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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也许。

明堂外遍地风雪，明堂内空荡寂静。

可惜除了桌子上那两张有些古旧的木椅和桌上依旧在冒着热气的清茶，她什么都没见到。

悲伤和失落瞬间涌上心头。

慕涵慢慢挪至厅前，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父母惯坐的那张云杉木椅，其实椅子也不是当年那把，虽说形式、样制分毫不差，但却不似记忆中那般谦和温润。

当年的一把大火烧了她记忆中最温暖的归处。

想到这儿，慕涵突然变得兴致寥寥，撇头看向左边从进门到现在未发一言的凤卿尘摇摇头，便提身向府门走去。

像是逃命一般狼狈，慕涵的脸上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毫不客气地用了凤卿尘递过来的手帕，心神恍动地默默呼吸。

“你......”

“多谢。”抢在凤卿尘说话之前，慕涵抢声说道。

谢谢你，真的谢谢。

知他为了恢复慕府旧日之景定然费了不少心思，只可惜物是人非，徒增感伤。

慕涵转身就想登上来时所乘马车，却被凤卿尘一把拽住，拉着她的手腕，沿着清河街道而行。

不知他何意，慕涵便沉默地随着他走。

三拐两拐，进了一条宽阔热闹的商贸街道，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各色各样的小摊，这是清河有名的藏宝街，无论是清河当地的特色小吃，还是各色各样的新鲜玩意，这里应有尽有，如果要是运气不错的话，甚至还可以淘到真正的价值连城的古董。

“你怎么知道这里？你来过清河？”慕涵对身旁人惊奇地问道。

“幼时偶然来过一次，有幸在这里遇到一场逸闻，只可惜唯那一次。”

“逸闻？什么好玩的事？”

“没什么，十二年前的往事了，那年我不过十五，倒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人同我讲，王阿婆家的豆花是最甜的，但是曹阿公家的豆花更嫩。李记糕点铺内的糕点很香，糖葫芦也是清河一绝，当年一一尝过，觉得不过如此，这次来倒是又想尝尝了。”

一提起童年美食，慕涵这才恢复了几分以前的明媚。

“那你那个朋友真是太会吃了！我也一直觉得王阿婆家的豆花太甜，腻腻的让人心发慌。还有李叔做的糖葫芦，真的是酸甜可口，还能拉糖丝呢。你那个朋友也是在清河长大的吗？”

凤卿尘拉着慕涵进了他们嘴里一直讨论的李记糕点铺，付给掌柜五文钱后，将其中一支通红晶莹的山楂枣泥糖葫芦递给慕涵后才语气温和地应道：

“时过境迁，我也记不得了。”

见他不愿细说，慕涵也没有继续追问。

慕涵也不知道为什么凤卿尘一个即将登位的天子怎么会这么闲，硬是拉着她在清河呆了整整三日，这三日内她带他吃遍、逛遍、玩遍记忆中所有的地方。

他兴致勃勃，她疑惑不解。

“尝尝，这面如何？”

凤卿尘今天递给慕涵的是一碗面，这是清河有名的寿春面，以往每年自己过生日时母亲都会亲手做上一碗寿春面，祝愿女儿平安长寿，只不过自从父母过世那年后便再也没有吃到过了。

想到这儿，慕涵略带哽咽地望向对面的凤卿尘：

“你做的？”

“不然呢？”

“可是清河习俗不允许同辈朋友之间做此，需是长辈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