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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以翔的语气很轻很轻，像随时会散去的雾：或者，你很早就爱上他了，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某个时刻，已经爱上。而我，从一开始，在这场较量中，就注定会是输的一方。

只是我一直在奢望，奢望着事情会有转机，奢望着有一天我会打动你的心，奢望有一天能走进你的心里。现在看来，你不会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豆.豆，我纵使有千般热情，万般勇气，也没有用了。

“对不起……”钱豆豆内疚，心痛得无以复加。之前她在心里准备了很多的话来着，可现在真正面对他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世界上可能再没有此时此刻像这句对不起一样伤人的话了。钟以翔眼神突地变得凌厉，猛然转过身来，急切地走到他面前，用力地捧着钱豆豆的脸，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钱豆豆没有挣扎，任由他捧着她的脸。这样的吻，她无法拒绝，却也无法回应。

她感觉得到，他的眼泪滑到了她的脸上，热热的，温温的……嘴巴里涩苦的味道，不知道是他的眼泪更多一些，还是她自己的更多一些。

她不敢睁开眼睛，她不想到看到钟以翔这么狼狈而绝望的一面。她永远不要看到他的脆弱。

她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推开他，也没有阻止他，静静地接受着他的吻。

钟以翔是个太好的男人，可惜她的爱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心就那点小，完整的一块送出去后，无法掰开了分给两个人。她一向不聪明，也没有那么博爱。

钟以翔越是表现得这么反常，就说明他不甘心，就证明他越是放不下她。

对于钱豆豆而言，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钟以翔可彻彻底底地忘掉了她。或者是无视她，让她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要他不再因为她而心痛。

钟以翔泪流满面，和着泪水的湿濡之吻，像是在宣布着他独自一人的结局，在这一刻到来了。

可是他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他不想到它这么快到来！结束得这么快！

他猝然地推开了钱豆豆，呼吸急促地盯着她，声音变得低沉，眼神也是狠绝的：“钱豆豆，你听清楚了，我不明白你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现在我很累了，要休息，你回家吧……”

然后，他不等她开口说话，就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将她扔出了门外，把门猛地摔上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钱豆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钟以翔给扔了出来。泪流满面的她站在他门外，无力地靠着门，哽咽着，重复地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不会原谅她了，他根本就不接受她的道歉，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他情愿装傻，情愿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一直拖下去。钱豆豆不知道在钟以翔的门外哭了多久，才有气无力地离开。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伤害一个深爱自己的人，竟然会是这么地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