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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亭司探案录 麋解 12981 字 2024-04-01

鹿角山上,将萱萱打入悬崖的,正是他?。既然陈瑞已经猜到萱萱的身份,那?程贵妃又岂会不知?。

程贵妃,竟然连萱萱都不放过吗?

翠芜连连摇头:“不会的,没有人会这么心狠。”

窗外流云浮动,变幻莫测,沈青黛抬头望向苍穹,轻声道:“谁知?道呢?”

翠芜想了想,歪着?脑袋道:“她?已经是贵妃,很快便是皇贵妃,为何要操纵留行门?呢?”

赵令询叹道:“还能为何,自然是为了四皇子。”

沈青黛也不解:“如今她?荣宠极盛,二皇子身有残疾,她?又有那?般手段,四皇子未必没有机会,她?何苦要创立留行门?呢?”

她?的手段,沈青黛已然见识过。

嘉宁认出孙尚仪之时?,她?曾怀疑过皇后娘娘。如今真相?揭晓,她?才恍觉,原来她?才是后宫最擅权谋的那?个。

原本圣上属意大皇子,众皇子根本没有机会争夺太子之位。她?却能想出神仙索杀人的案子,先是杀了卓家最有望在?朝廷大展身手的卓侍郎,又将双方矛盾转移,拉宁妃一族下水。导致大皇子娘家失势,被?圣上厌弃,远派东南一带。

后嘉宁宫中遇险,她?又设计祸水东引,使皇后娘娘与宁妃相?互争斗,坐山观虎,导致宁妃被?圣上不喜。还有孙尚仪,嘉宁一事上,她?应该也不少出力。除此,她?又早已提前布局,让陈瑞假意与宁妃兄长?方雍交好,利用方雍的蠢笨,将留行门?反叛这个帽子,牢牢扣在?他?头上。一箭双雕,她?当真好算计。

沈青黛嘴角的冷笑兀地僵在?那?里,她?突然就?觉出了不对。

既然方雍只是一颗棋子,那?她?为何又将留行门?交给他?,让一众门?徒前去送死?

还有,那?些兵器与财物应是她?多年辛苦筹备得来,为何会轻易让朝廷收缴?

难怪她?当时?觉得留行门?颠覆的太过容易,她?是故意的,她?还有别的目的。

想到昨日留行门?杀手在?岸边提到,什么关键时?期,沈青黛脸色泛白。

她?转头看向赵令询,只见他?一向淡漠的脸上,同样浮现一丝慌张。

他?们齐声道:“糟了,咱们必须马上赶回京城。”

翠芜一脸茫然:“小姐,你?们怎么了?”

两人来不及解释,匆匆忙忙赶到渡口,赵令询慌忙租了两艘客船。

翠芜一看,疑道:“为何要租两艘?”

赵令询解下腰间?的玉佩:“翠芜,此事至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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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只能委屈你?跑这一趟。你?拿着?我的玉佩乘船南下,如遇水军青龙旗,就?说是要亲自交于肃王。”

沈青黛大惊:“肃王?”

赵令询颔首:“对,你?只需说朝中突变,程贵妃意图不轨。让他?们务必加快进程,四日内赶回京城。”

沈青黛对着?翠芜点头,神情严肃认真,翠芜依依不舍独自登船离去。

船只穿梭在?江上,船桨摇得飞快,江水拍打着?浪花,似一把破空的利刃,将水面隔开。渡口越来越远,很快消失在?两人视线内。

沈青黛问道:“你?也觉得神仙索一案,留行门?被?抓不寻常?”

赵令询道:“此前虽猜测到方雍只是棋子,可?却不知?程贵妃便是这幕后之人。方才你?提到程贵妃的手段,我将诸事串起,才觉出不对。”

沈青黛面色沉重:“可?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做?”

赵令询叹道:“她?做的一切,自然是为了四皇子,更确切说,是为了太子之位。反叛之心已生,四日后的晋封大典,只怕……”

沈青黛若有所思:“四皇子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她?为何会铤而走险?还是,她?断定四皇子无缘太子之位?”

