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都隐隐觉得……这段让大家追了七年乃至更久的感情,在今夜,怕是真要“过世”了。
打从辰辰和穆上将恋爱开始,那些垃圾营销号就一口一个白月光的挑拨,有时候他们恨不得能亲手把安清捞出阎王殿,让穆子谦当面做选择。
往后看谁还敢diss辰辰是退而求其次的低配?直接把录屏甩到对面脸上。
“说了要带我回家。”
略显眼熟的男人入了镜。
大概是因为这次穿了鞋,他看起来愈发高大,配上张英俊凌厉的标准反派脸,压迫感扑面而来,真实得几乎要震碎屏幕。
包括安辰。
半点没给自己重新控场的机会,那男人探头朝别墅里瞧了瞧,张口,“这些是你请来的客人?”
宋岫艰难忍笑。
在几十万观众眼皮子底下演一场不能NG的戏。
合法继承遗产,宋岫能理解,可一周过去,安清“复活”的报道上了几次热搜,对方仍然没有要挪地方的意思,那他也不会碍于孝道,忍着被欺负。
端坐主位的女人终于肯开金口,“安清回来了。”
弹幕纷纷震惊:【???】
【拜托,真长辈也没必要在别人的房子里摆谱。】
二十多年前,对方还是家里千娇百宠的小公主,后来为了一个穷小子和父母——即原主的爷爷奶奶闹翻,彻底断了联络,连两位老人重病卧床、临终之际都未曾露面,更不会多疼安清这个晚辈。
毕竟,原主双亲去世时,安母照样拒绝出席葬礼,接到通知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徒留十八岁的少年扛起所有。
归根结底,也只是不甘心罢了。
随着幼时的姐妹一个个或创业或结婚、或天南地北玩乐旅游,彼此的圈子日益疏远,安母的心态亦跟着失衡。
尽管原著中,作者用了大量笔墨描写安辰双亲的恩爱,比如随母姓、比如安父的言听计从,可字里行间透出的拉踩比较,以及安母对安辰超乎常人的严要求,都足以证明,原主这位姑姑远没有表面瞧着那样幸福和满足。
宋岫冷笑。
“主卧,有人住?”
安辰讪讪,下意识回头。
礼貌的笑意消失于唇角,他扫了眼通讯器,平静却强硬地下达命令,“一个小时,腾出来给我。”
【这这这……未免太狂妄。】
【什么态度。】
【姑姑已经算很亲近的长辈了,无视可还行。】
习惯性的称呼,倒让他自己先僵了舌头。
不是为穆子谦叫了安母妈妈,而是,“主卧里放着我父母的遗物。”
现在呢?
尾音没有一丝颤抖,青年纤细的身形挺拔如松竹,侧脸甚至冷漠得骇人,却比真正掉眼泪更能惹来心疼。
【冷知识,穆子谦的生命体征检测仪“坏了”,始终显示安少将存活,事情做的这么绝,某些人是真不盼着奇迹发生。】
【继承遗产才冒出来的亲戚,懂得都懂。】
【恶心心,合着是攥着房产证欺负人呢。】
这么多年,自己的儿子事事被压一头,众目睽睽下,安清越狼狈越难过,她便越痛快,其余的皆可以往后放。
满屋子大男人,没谁真敢闯安母的卧室,唯一有资格的安父,又是个老婆奴,忙着给前者倒水消火。
偏生,此刻,别墅中,她以为的体面人里,混着一个异类。
“人我也拎得动。”
掷地有声的威胁, 让氛围瞬间紧张。
安辰表情僵硬,完全不希望在镜头面前上演全武行,数十万观众看着,真打起来, 他的脸往哪儿放。
后者却一动未动, 活像长在沙发上,“这就是你对姑姑的态度?”又意有所指, 挑挑拣拣地打量霍野, “看来你这七年也没闲着。”
合着对方很清楚穆子谦和安辰的婚姻受人诟病, 还想顺势把自己拖下水, 各打五十大板是吧?
【什么意思?暗示安少将先背叛?人鱼明明是最近捡的。】
【笑死, 她没发现安少将的长相格外年轻吗?】
【七年啊……好想抱抱安少将。】
一夕脱困世界巨变, 初恋与表弟结婚, 父母遗物被丢,所有本该与他最亲近的人, 全都站在他的对立面,换谁都要崩溃发疯。
恨不得能将文字转换成语音,观众愤愤地加油:
【鸠占鹊巢有理了是吧?抢来的房子就这么香?】
【滤镜碎了一地,安辰怎么跟妈宝似的?一声都不吭。】
【脱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