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换到了轻柔的小提琴曲。季筠柔在对方的掌控下,跳起了简单的?华尔兹。灯光轮转,纸醉金迷。季筠柔抬头看着身前男人精致的下颚骨,陷入错愕之中。因为那是?和温砚白极其相似的脸型……第36章樱桃忽的,对?方低头下来,与她对上双目。季筠柔知道这样观察对方的行为不好?,便低头躲过了他的探究。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这个人不可能是温砚白。温砚白?应该还在香岛带孩子。就算他来景城,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地来了城东?城东那么大,她在这遇到他的几率小之又小。而且温砚白?喜静,他绝不可能会来这花里胡哨的happycity。这样?安慰着自己,季筠柔的动作舒展许多。音乐到了一个小高潮,男人倾身过来,季筠柔顺势下腰。因下得太猛,完全失去重心。女生只能把另一只手攀附在对方的肩头,以来确定自己不会甩下去。只是这样?,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季筠柔能感受到腰后他掌心的灼热。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想要离开。这时,三四道明亮的聚光灯打下来,正好?照着舞池中央,也?就是季筠柔和这陌生男人的位置,包括周围的两对舞伴。她慌乱地朝周围看去,不解是怎么了。只见其他没被灯光照到的人,自发地围成一圈,一边鼓掌,一边异口同声?地雀跃:“cherry!cherry!cherry!”cherry?就在季筠柔不解的时候,戴着面具的服务员拿来一盘小孩拳头那样?大的樱桃。他先递给了季筠柔身旁的那对舞者。那对男女应该是情侣,很?放得开。男生的唇含住樱桃,顺势喂给了女生,然后两人深吻。女生嘴角有紫红色的液体?滴落,旖旎又糜烂。被这一幕惊到的季筠柔,慌张看?向上方这位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的清冷男人,下意识想逃。只是男人掌控着她的腰,完全压制了她逃跑的可能。“来了,就接受规则。”嘈杂声和绚烂光影中,男人勾着唇,低哑出声?,“还是说,你玩不起?”这话一出来就不对?劲了,两人之间的尴尬不见,留存的反而是一股子的火药味。季筠柔攀着他,让他扶着自己站正。随后,她纤细的玉指捻起一颗樱桃,侧着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男人,带着不掩饰的挑衅。在对?方的错愕之间,季筠柔轻启双唇,又蛊又诱地含住那颗沾染着水珠的深红色樱桃。而后……她毫不扭捏地一手勾住对方的脖颈,借着对?方的身高?,支撑自己踮起脚尖,将樱桃递向他的唇。男人没有躲开,精致、微翘的唇峰有被樱桃压到。面具下,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眼,情丿欲浓倦地缠着季筠柔。对?于他此间浓稠的情愫,季筠柔有些不解地蹙起眉头。但她没有多想,而是用舌尖轻顶了下樱桃,想要塞到对?方唇齿里。巧合的是,男人正好张开了嘴、他的舌头也勾了下樱桃。于是,两人的唇齿在没有阻碍后,轻轻碰撞,连带着彼此的舌头也在唇腔间轻轻擦过对方。就像是羽毛轻轻搔了下心尖,带来不经意间的阵阵酥麻。季筠柔四肢好似被电了一下,轻颤无力?,几?乎是靠挂在对?方身上,才能维持自己的不下滑。那一刻,贴在对?方的西装上,她隐约闻到了一股很熟悉又很致命的清香。是“那个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一时间,“温砚白?”三个字再度从她脑海里蹦出,如同她的魔怔。季筠柔重新有了力气。她支撑着自己退回到合适的距离,然后与?男人隔空相望,企图从对方身上认出些故人的痕迹。可惜,射灯收走,舞池里陷于原始的昏暗与凌乱。季筠柔也没有勇气去印证心里的那个想法。所以她转过身,逃了。一路跑回姑姑定的包间里,季筠柔还是没缓和下来魂魄被抽离的那种恍惚。她自言自语着斥责自己:“季筠柔你疯了吧,碰到个男人就觉得他是温砚白??”那个人不可能是温砚白的。如果那个人是温砚白?,他一定会认出她,那么这时候,她也?不会是在姑姑的包间里,而是在他新造的囚笼里。当初,她到英国后,找不到季姩。秀香奶奶告知?她,孩子被温家接走了。那时,她有想过为了季姩回香岛。但事实上,她可以确定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害怕温砚白?发现自己没有死,自己会被他再次关起来。到时候,他再也不会给她自由的机会,甚至,他会恨她。而且,她也考虑过了。把孩子留在温砚白身边,总比呆在她身边更安全。因为季筠琛一直在找爸爸隐藏起来的20%的股份。她假死后,季筠琛本想顺理成章继承她手里的资产,但想必他失望了,因为她名下并无季氏大份额的股份。她手里有的仅是帮季姩代持的股份,而这部分,季筠琛并不清楚,所?以他一直在找。估计他会为了找出这剩余的20%股份的持有者,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她放弃回香岛找季姩,只为不牵连她。后来,姑姑靠着爸爸的亲信律师,联系上了在英国的她,并拜托她回景城。姑姑说,她爸爸当初为了她能过上好日子,四十年如一日艰苦奋斗,才有了今日的季家。如果她想往后余生都安安稳稳的,就一定要把季筠琛先弄倒。季氏承载了太多了,爸爸为它过劳早死,姑姑为它终身未婚。现在轮到她季筠柔,也?着实不该逃避自己的责任。只是她希望和温砚白遇上的时间,不要太早……“诶,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忽的,姑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季筠柔抬首、点头:“那里太嘈杂了,吵得我头疼。”“你个年轻人还不如我呢。”“不过今天跟你cherry的那个男人看着还挺极品的,要不要姑姑帮你去要联系方式啊?”季幼一脸的撮合。“姑~姑~”季筠柔满面为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季幼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些年又当季筠柔姑,又当季筠柔妈,偶尔还是讲知?心话的姐,所?以小姑娘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了。包括前两年在季筠柔身上发生的事。“你若真想彻底脱离温砚白?,不如试试和景城的权贵联姻,下个月姑姑的生日,会邀请许多二代过来参加,估计和你年纪相仿的会有很?多。”说到这,季幼想起了一件事,“这些年你在国外没回来,有个人倒是经常向我问起你。”“谁啊?”“时家的小公子,时千聿。”季幼捻起葡萄塞进嘴里,一脸回味,“他今年也?二十九了,他爹妈每年都向他催婚,可他死活不同意,而且每次见我都要问上一遍你。这份心思,可谓昭然若揭。”季筠柔“哈”了一声,完全没印象。“没事,记不得了等下次见面,好?好?回忆。”季幼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挑了挑眉,“走,回去睡美容觉了,不早了。”“哦。”季筠柔应下。—从应舍里出来,坐进大g。温砚白?摘下面具,丢在了副驾驶座上。他抬眸与后视镜里的自己对视,随后仰头靠在车座上,用手背轻擦过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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