其实已经被过去的经历改变。

‘过去’的故事已经翻篇，他们正在谱写‘现在’的篇章，为了‘未来’仍然能一起走下去，所以五条悟才想要和夏油杰‘聊一聊’。

夏油杰张了张口，最终却是反问道：“悟，你是想要跟我聊一聊吗？”

明确地作出‘选择’。

然后再来告诉我属于你的答案。

五条悟伸手抓了抓头发，认真地看向夏油杰，换了个说法：“杰，跟我聊一聊吧。”

——一个不看，一个不说。

这个‘选择’的结果，已经造就了过去的遗憾，既然如此，就不应该重蹈覆辙。

夏油杰轻轻叹了叹气，回答道：“好。”

夏油杰的回答反而让五条悟愣了一下，他一边开门一边嘟囔：“还答应得挺爽快啊……”

五条悟真正做出的决定，夏油杰没有哪一次是否决的，小到‘在冲绳多逗留一天’，大到‘如果天内理子不愿意接受同化，那么哪怕与天元为敌也不强迫她’。

夏油杰平静地看着五条悟，却只是说：“毕竟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重复犯两次。”

五条悟打开房门走进去，有些好奇地问：“如果我当年是这么说的，杰会跟我聊聊吗？”

正如之前所说的，因为另一个人的回归，当年的故事已经不再是回忆起来就会感到痛苦的过去，因此五条悟才能这样坦然地问出口。

夏油杰跟着他进门，也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嗯……不一定，毕竟那时候还竭力维持着少年人的自尊啊。”

“诶？你现在没有那玩意了吗？”五条悟走到房间中央，直接坐到地板上，背靠着床边问。

“现在？”夏油杰坐到他对面，靠着墙壁用无语的眼神盯着五条悟，“不都已经全部被放映出来了吗。”

“啊，那确实。”五条悟点点头，不过虽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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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多亏了放映厅，他才能看见自己曾经错过的信息。

夏油杰移开视线，抬头看向天花板的白炽灯：“对于过去我所做出的一切选择，我没有任何感到后悔的部分。也许真的有人在背后让我接连不断地遇见这些事，但是面对这些事的时候，所有的选择都是出自我的本心。在‘离开’的时候，我也是没有遗憾的了。”

“我知道。”五条悟清楚地了解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也正因如此，在夏油杰复活以后，五条悟会把过去的事情当做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但也能平静地说出口，因为在他们两人的心里，这没什么不能提的。

五条悟所关心的，是夏油杰‘现在’所选择的道路，“……所以，阴阳平衡以后，你打算回去我们的世界吗？”

“啊……大概吧。”关于这个问题，夏油杰的回答有些犹豫，“不管怎么说，我也一定会先回去把那个世界所有的恶意能量清除。”

“杰。”五条悟皱了皱眉，神情十分认真：“恶意能量也从来都不是你必须要尽的责任。”

虽然平时看上去总是漫不经心，但是在关键时刻，五条悟是非常靠谱的人，他的游刃有余都是建立在自身实力之上的。

“我知道。”夏油杰摇了摇头，“这一次，我并不是把这件事当做责任背负在身上的。”

五条悟闻言，神情也稍稍放松下来，挑了挑眉，那意思显然就是在问——真的吗？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责任。哪怕咒灵操术是那么必要的技能，但是世界意识也没有强行要求我复活，从这一点上，我就已经明白了。”夏油杰无奈笑笑，说道：“世界意识也好、你们也好，都在尊重着我的选择。悟，我这一次的选择，也是出于本心的。”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夏油杰，蔚蓝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皮囊，直面他的灵魂。

夏油杰收起了笑容，认真道：“我绝不能容忍有人利用我的身体站在你们的面前，我必然会亲手杀了他。”

五条悟煞有其事地点头：“嗯，关于这一点我也是这么想的。”

“至于之后，消除恶意能量的方法……”夏油杰呼出了一口气，眼神亮了起来，有点兴奋地说：“‘咒灵操术’是需要吸收咒灵才能变强的，既然世界意识能够吸取恶意能量的‘技能’，那么有没有可能，夺取恶意能量‘将逸散的负面情绪化为咒灵’的权能呢。”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也思考了一下——根据各个世界意识展现出来的情况来看，这个想法倒也不是不可能实现，毕竟连太宰治那种交换世界复活的操作都能达成，只要符合规则，那么说不定还真能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