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太太终于确认了孩子的死亡。她像是一头失去了所有幼崽的母兽一样咆哮着从案发现场冲了出来,两个身强体壮的警员都没办法完全制住这位丧失了理智的母亲。“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彻也!!我要你们都去死!!!去死!!!!”伴随着咆哮而出的唾液四溅,喷了几位警官一脸。“我正要说出凶手的名字,请您冷静一点,田中太太。”田中太太被三四个警察控制住,呼次呼次喘着粗气,几乎瞪出眼眶的眼球转动到毛利小五郎身上。“死者的死因为机械性窒息,但他生前曾遭受过刺伤,胸口的刀伤左浅右深,只有面对着他左手拿刀的人才能留下这种伤口。”“果然是你!我只不过随口说了你几句,你就杀害了我的宝贝儿子!?”田中太太阴狠的目光直射正左手拿烟的汤田川,口中不停喃喃。“我就说他不该接触外面的人,外面都是些不怀好意的坏人,世界上只有妈妈不会伤害他。”“但是,如果是自己朝自己挥刀,即使是右撇子,也能造成这种伤口。”自己挥刀?什么意思?!除了几位已经略有猜测的人,其余所有人猛地睁大眼睛。田中太太更是像恶鬼一样疯狂咆哮着,“闭嘴!!你胡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当时在在场的四人中,只有田中彻也是右撇子。”“闭嘴!!闭嘴!!”“他是一位化学老师的得意门生,美工刀这种东西也并不是很难买到。”“别说了…别说了…”“他在厕所里坐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拿起了毒药,然后他听到了敬爱的老师的声音,在老师离去后,他把可能连累老师的毒药扔掉了。“接着他拿出了刀具,狠狠刺入胸口,却被肋骨卡住了,他闷哼着拔出刀刃,却听到了另一边的女厕所里,传来了刀刃切割皮肉的声音,他放弃了刀。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了天花板。”“正常人确实不可能在不到十厘米的空隙里吊死自己。”“田中夫人,你的儿子十分坚定不移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换句话说,他是自杀。”“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啊啊啊!!”田中太太崩溃绝望的哭声回响在整个咖啡馆。“彻也!!我的彻也不可能丢下我!!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只有他了!!彻也!!”“你们放开我!!放开我!!!”【7】疯疯癫癫的田中太太被捆绑着送上了救护车。一路上的人群好奇的观望,新闻媒体的闪光灯连绵不绝。每一个从咖啡馆里走出来的人都遭到了媒体的围追堵截,尤其是织田作之助这样的美少年更是受摄像机的追捧。记者们一边幻想着这样的红颜美少年能换回多少流量,一边拼命把话筒往织田作之助嘴边递。“您好!我们可以采访您一下吗?”“凶杀案已经被毛利侦探告破,是真的吗?”“警察为什么要强行带走受害者家属,是否存在不可告人的隐情?”问题纷纷嚷嚷袭来,直到他们的话筒被一把木刀挡住,所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一个绣着龙纹身的冷峻男人拦在美少年身前,浑身的肃杀之气。“不要挡住少主的路。”少…少主!?摄像机猛地一顿,立刻移开了画面,记者们磕巴着收回了话筒。所有人目送着这位极道大哥护送他的少主离去。“啊!是毛利小五郎!”“快快快!快拍他!!”【8】织田作之助轻松找到了正在不远处担心等待的父亲织田宫寻。“没事吧?”“我没事。”父子之间不必多言,外表极为相似的两父子同样冷漠地看着田中彻也的尸体被抬出了咖啡厅。“那位是你新交的朋友吗?”织田作之助顺着父亲的视线看了过去,是安室透。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在这位咖啡店员身上所感受到的某种特质。“不是的,可能成为朋友的人自己躺进了坟墓,那好像是一位警官。”织田宫寻以为那是今天帮助了儿子的警官,于是朝着远处假装围观群众的安室透点了点头。认为自己已经足够隐蔽的安室透猛然一惊,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内心越发警惕起来。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该有的敏锐程度。难不成真的是什么新兴的极道组织吗?组织想要借机铲除?还是和横滨那边的异能者有什么关系?“优助,你没事吧?”从八原赶回来的夏目贵志匆匆到场,他把织田作之助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见没有任何异常才终于放下了心。天知道他听到儿子卷入了命案现场的时候有多担心,听到消息的夏目贵志猛然从藤原家的饭桌上站了起来,掀翻了给他送消息的小妖怪。[“怎么了,贵志?”藤原夫妇看到他脸上强装镇定的慌张,“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啊?对!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忘在外面了,我去找一下,马上回来!”]面对着气喘吁吁的夏目贵志,织田两父子冷然的眼神都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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