赵令询沉声道:“没错,因为太子之位,圣上从?头到尾属意的,或许只有大皇子一人。”

当日在?乐仙楼,听到大皇子在?东南大败敌寇,她?便隐隐觉得有些奇怪。那?些人听口音,是京城人氏无疑。他?们既是京城人,为何对东南形势如此关注,提起大皇子又多是溢美之词。

而在?这之前,她?已在?民间?听到不少大皇子可?堪大任的说法,就?像,有人刻意引导舆论一般。

赵令询如今这么一说,她?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大皇子无母族依靠,朝中仅有肃王支持,可?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所以,能在?短短一月,将大皇子再次推向万民眼前的,只有圣上。

“那?肃王爷呢?你?此前不是说过,你?父王是陪你?母后去了外祖家探病。”

赵令询道:“其实早在?来登州之前,我便起了疑心,就?是临行前的那?封信。”

沈青黛问道:“你?不是说,信内并无说什么要紧的话。”

赵令询解释道:“内容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信纸。那?封信,用的是剡纸。剡纸产自剡县,纸薄有韧性,较常用的宣纸更白些,亦被?称为“玉叶纸”。剡纸因其制作问题,如今在?市面上流传有限,一般只在?剡县被?使用。剡县在?浙江府,而我外祖,在?应天。剡县一带,正是大皇子驻军所在?。”

沈青黛大为震惊:“所以圣上将大皇子派至东南,并不是有意疏远?肃王此行,是得了圣上的许可?。”

赵令询点头:“应该不止如此。大皇子自幼聪慧,仁厚有谋,极得圣上欢心。只是,卓侍郎一案后,卓家背叛朝廷,大皇子多少会受牵连。若他?一直在?朝中,难免会有人旧事重提,所以圣上才将他?远派东南,暂时?远离朝中纷争。十几年过去,卓家反叛之事便会被?人渐渐淡忘,对大皇子的影响也会大大减少。此外,大皇子失去母族依靠,在?朝中势单力薄,将其送至战场,既可?使其多磨炼,又能为他?挣来军功傍身。我也是今日,才看懂圣上的用心。”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作为帝王,圣上固然有大谋,但沈青黛却更感动于,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良苦用心。

赵令询继续道:“这些日子,朝廷后宫,为了立储之事,多有纷争。圣上大约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所以才会派我父王前去接应大皇子。这些年在?朝中,唯有父王一直念着?大皇子。大皇子只信得过父王。

他?看了看沈青黛,斟酌片刻,缓缓道:“还有,我自幼经常出入宫廷,对后宫之事虽不甚了解,可?也知?晓,圣上视程贵妃为解语花,专宠数十年,对她?极为看重。可?即便再看重,皇后尚在?,册封皇贵妃也非同小可?。圣上此举,只怕有两重意思,一来是为大皇子考虑,抬升程贵妃地位来制衡皇后娘娘,绝了她?的心思;二来,只怕也是有点补偿她?的意思。”

对于程贵妃是自己亲娘这个事实,沈青黛已经接受,所以此刻她?平静了许多,甚至冷静地思考着?,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程贵妃在?宫中眼线众多,又擅揣圣心,她?或许早已察觉圣上的决断,所以才会一早便有了打算。

可?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沈青黛想不明白。

若她?真的打算在?四日后的晋封大典上动手,那?她?有何依凭?

还有,留行门?中,隐藏在?黑暗中那?双手,究竟会如何搅弄风云?”

赵令询曾经说过,圣上之所以放缓追踪留行门?,多半是因为他?们没有钱财和兵器,且在?在?朝中无人支持。

那?么,他?们如何做到不需要这些呢?

赵令询见她?一时?无话,只是盯着?远处山水之间?,便道:“现下是顺风而行,不需四日,咱们便可?返回京城,一切都还来得及。而且,京中有周方展,如今他?手握禁军,皇宫之内何人敢造乱?”

周方展,禁军。

曾经停滞在?脑海中的疑问突然不断涌出。

从?最早的钟小姐被?抓,无端被?留行门?之人优待,到钟大人悄无声息死在?镇抚司大牢,再到后来登州出行信息泄密,桩桩件件,似乎都与周方展有关。

同时?,十二年前神仙索杀人案,卓侍郎之死,卓家流放反叛,一一在?眼前闪过。

船行至转弯处,缓缓调转方向,顺利通过弯口,进入到更辽阔的海面。两岸秀色叠出,云绕翠微,水天一色。

沈青黛缓缓转身,停在?眸中数日的阴云,顿如云开雾散。

她?道:“隐藏的深处的另一留行门?幕后之人,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只有是他?才最合理。”

第123章人间一世24

赵令询回过?身来,盯着神情肃然的沈青黛:“是谁?”

