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有辨识度的脸不难推测出,这是小时候的寒川同学。
“悠真——”
门外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分明隔着一堵墙,但卿鸟能看到玄关处女人踢掉高跟鞋的样子。以及跟着她一起进门的男人。
小寒川在看到那个男人后,明显瑟缩了一下。他想往房间深处躲,可总共不过二十来平的地方,根本没有地方去。
女人脱了高跟鞋,没有换拖鞋,直接穿着勾了丝也不知道是被人为扯烂的裤袜走进来。她笑着摸摸小寒川的头,然后把他放进一边的大衣柜里。
卿鸟:“……”
“安顿”好儿子之后,房间一角传来欢爱的声音。
五岁男孩蹲坐在衣柜里,衣柜门没有关严,不知道他曾经是否从缝隙里窥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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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肮脏的世界,但至少现在的他是低着头紧闭双眼的。
场景转瞬即逝。那位跟着女人一起进门的男人随意套上衣服和裤子,在寒川母亲准备晚饭的时候靠近衣柜,一把拉开木门。
男人握住男孩瘦弱的手腕,一把将他拉出来。
“看你这张脸就想到你那恶心的爸爸。”
他一口口水吐在男孩脸上。紧接着抽出皮带狠狠抽在他细嫩的手臂上。
这一下鞭挞,不仅仅抽在童年的寒川悠真身上,甚至于卿鸟回忆里的清脆声融为一体。她上前一步就要制止男人的行为,但手穿过男人的身体,无法触及到他。
这是术式幻境,都是泡影。
卿鸟回神。她要找出咒灵真实所在,祓除它才能结束这一切放映。
咒灵或许来自寒川的负面情绪,或许来自他的母亲,亦或是这个男人。真实与虚假难辨。
五岁的寒川悠真在一下又一下无法停止的暴力下泣不成声。
“救救我——”
“救救我——”
小男孩哭喊着求救,撕心裂肺,目光投向卿鸟站立的方向。
“不要再打我了——”
“……”
卿鸟向前跨一步,一下握住寒川悠真的手腕将男孩从男人的暴力下扯过来。
她可以碰到五岁的寒川悠真。记忆里的小男孩阴险一笑,露出本来面目。
再松手也已经来不及,精神攻击的咒灵破了卿鸟的简易领域轻松发动术式。扎根于少女所有深埋记忆里的负面情绪,一股脑拉扯出来。宛如赤/裸置身于暴风雪中,狼狈且无处遁形。
相似的暴力,失去同伴的痛苦,舍不得前辈的挣扎。
人生是不断的失去、挫折与一次又一次地成长、站起身与抉择。但在咒灵的影响下,卿鸟感受不到自己一次次将痛苦抛开的动力,也找不到自己抉择的意义。
她好像变成了那个在男人身边哭着求救的小孩。
皮带的辣,烟蒂的烫,学长学姐们的呼喊与前辈的背影。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什么都没有改变。
「小鸟~」
「不要不理我啊你!可恶诶!」
「为什么又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
脑海里的声音破开一道口子,抵御了咒灵的深入。卿鸟在咒灵愣住的瞬间展开术式,在脑内形成防御墙。
「并不是当世界上所有人都获得幸福之后,你才有资格去幸福的。」
房间又变回卿鸟刚进入时的样子,术式环境消失。
咒灵是一滴眼泪大小与形状的存在,附着于寒川悠真的日记本上。此刻被卿鸟握在掌心。
卿鸟紧握的拳头,集中咒力稍加用力便将其祓除。典型的高攻低仿式咒灵。
她原地坐下,抬手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这只咒灵源自寒川悠真,已经存在多久难以判断。并且在经年累月中,少年不断为咒灵提供负面情绪,同时又被咒灵的术式影响,深陷负面情绪中。
小憩片刻后,卿鸟起身离开那栋建筑。
与站在外围等着回家的寒川悠真打了个照面。
“……”卿鸟猜到了少年心底里有无声的崩塌,但没想到是这样的。一时间忘了摆出惯有的笑容和他打招呼。
倒是少年坦荡。“辛苦卿鸟同学了。”
两人在附近废弃的街头公园坐下。寒川悠真大概听过一些关于咒灵的事,都是山口龙平告诉他的。但因为山口自己最后也因为家人的反对,没能成为神奇的咒术师,所以无法真正做到什么。
“卿鸟同学都看到了吧。”
“……嗯。”
卿鸟在所有的绝望里,最终都等到一双愿意拉她离开深渊的手。不知道这位少年至今有没有握住那样一双手。
“那你可以……救我吗?”
