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之余，发现对方并无什么大碍，但眼神却如先前一样。

那是惊恐到了极致，以至于对方的身躯还在颤抖着。

给对方盖好了被子，方青怡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就在此时，燕婷去缓缓偏头，颤抖中望向了她。

“他---他是---人类吗？”

因为她爹的缘故，哪怕是末世，燕婷这辈子也没受过什么苦难，也从未感受过畏惧。

但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她害怕了。

她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渺小。

先前那秦懿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势，让她瞬间感觉就如天踏了一般，自己在前面，简直如同蝼蚁一般柔弱无力，

别说抵抗之力，她甚至连抵抗的念头都不敢生起。

怎么可能这么强？

怎么会有这么强？

这世界，居然有人的威势强大到这种地步？

“应该是吧。”方青怡面露苦笑。“不过你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应该是主公手下留情了，还记得韩家那个韩巍吧，就是经常出现在韩哲那家伙身后那位，都说要塞的实际掌管者就是那家伙，可那家伙仅是被主公扫了一眼，就软瘫在地，这会儿更是彻底疯掉了。”

“……”

这一刻燕婷终于明白方青怡为什么惧怕那秦懿了。

因为对方是真的很可怕！

可笑她以前还以为对方好说话，还以为跟对方打好关系很容易，甚至还妄想过---

残酷的现实让她再也止不住情绪，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死丫头，你怎么还哭了？”

方青怡手忙脚乱开始哄起人来，对方清醒过来时没哭，现在却哭了，这是搞什么啊，难道有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