沈青黛望着绵延不断的山峰,叹息道:“靖安侯。”

靖安侯,自神仙索杀人之案后便淡出朝廷,这?些年仿若隐居一般,并且几乎已经病得奄奄一息。沈青黛却说,他也是?留行门幕后之人。

赵令询对沈青黛的判断一向很自信,她心思细腻,每次都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她论理严密,一向能从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线索中,抽丝剥茧,找到其中真相。

阵阵江风吹拂着沈青黛柔软的青丝,凌乱的发丝之下?,她神?情凝重,不停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

赵令询侧身将她的发丝拢至耳后,低声道:“你是?在担忧,周方展?”

沈青黛点头:“我不知道,周方展是?不是?也知晓,或者参与其中。若是?如此,只怕事情会很棘手。”

如今禁军皆受周方展控制,再加上镇抚司的锦衣使,一旦兵变,几无转圜余地。

赵令询凝眉道:“周方展,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至于此。钟小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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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留行门深恶痛绝。我相信,他对钟小姐的情谊。还有,若他真与留行门有勾结,就不会带着镇抚司锦衣使去城东密林挖出那些女尸。虽然我看不惯周方展,但平心而论,若无周方展,魔窟的案子未必能?如此顺利。”

沈青黛深以为?然,若周方展真是?留行门内应,当初他完全没必要与他们合作,更没必要在孤风岭上出手相救。

自因魔窟的案子与周方展合作开?始,沈青黛虽觉得他行事过?于凌厉霸道,但也看得出来,他本质上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绝情之人。可虽是?如此说,但人心难测,他们也一时拿不准。

说到钟小姐,赵令询想?起了地下?魔窟,便道:“若是?靖安侯,钟小姐阴差阳错被抓到留行门地下?魔窟,却无端受到优待,便能?解释了。

沈青黛道:“没错,其实从魔窟一案与周方展开?始合作,咱们便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赵令询仔细一想?,好?像的确如此。魔窟一案,他们明明计划周详,可留行门还是?迅速撤离,全身而退,只留下?个?空壳子。

她接着说道:“当初钟大人消无声息地死在镇抚司大牢,我们只当是?镇抚司出了奸细。可别忘了,当初周方展去到镇抚司的路上,曾遇见过?三人:陆掌司、肃王爷,还有靖安侯。这?其中,最有机会也最有可能?下?毒的,只有靖安侯。”

赵令询点头:“没错,若是?镇抚司内出了奸细,那即便他再神?通,能?不动声色地靠近周方展,并在他身上下?药已是?极限。可后来周方展临时抽调人手到登州,一路行程绝对严密,留行门却还是?提前做好?了撤离,就像魔窟那次一样。如今想?来,只可能?是?周方展身边亲近之人,提前透露了风声。”

沈青黛望着滔滔江水,接着说:“昨日死里逃生,让我想?明白了几件事。首先咱们此行同样行程保密,以你和翠芜的警觉,若是?有人跟踪,绝不至于发现不了。咱们秘密来登州之事,除了爹爹、兄长,便只有陆掌司。而此前咱们怀疑皇后与留行门有关,为?牵制皇后,陆掌司定会将此事告知周方展。靖安侯心机深沉,周方展对其不设防,他若想?从周方展口中探出什么,轻而易举。”

“其二,便是?十二年前神?仙索杀人之事。当时卓家的表现,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卓侍郎死后,他们似乎着魔了一般,接二连三做出令人费解之事。先是?不分青红皂白,跑到中亭司去闹,接着又一怒之下?烧了如归楼,致使线索中断。当时我便怀疑,他们应是?被人利用挑唆了。而陆掌司那边,以他的断案能?力,竟然一直被钳制,对此案束手无策。还有卓家与中亭司起冲突不过?在片刻之间,凶手却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中亭司,将彩戏班中一众证人悉数毒杀。若要做到这?点,不仅时间把握要精准,还要对中亭司极其熟悉,才能?顺利找到关押地下?杀手,然后以最快速度逃脱。”她叹了一口气:“能?在卓家以及中亭司之间游刃有余的,除了四公子,我想?不出还有谁。”

沈青黛顿了一下?,问道:“还有,当初调查神?仙索杀人的案子时,靖安侯曾主动提出要见咱们。你还记得见面时,提到十二年前的案子,他先问了什么?”