寒川悠真那日还要赶去甜品店打工,两人的谈话没有继续下去,只停留在少年那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中。
不知道是不小心感染了病毒,还是被咒灵精神攻击的后遗症,卿鸟那日回家后便一直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梦中反复出现那些难过的画面与回忆。五条悟的电话接了,短信也回了,但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直至深夜,五条悟自和歌山回来。
少女烧的脸颊通红,在床上蜷成一团。
“小鸟?”五条悟拉开完全盖住卿鸟的被子,把她拉进怀里查看状态。
白天只在脑海里出现的声音,真实出现在了耳边。卿鸟往少年的怀里拱了一下。
怀里的人浑身烫的不行,五条悟二话不说往卿鸟身上套外套,准备带她去医院。
“悟。”
“我在。”
“……”
头太晕,说不动话。
她想说,一直以来五条悟都认为是她的存在,阻止了他人生中的许多悲剧。但其实,他也一样。
成为她坚实的后盾,驱散她生命中的暗色——
直到甜品店打烊,寒川悠真踏月而归。他在转角的暗巷里看到自己的母亲。
“这次,又看中了哪个可怜少年的女朋友?你喜欢抢别人手里的东西的毛病,一直都没改呢,悠真。”
第121章一起上大学(十四)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卿鸟的重感冒还没有完全恢复,五条悟紧接着就中招了。
五条小少爷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生病履历都与卿鸟有关。
“谁让你总是‘非礼’病号呢?”就没见过这样上赶着蹭病毒的家伙。
卿鸟撕开退烧贴,啪一下贴上五条悟的脑门,少年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任由她摆布。虚张声势的鸟看起来很凶,但其实下手很温柔。
“因为生病的小鸟看起来特别好欺负。”某白毛理直气壮。生病了也还是一副傲娇欠扁的模样。
卿鸟无语一瞬,拿出耳温枪塞进五条悟的耳朵里滴了一下,然后扯他的耳垂。“现在是谁更好欺负啊?”
五条悟张开被子连带卿鸟一起抱住,蛮不讲理的撒娇。反正两个病号现在谁也不用担心传染谁,他们扭在一起逮着哪里啃哪里。
低烧的少年身上还是有些发烫。
两颗同样装着无敌术式,却又过分幼稚的脑袋蒙在被子里对视。
“把药吃了,悟。”
“伟大的五条悟可以自愈,不需要吃药。”
“嘁。伟大的五条悟是怕吃药吧?”
被揭穿的五条悟决定堵住少女的嘴。鼻塞小情侣尝试像往常那样接吻,直到缺氧,头昏脑涨,同时喘不过气。薄被被一把掀开,卿鸟和五条悟瞪着对方喘息,三秒后笑出声。
挣扎无果的最强六眼乖乖吞下退烧药,枕着卿鸟的腿小睡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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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气温在这周急速攀升,像是急不可耐要让盛夏降临这座城。窗户开了一条缝,和煦暖风吹进屋内掀起纱帘。
吃了退烧药的五条悟没过半个小时就开始发汗,白毛贴在脸上。卿鸟卷着他脑后的短发,一边还逗着玩似的吹他额前的碎发。
睡着的五条悟看起来乖极了,一点没办法和醒来后的恶劣模样对上。这就是属于她的少年,卿鸟心想。漂亮的长相,强大的实力,傲人的身材与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赤忱。
天阴一上午,日光终于在下午时分破开乌云降临大地,斜斜地照进屋内,金色光条落在五条悟长而卷的白色睫毛上。
卿鸟伸手挡住他紧闭的双眼,不想让这阳光吵醒他。结果手腕被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少年握住。
“咦?醒了?”
五条悟这一觉是真的睡得很沉,喉间的声音都有些醒又未醒的黏糊感。“嗯……”
“头还疼吗?”
“在小鸟身边不会头疼。”少年抱住卿鸟的腿,换了个更贴近也更舒服的姿势。
……
卿鸟曾很多次想象五条悟的24小时无下限是怎么个操控方法。听来简单的在自我补完的范畴内,让反转术式也保持运作……也是一个不间断受伤再不间断治疗的过程。
她没有开口问,就算问了要强的少年也不会说一个“疼”字。
但那怎么会不疼呢?
卿鸟扯掉贴在他额头上的退烧贴,旋即弯腰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退烧贴上的药味顿时弥漫鼻间。
明亮的苍蓝之瞳与卿鸟近距离对视。
“不要勾引我啊你。”五条悟伸手掐住她的鼻子。
“……”
久违的术式巴掌差一点又要现出原形。
五条悟终于退烧后顿感一身轻松,他冲了一把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驱散身上粘腻的汗湿感。白毛在镜子前低头嗅了嗅身上的气味,片刻后冲卿鸟勾勾手指。
“小鸟,过来。”
卿鸟狐疑地走过去。然后被少年一把抱进怀里。
约莫抱了一分钟才撒手。
五条悟再度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很好,才洗干净的衣服上重新留下卿鸟的气息与咒力残秽,这才是完整的。
卿鸟:“……”哭笑不得。
两人浪费时间地搭乘新干线去到仙台,就为了买一袋五条悟想吃的毛豆喜久福。他们在路上分享了前两日的任务。五条悟绘声绘色地说自己是如何与咒灵一起压榨小惠,那个小屁孩又是怎样的惨。
卿鸟嘴角一抽,随即表示:就你这样,以后就不要心里不平衡小惠更喜欢七海了好吧!
卿鸟和五条悟探讨了一下寒川悠真房间里的咒灵。当然,她还是维护了非术师的个人隐私,没有将术式幻境里的详细场景告诉五条悟。
“寒川同学让我救他,难道他身边还有其他寄生咒灵?”
那日寒川悠真的问话卿鸟至今没能想明白,唯一能猜到的便是如此。所以她想借五条悟无敌的眼睛看一看,少年周遭是不是还有能力特殊的咒灵。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五条悟炸毛的样子。
卿鸟:?
善于揣测推断旁人心绪与心思的卿鸟,唯独在这件事上有些迟钝。
寒川的心思被敏感、占有欲又强的少年轻易破解。就像他不久前撒娇说的,在小鸟身边不会头疼……那个叫寒川的家伙,根本就是在暗示!小鸟!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光他的解药他的救赎!
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对卿鸟撒娇!
平日别人多看几眼都不行,现在被明目张胆地觊觎,这简直不能忍。
白毛一蹦三尺高,转身就要跳下新干线去找寒川悠真——
被卿鸟一把按回座位。
原本猜不透少年心的卿鸟一看五条悟的反应,立刻明白过来。“……总而言之,我们先去吃喜久福!”
毛豆味奶油喜久福也哄不好五条悟。在他狠狠、彻底打消寒川的念头之前。
卿鸟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性格。面对恶势力打压绝不低头,就算当下吃了亏日后也一定要报仇。但要是对她装可怜,博同情……
白毛一口咬了大半个喜久福,抬起头。
发现坐在对面的卿鸟喝了一口牛奶,上唇留下一圈奶渍。于是想说的话忽然忘了,他起身弯腰,理所当然舔掉那一圈白色。心情顿时也好了几分。
卿鸟歪头一笑。
哄猫,她超一流的。
小病初愈,身体状况也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逛街压马路是放弃了,他们随便吃了点心与主食,又穿越将近四百多公里路,搭乘新干线回到东京,去咒术高专转悠一圈。
原本五条悟是不会有这样随心所欲的悠闲时光的。
自平行世界回来后,卿鸟表示五条悟离开那么久这个世界也还没有毁灭,那就不要事事都来打扰他。事有轻重缓急,任务也有难易之分。
很多时候并不是任务多危险,那些家伙纯粹是仰仗六眼的方便,所以疏于调查直接把任务归为疑难杂症丢给五条悟。
就这样把他隔三差五从东京调往全国各地。
现在有卿鸟在,那些家伙想都不要想。
总监会敢怒不敢言,不仅是忌惮卿鸟神奇的大脑,更忌惮站在她身后的五条悟。想来奇怪,在自己的事上,这位神子不为自己闹,但随便卿鸟胡闹。
三方形成一个怪圈,最终还是总监会落于下风。
一猫一鸟勾着手指踏入高专校门。迎面撞上那位许久不见的黑发少年。
“咦?!”
三人均是一个骤停。
“杰!”五条悟欣喜一瞬。
夏油杰看着眼前人,眉头一颤,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
你后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喂!久别重逢难道不应该是感动的拥抱吗!
卿鸟大概猜到一些丸子头这般反应的原因。于是笑着问:“那个世界已经可以让你发自内心的微笑了吗,杰?”
夏油杰:“……”笑了笑了,再不笑他就要丧失微笑的功能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们?”