赵令询虽比不上沈青黛心思细腻,记忆力却惊人,他仔细回想?着:“当时他病得厉害,似乎是?问案子的进展,还有什么时候能?破,能?看到真相大白的一日,死而无憾。”

沈青黛望向赵令询的目光柔和起来:“昨日生死之际,我突然就想?起那次,我险些命丧荆棘丛。当时你说,我若出事,你会花一辈子时间,找到凶手。”

“想?到这?一连串问题,我突然意识到,他很可疑。寻常人若是?得知一桩涉及亲友的旧案即将被探破,最关心的问题会是?,谁是?凶手,以及为?何杀人,而不应是?案子的进展。除非,他知道凶手是?谁。”

赵令询点头,的确如此。

哪怕当初神?仙索杀人的案子已经破了,可陆掌司依旧执着地想?知道,当年卓侍郎被害的原因。

沈青黛轻叹道:“以上种种推测,其实无非是?基于一点:兵权。”

神?仙索杀人一案告破,留行门兵器财物悉数被缴,一众门徒尽数被关押在镇抚司。羽林军中多人与留行门有所勾连,以至羽林将军被责令在家反省,整个?羽林军皆暂由周方展接管。

赵令询心内不由一寒,程贵妃真是?好?算计。她拿留行门众人、无数兵器还有经年积累的财宝为?饵,为?的便是?让周方展顺利得到禁军的管制权,从而让他们放松警惕。

原来,他们最大底气是?周方展。

赵令询目光渐黯:“所以现在的关键,便是?争取到周方展。”

赶回京城时,已是?第三日傍晚。

他们换了寻常粗布麻衣,乔装一番才入了城。

回到中亭司,张昂见到两人如此装束,不由疑道:“你们不是?告假了,怎么如今这?副模样?”

赵令询张望一圈,并未瞧见陆掌司踪影,急问:“陆掌司呢,我有要事要与他商议。”

张昂笑道:“卓侍郎那个?案子破了以后,靖安侯一高兴,那幅病恹恹的身体竟然恢复了。这?不,请掌司去他府上喝酒去了。”

赵令询沉眸道:“何时去的?”

张昂道:“未时,我琢磨着,掌司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们若真有急事,不如去靖安侯府去寻他。”

靖安侯府,他们自然要去,不过?却不是?现在。

赵令询拉着沈青黛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我们回来之事,莫要向人透露。”

张昂不明所以,在后面喊道:“施净也不行吗?他一天?三问的,都要把我烦死了。”

明日便是?晋封大典,前路未知,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风险。

两人齐声道:“不要让他知道。”

现下?京中到处都是?留行门和程贵妃的暗线,沈府和肃王府他们是?回不去了。

薄暮之下?,金灿灿的余晖洒落在御道之上,路两边林立商铺门前大红灯笼已经挂起,红彤彤地连成一片,鼓乐之声响彻耳边,一派人间盛世景象。

两人望着路上形色匆匆,携手归家的人群,一时竟无去处。

沈青黛站在人群中,紧紧拉着赵令询的手。

赵令询垂眸笑着望向沈青黛:“咱们先去镇抚司找周方展吧。”

镇抚司门前,守卫与往日并无不同,看起来风平浪静。

两人在附近的茶摊前坐下?,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眼瞅着太阳即将落山,依旧不见周方展出来。

又等了片刻,只见王千户伸着腰从里面走出来。两人起身,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偏僻处,赵令询一把将其拉到墙角。

“谁?找死!”王千户冷不丁地被人按在墙上,登时破口大骂。

待看清来人,他看了一眼沈青黛,忙道:“世子,您这?是?做什么?我最近可没得罪她。”

沈青黛忍不住一记白眼:“我问你,周方展今日可在?”