“一分钟前。”
“诶?那我们还真是默契!”五条悟说完,打了一个喷嚏。
夏油杰:“……”又后退了半步。
总而言之,短时间内,这对挚友无法回到从前并肩作战的时光。99%是因为夏油少年的心理阴影,1%是因为五条少年重色轻友。
咒术高专的大家总算再度聚齐。可惜冥冥对聚餐没有兴趣,庵歌姬已经去了京都实习。于是聚会人员缩减至五条悟同期四人与三个学弟,以及咒术幼稚园的孩子们。
夏油杰有点诧异五条悟和卿鸟居然会特地找回菜菜子和美美子,有一瞬的感动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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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入硝子虽然处于“回家休息”的阶段,但最近任务繁忙,需要她救助的咒术师与非术师也不少,看起来还是颇为疲惫的模样。并且烟不离手。
两个病号就算是病了,也是party上最闪耀闹腾的两颗星。久违的Q版五条悟更是遍布每一个角落,推着小圆墨镜到处撒欢,发出“哈哈哈哈”的魔性笑声。
七海建人与禅院家的三个孩子坐在一边。
“……”
他们宁愿立刻马上入帐面对咒灵,也不想坐在五条悟浓度过高的空间里。
五条悟一个人是吵,五条悟加卿鸟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吵闹。夏油杰扶额,再抬眸就见到一只Q版的自己和他小眼瞪小眼。“……”
片刻后,术式五条悟翻身跃起,踹飞了术式夏油杰。
狐狸少年本尊眉头一颤,两手撑住桌子边沿站起身。“悟。”他喊他许久未见,不……在平行世界天天见的挚友。
“我们还是出去打一架吧。”
“一回来就要拉响高专警报吗?你不如放个特级咒灵去找夜蛾玩啦。”
话虽那么说,两位少年还是单独出去转悠了一圈。
夜幕降临,两个世界的星夜似乎没有什么大区别。昨天晚上还是二十九岁的五条悟坐在他身侧,今天却换了十九岁的。
“那个世界还好吧?”
“咒灵急剧减少,总监会彻底瓦解,御三家也退出舞台。一切以那个家伙引导的高专为起点,还算不错吧。”
那个家伙。
五条悟仿佛看到那个羽毛球精出现在眼前,眼角一抽。“不许在小鸟面前提那个家伙。”
嚯。还醋着呢。
夏油杰唇角一勾,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怎么办呢?他还有话要我带给小鸟诶。”
五条悟:“……”
“话说回来,你们没有把这个世界的天元和两面宿傩融合并封印?”
“我和小鸟讨论过。在那个世界是事件引导不得已而为之。这个世界的羂索已经死亡,因果链不存在,不用刻意去做什么。”
简而言之,这个世界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如何变化,他们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你们就去考大学?”去祸害非术师的世界?
夏油杰至今还没能从他的挚友要去考大学的震惊中缓过来。这怎么想都不是五条悟会干的事。
“怎么,要一起来玩吗杰?”白毛诚挚邀请夏油杰加入。
丸子头:……
少年们聊完天回到室内,发现里面充斥着卿鸟的咒力气息。光怪陆离的,飞着跑着走着许多她想象出来的术式实体。
“噫!”
五条悟脑后冒出一个金灿灿的感叹号。
他在家入硝子身边找到他的鸟,后者陪硝子喝酒喝大了,在一边半梦半醒。
那些飞出来的术式实体都是她潜意识的画面。
直到哥斯拉大战奥特曼的场景在不大不小的教室里出现——
五条悟火速背起卿鸟离开战场,留下夏油杰独自面对出差回来的夜蛾正道。
呵。夏油杰皮笑肉不笑。他的挚友最终还是长成了有异性没人性的样子。
夏油杰与七海建人、灰原雄带着咒术幼稚园的孩子们回到原来的盘星教旧址。也亏得那两个家伙能想出这种收容所一般的存在。
想来内心柔软又坚定的人,想象中的世界也是温馨的。同样是收留术师家人,五条悟和卿鸟所展现的世界更温暖。不偏激。
小菜菜子与美美子在夏油杰的哄睡中幸福地眯起双眼。没有对非术师的敌意,也一样在快乐长大。
这样,就很好了——
考大学这种事夏油杰兴趣不大,但拗不过一猫一鸟的威逼利诱。准确的说,他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两个,所以只能加入。
作为插班生入学的夏油杰一进教室就引起不小的轰动。
「这也……太帅了吧!」
「还有一种斯文败类的禁\欲感!」
「看起来好强壮!是可以把人摁在墙角亲到窒息的样子!」
八卦的主题逐渐染上颜色。
夏油杰的笑脸略显绷不住。怎么现在的女高生喜欢这类型的吗?
另一边,五条悟逆光而立,利用身高的绝对优势向坐在靠窗位置的寒川施压。
众人逐渐发现那里的不对劲,纷纷把视线投过去。
“你眼光不错,胆子也很大。”
寒川悠真抬起头,面无表情看向五条悟。
卿鸟和吉田、星野晚一些走进教室,就看见眼前这幅沉默对峙的画面。
“……”
少女一下拉走五条悟,一阵风似的离开教室。
五条悟威胁寒川对卿鸟而言不是特别有所谓。但卿鸟怕那样会造成她与吉田之间的隔阂。
少女心思敏感,总是膈应的。
岂料下午吉田在三人讨论组里嚎啕大哭。
她不知从哪里听到了寒川的八卦,听说那位少年实际的模样与平时表现出来的不一样。私下里抽烟对异性也不友好,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并且喜欢撬别人墙角,靠着自己的先天优势总能轻松撬动,撬来后又不要。
星野劝她,说不定都是谣言,寒川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不知道吉田的消息来源是哪里,但少女十分相信传言。尤其是今天看到五条悟气鼓鼓地站在寒川面前的样子。
卿鸟看着讨论组里破防的表情包,偏头看向窗边的寒川悠真。
后者“碰巧”也看向她。
一直在暗色里前行,是会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的。
卿鸟不想过多共情这种“怪物”。只是好奇如果自己也一直在暗色中沉默长大,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不会哦。”五条悟咬着棒棒糖十分肯定地否决了。
一百个人拥有相同经历,也会延伸出一百种不同地活法。重点还是在于自己的内心。
“小鸟只会用沉默来封闭自己,不会伸出爪牙肆意伤害别人来填补自己心中的空洞。”
卿鸟扬了扬眉。
她逗他:“照你那么说,我还真是超棒的。”
五条悟一把揽住卿鸟的肩膀与她脑袋碰脑袋。“那当然!”
走在两人身后的夏油杰轻叹一口气。狗粮这东西,看样子他要吃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
丸子头少年虽然当面十分嫌弃自己的挚友和卿鸟,但作为围观他们在一起全程的人,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两个从此坦途,直到暮年。
所以当周末夏油杰碰巧在商场遇到打工的寒川时,特地倒退两步,笑着提醒了一句。
“你和悟、小鸟不是一个世界的,没有人可以介入他们之间,就连悟本人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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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悠真看了一眼夏油杰。非术师与咒术师,两个同样以微笑示人,但内心复杂的少年对视三秒。
前者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后者抬步走向电影院。
难得的周末,夏油杰也是想要自己一个人放松一下的。
寒川点开卿鸟三天前给他的留言。
「我可以帮助你,祓除咒灵,或是资金助贷,但我救不了寒川同学。爬出泥泞的,只能是自己。」——
半年后的春天,高专问题三人组正式步入大学校园生活。
为避免进入新环境后小情侣再度遇到不知名想要插足的人员,五条悟作为新生代表在开学第一天,发表了惊天地泣鬼神……吓跑卿鸟的代表发言。
那一天,一年级新生乃至老师、校长都知道,这位少年有一个女朋友,名叫卿鸟。
“小鸟呢?”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的少年下来问夏油杰。
“顶着龟壳跑了。”挚友歪头一笑。
夏油杰独自去看电影那日桃花运当头,有了一位名叫佳绪里的漂亮女友。
人生,总是都猜不到下一秒走向。讨厌非术师并称之为猴子的夏油杰,在平行世界拥有了一个非术师女友。
卿鸟和五条悟坐在校园的石桌边,两人同吃一袋薯片,看向不远处的软萌少女和夏油杰。
少女生得水灵可爱极了,是那种男女通吃,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保护欲的可爱又柔弱的模样。与夏油杰荷尔蒙爆棚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
“她会被杰‘欺负’的吧。”
“话说回来,原来杰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
沉默三秒后。
卿鸟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五条悟。“悟,你知道土拨鼠吗?”
五条悟:?
卿鸟摆出土拨鼠表情包的姿势。“啊——”
五条悟:!
小情侣走到夏油杰和佳绪里身侧,异口同声笑问:“杰,你知道土拨鼠吗?”
夏油杰、佳绪里:?
一猫一鸟同时摆出土拨鼠表情包的姿势。“啊——”
夏油杰、佳绪里:“……”
夏油杰默默抬起手,遮住了佳绪里的眼睛。脏东西,不要看。
是夜。
回到高专的三人遇见家入硝子。
“硝子硝子!”
家入硝子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们。“咦?今天怎么一起来了?”
“硝子,你知道土拨鼠吗?”
家入硝子:?