王千户整理着领口:“你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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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啊,早说啊,搞这?么神?秘。他酉时不到便被侯府的人叫了回去,说是?侯爷身体有恙,急需他回府一趟。”

赵令询观他神?色,未见有异,听?他呼吸平顺,并未见有多大起伏,不似有撒谎之状,便对着沈青黛点点头。

沈青黛想?了想?,问道:“留行门一众人,近日可有异常?”

王千户不屑一笑:“一帮阶下?囚,都被拘着呢,能?有什么异常,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赵令询冷声道:“靖安侯病重,周方展不在,镇抚司便有你负责。我劝你还是?看牢些,万一出了事,背锅的可是?周方展。”

王千户见他神?色严肃,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神?情不自觉紧张起来,不受控制地点着头。

出了巷口,沈青黛叹道:“靖安侯还真是?思虑周全,一下?就控制住了咱们两大助力。”

赵令询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转头道:“萱萱,今晚必须要找到周方展。我想?……”

沈青黛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等他说完,便道:“我陪你一起。”

如今的靖安侯府,料定已不是?数日前去的模样,赵令询不敢让沈青黛冒险。

见赵令询迟迟没有答应,她拉过?他的手臂,仰头望着他,明亮清澈的眸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赵令询,我们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

赵令询不再犹疑:“好?。”

沈青黛也知,靖安侯府如今不同往日,她自然不敢轻怠,特意回中亭司将自己的软丝绳,百花针等带上。

夜晚的靖安侯府,质朴冷清的院落中,不见了往日的清静,几队黑衣人来回巡视。

两人趴在墙头,细心留意黑衣人巡回交换的时辰。

等了片刻,两人方欲跳下?去寻周方展,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走了进来。

来人竟是?孙尚仪。

门口的守卫一见孙尚仪,立即恭敬地带着她往内走。

沈青黛眼神?盯着孙尚仪,看着她走向了书房。她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便被赵令询凌空拎起,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之上。

她抬头望了望赵令询,只见他朝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顺手拿去屋顶一块小瓦片,示意她朝下?看。

两人从洞口望去,只见昔日形若枯槁的靖安侯正神?采奕奕地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你怎么现在来了,她这?是?不放心?告诉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很快,她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孙尚仪面无表情道:“娘娘想?知道,是?不是?你派人去了登州,刺杀肃王世子,还有那个?沈姑娘?”

靖安侯不紧不慢地饮着茶:“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用得着你这?个?时辰特意跑来一趟?”

孙尚仪重复道:“娘娘只问,是?不是?你,他们如何了?”

靖安侯已经有些不耐:“她这?是?怪我自作主张,那当初她要杀卓凌的时候,可曾问过?我啊?”

他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语气不好?,放下?茶盏道:“镇抚司内被抓的那些人,让她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暗卫,明日时辰一到,便会将那些人全部放了,以备不时之需。”

孙尚仪道:“说起这?个?,娘娘正好?也有一句话。那个?陈瑞,不能?救。”

靖安侯一脸诧异:“为?何?陈瑞对她忠心耿耿,不是?她最信任之人?”

孙尚仪不屑道:“两年前,他曾背着娘娘,独自去登州杀了一个?人。娘娘说,这?样的人,不能?留。”

靖安侯盯着孙尚仪:“你这?是?,在警告我?”

孙尚仪淡声道:“不敢。只是?娘娘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已经提醒你了,你做了,便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靖安侯大笑:“我这?辈子,为?了她,杀的人还少吗?区区一个?肃王世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孙尚仪摇头:“不,不是?肃王世子,是?沈姑娘。”

靖安侯眉头微动:“那个?小丫头,倒是?机灵。本来,我是?不想?杀的,可谁让她那么碍事呢。”

孙尚仪抬头,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靖安侯。

她太冷静,冷静得让靖安侯突然有些心慌。

终于她缓缓道:“那丫头本名叫萱萱,出生在登州,如今已年满二十,是?侯爷您的亲生女儿啊。”

屋顶之上,星空流转,沈青黛一阵目眩,浑身血液一下?凝固,像寒天?冰地的雪人,呆愣愣地立在原地。

孙尚仪话音依旧未落:“您看,您又伤了贵妃一次。明日,侯爷可要努力了,万不可再让贵妃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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