卿鸟站在中间,左边是五条悟,右边站着夏油杰,三人一起摆出土拨鼠的姿势。“啊——”
“……”
家入硝子夹在指间的烟掉在地上。
正在宿舍里看书的七海建人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说实话,他不想开门。此刻站在门外的那些咒力气息,真是让他又敬又烦。尤其是那三位集结在一起的时候。
但少年知道,如果不去开门,他的宿舍门怕是会被敲穿。
房门拉开,金发少年提前准备了无语的表情。
“七海,你知道土拨鼠吗?”四位前辈同时问。
七海:“……”他知道土拨鼠,但他不想知道这四个人口中的土拨鼠。
于是,在学弟生无可恋到极点的模样中,四位前辈同时摆出土拨鼠的姿势。
“啊——”
砰——
七海建人决绝地关上宿舍门——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去找夜蛾正道。留下夏油杰与卿鸟两人在长廊边等待。
时光好像一下被拉回两年前,他们也曾在这样的夜空下,在长廊边聊过天。
“虽然悟会生气,但毕竟答应了悟,还是要和小鸟说。”夏油杰说了一段绕口令。
卿鸟:“……”
“那位前辈要我带一句话给小鸟。”
少女轻眨了一下眼眸。
她偏头看向夏油杰,唇角微微上扬。“什么?”
他说。
他在未来等你。
——END——
第122章万事屋玩像素小人啦
这一天,坂田银时和过去很多次一样宿醉而归倒在万事屋的玄关处。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倒地的卷毛手上握着一根又粗\又硬,闪闪发光的东西。
刷完牙出来的神乐和买菜回来的新八同时看到那个物体,骤然变了脸色。
“新八唧,男儿两腿间有的东西被银酱握在手里了阿鲁。”
“啊……不,那是膝下才有的东西神乐酱,不能搞错位置哦,有些东西的位置不能差一分一毫的哦。”
二人目光一凝,空气中闪过一丝剑拔弩张的微妙电流,神乐与新八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去!
“这种东西新八唧你两腿之间也有!不要抢别人的啊鲁!不要夺走银桑唯一有用的东西阿鲁!”
“所以说那是膝下啊神乐酱!就算真的是那种东西也不是十四岁的你应该握住的喂!”
然而那种东西被宿醉的男人紧紧握在手里。哪怕是夜兔的力量也无法撼动丝毫。
“所以男人这种生物,发自内心不想放手的话是绝对不会被别人夺走的阿鲁。说什么爱你但是不小心错过你都是渣男的借口阿鲁。”
直到一小时后,坂田银时醒来……发现三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自己。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手。
啊咧——
掌心确实是有握住什么东西的质感。
马萨卡——
他昨天宿醉回来的路上,顺手牵羊了什么马赛克回来?
记忆断片的坂田银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闪闪发光,宛如中华小当家的菜出锅了。
——是一根又粗又长的金条!
嚯!坂田银时两眼一黑。没有吧,他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借着喝醉做出什么引来警察的行为吧?
“银桑,你回来的路上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委托任务吗?”
“银酱,你终于舍得用两腿之间没用的东西去换可以开冬佩利的金条了吗!”
“汪。”
……
什么叫两腿之间没用的东西啊喂!那种东西金不换啊喂!宿醉的坂田银时头疼万分,甚至还有点反胃。银发卷毛脸色一变,冲进厕所。
“……”
神乐与新八同时斜眼。
“这就是名为成年人的恶臭啊银酱。”
“这是成年人的辛酸啊神乐酱。呕——”
“排放成年人的辛酸时能不能放下手中的金条。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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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成年人带着金条洗漱完毕,挽回了成年人的体面。但不多。
万事屋三人组坐在沙发上,三双眼睛望向坂田银时,等待他从断片的记忆里搜刮出一点关于金条的线索。如果搜刮不出,他们就要进行下一轮分赃。
“诶多……”
“啊咧……”
“嗯……”
银发卷毛用金条使劲挠头,静电翘起一缕毛发。同时,一些离谱的回忆与画面浮现在银时的脑海里。
有光,有像素格仙女,带翅膀的那种。但因为是像素格所以完全没有神圣感。甚至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打上了马赛克。
「万事屋老板你好,由一位母亲发出的强大的愿景。请你们帮助无助小鸟收获幸福,报酬是五根金条。这一根是订金。」
「任务完成将会支付剩余的四根金条。如果任务失败,在回收金条的同时,将夺走你两腿之间的黄金作为利息哦。」
“……”坂田银时两眼一黑。
脚都麻袋!!!
哦什么哦!谁同意了!
“哟西……我们先去吃草莓芭菲吧!”
坂田银时准备无视断片记忆里的神奇像素格以及任务委托。是的,手握黄金的他决定先去潇洒。
然而卷毛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啊咧……”银时卡顿地机械般回头。他感觉不到重要东西的存在了。“啊不不不……一定是宿醉导致的神经麻痹……”
坂田银时站在原地瀑布汗。
神乐和新八以及一旁的定春同时看向银时的下\身。重要部位不知为何出现了动画里才会有的,表示“空无一物”的特效。
……
坂田银时飞速后退几步退回沙发。能掌控自己尊严的感觉恢复了。
……
不信邪的卷毛又一次起立往外走——
然后再度失去了重要东西的存在感。
……
男人摔了手中的金条。
“不给小鸟幸福就要没收别人的鸟是吧!”
“银桑,这样直白吐槽真的好吗!虽然还不知道小鸟是谁就这样把人家的名字和自己的尊严挂钩真的好吗喂!”
总而言之。
万事屋的匾额下,忽然展开硕大的投影幕布。分明没有投影仪,但幕布上出现了古早游戏像素格游戏画面。万事屋的办公桌上多出了话筒与类似游戏手柄的物品。
“说什么给小鸟幸福……结果是通关像素游戏吗?像水管工人救公主那样?”
画面里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寓。床上躺着一个像素格小人,头上冒着姓名气泡【卿鸟】。
“小马救公主也是有游戏基本操作和关卡任务的喂。这个睡觉的马赛克要怎么给她幸福啊?”
三人陷入沉思。
不仅仅是因为剩余的四根金条,更是为了银时随时会消失的“尊严”。
小玉敲响万事屋的大门,几次没有回应后被动开启清扫功能,扫除了那扇大门。她走进屋里,看到犯愁的三人一犬。以及从未出现过的巨型幕布与话筒、游戏手柄。
“啊咧,系统。”作为机器与机器之间的奇妙共鸣,小玉一下认出了眼前的家伙。“存在于游戏人物精神世界里,但实际连接到另一个真实世界的系统。这是新款,两个世界可以有一定程度上的互通与连接。”
万事屋:“……”所以他们现在正在那占了六个像素格的少女的精神世界里吗?
这个精神世界未免太离谱了吧喂!
“所以,到底什么是幸福啊银桑?”
“小玉检测到幸福的定义,接下来为你解答。幸福是一种能长期存在的和平、舒畅的精神状态。有别于短暂的快乐,幸福是长期不断的精神富足状态。”
……
“对我来说每天能吃到八桶饭就是幸福了银酱。”神乐小脚踢踢银时:“在给小鸟幸福之前先让我幸福起来阿鲁。”
“对我来说每天能见到阿通买到她的最新专辑就是幸福!”
“现在是讨论你们的幸福的时候吗喂,银桑我现在遇到的是大危机啊,是幸福与性\福同时消失的大危机啊喂!”卷毛看向身后的小玉。“可以直接让系统掉落幸福值吗?就那种上帝倒一点幸福结果失手倒满的效果!”
小玉尝试与眼前的系统机器沟通。
片刻后。
“做不到。像素世界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机器也不是代码,只能用心感受,不能修改数据。”
银时两眼一黑。
幸福那么抽象的东西他要怎么给这六个像素格啊摔!
“不过,根据我和系统的联系沟通。银时大人你可以先给系统拟定一个模式,例如恋爱系统、婚姻系统、火葬场系统、先婚后爱系统……”
“怎么都是这种狗血剧本系统啊喂,这要怎么幸福,这绝对没办法幸福啊!怎么想都是伤痕累累的过去和勉强自己原谅的未来啊!”
总而言之,三人组决定伪装成恋爱系统。
因为眼前这个系统真的没什么好用的功能,比如让宿主一飞登天,称霸世界的狂拽技能。只有零散「修罗场」「英雄救美」「白月光」这样难登大雅之堂的补给包。
万事屋三人已经拟定好了装作系统的台词。那六个像素格还在睡。
度日如年如坐针毡的坂田银时已经打了一个盹,神乐已经提前完成了今天的“幸福”,那六个像素格……还在睡。
“……”
“快起来给我幸福啊像素格君!”
卷毛举起话筒。并使用三人商量好的礼貌用语,这样即便三人轮换监工也不会被宿主发现端倪。
「您好,宿主。介于你来到新的世界后已经连续睡了十个小时,系统决定采用强制唤醒。倒计时三秒…」
「三……」
定春应声汪一下拍飞茶几上的水杯,杯子里的水恰巧洒至六个像素格的卿鸟身上。
小玉口中的两个世界微妙的连通在此刻显现。
泼进幕布里的水,直接泼进了卿鸟的大脑。
像素格刷地一下坐起身。醒了。
同一时间,银时手里多了一本资料书。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关于卿鸟的过往,与游戏世界背景的基础介绍——一个名为咒术「哗——」战的漫画。
清醒的卿鸟开始在房间里走动。并且她大脑里思考的事情会以文字泡的形式飘在荧幕边。
万事屋三人组及一条神犬与机械女仆站在荧幕前,看着飞快闪过的文字泡。
“别看小鸟只占了六个像素格,思想还是很饱满的阿鲁。”神乐从银时手里夺过话筒。她也要玩!
「您好宿主,您领取到的是恋爱系统哦。金手指系统最近有些繁忙,没有额外名额了。如果您实在嫌弃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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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边可以给您免费申请升级为婚姻系统。」
“哦已经很熟练了啊神乐酱!”
两个抖\S在逗像素小人玩的时候,只有新八一个人在认真阅读基础资料,包括卿鸟的来历与个人信息。
文字泡泡在荧幕里飘起:完成任务我就能回原来的世界了吧?
“……”
啊咧?回去?一白一红两颗脑袋回过去看小玉。
和系统在看不见的电流与代码中飞速交流后的小玉面无表情道:“系统出现不可逆转的BUG,该宿主回不去了。请操控人拼死圆谎吧。以上。是系统的原话。”
……
这是什么系统啊喂!这就让你四分五裂!坂田银时黑脸抽出洞爷湖。
新八一把抱住银时的腰:“冷静点啊银桑!小鸟的幸福不重要金条不重要你的尊严也不要了吗!”
于是坂田银时坐下了。
新八就着资料里的内容编了很长一段无法将卿鸟送回去的理由。甚至都把自己说动了,最后忍不住哽咽起来。
荧幕上,像素小人的头顶冒出一串刺眼的问号文字泡。
说好的要让系统永远保持礼貌和优雅呢!新八唧一上线就要破坏人设吗!宿主已经向你发射一串问号了哦!神乐一脚踹飞新八,抢过话筒。
「是这样的宿主,我想起了家里六百岁的老母亲。」
……
结果像素格沉默一会儿后,飘起一行硕大的文字泡:既然回不去,我就不完成任务了吧?直接摆烂!
“原来如此!选择摆烂的幸福吗小鸟酱?”银时起身,拿起神乐吃完午饭还没洗的大勺。“不不不!你的幸福啊,现在和银桑的尊严的挂钩了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挂钩,但是好歹体谅一下他人啊喂!没有的哦,天降幸福和大饼这种事不会发生的哦,哪怕偷也要给我去把幸福偷来啊喂!”
「从现在起,直到宿主愿意接受任务为止,宿主的脑壳都将被无形但油腻的汤勺击打。」
……
总而言之,六个像素格的卿鸟投降了。
“诶多……”三人重新坐到一起假扮恋爱系统。
“像素格君喜欢的动漫人物是谁?既然被丢进这个漫画世界,喜欢的人物应该就是这个漫画里的吧阿鲁。”
“像素格君叫小鸟啊神乐酱!对游戏人物也要抱有尊重和爱啊!”新八快速翻动手里的资料。“喜欢类型……啊,找到了。”
「银白发色,爱吃甜食,和曾经并肩作战的挚友反目成仇的那个。」
新八念完,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神乐凑头继续往下念。
「在作品里受身边角色唾弃,被认为是注孤生的家伙。但在三次元里却在想嫁榜上,老婆满天飞的那个!」
神乐念完,也察觉一丝熟悉与不对劲。
与此同时,像素游戏的画面终于不再是安静的房间和文字泡小人。荧幕里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本就不太好看的背景被炸出一个窟窿。
窟窿里走出一个比卿鸟多两个像素格的白毛。
屏幕里霎时飘出充满感叹号的文字泡。
【你丫谁啊喂!】
【还我坂田银时啊!】
【我都想好和银桑的未来银桑的孩子了啊!】
果然!
“银……”
抢在神乐开口掉马之前银时眼疾手快一下关掉可以传音进游戏里的话筒。
“小鸟喜欢的对象是你啊银酱!”
“小鸟想要的幸福是见到银桑,结果却变成银桑操控她去得到幸福吗喂?这个游戏真的可以玩下去吗!”
坂田银时汗流浃背。
马萨卡——
他这样的人设居然也能撞!
“总……总而言之……”卷毛结结巴巴,又理直气壮:“二次元的白毛都是银桑我co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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