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勇气可嘉啊,皇上和皇后娘娘,可还在一旁看着呢。莫不是真当他们二位不存在?这人被这么多目光一看,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脸色一白,赶紧跪了下去。“草民,草民一时糊涂,口无遮拦,还望大人恕罪。”“天下学院,自然不是达官贵族的学院。”司空玉,却给出了让他由悲转喜的答案。“天下学院会专门设立几间书房,供想读书,又买不起书的学子,免费看书。”“太好了,这样真是太好了。”大家伙儿都高兴了。有钱人家,谁会在意那二两银子。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出来受苦,便买了书回家读。囊中羞涩的,就来天下学院读书,还更有氛围。真是皆大欢喜。司空玉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文人,他所经历的事情,让他不再排斥谈论金银。只要能将钱财用于有意义的地方,钱财在旁人手中,还不如握在自己手中。这样,天下学院才有能力,接济更多读不起书,又愿意上进的学子。“司空大学士,您还没说,书院以外,其他学院怎么招生?”“其他学院,学成后,愿意报效国家者,优先入学。不足数,再择优录取。今日便先说这些,多谢各位对天下学院的认可。”司空玉说完,天下学院的先生们便接手过去。“大家先回吧,年后招生时再来。”“慢点儿,不要挤啊,小心踩踏!”人群终于渐渐散去,楚云溪对司空玉抱拳,做学生状。“先生,您这主意甚好。空有救世之心,又不屑俗世之物,只能暗自蹉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是长久之计。”司空玉欣慰一笑,他就知道,溪儿能懂得他的用心,站在溪儿身边的君凌云,更是心如明镜。他才敢如此无所顾忌,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展开心中抱负。“先生,学生想要分设女子商学院,建立织纺绣场,开立妇科医馆,专门为女子,做一条商业街,给天下女子,留一条独立自强之路。”司空玉笑容更甚,师徒二人,便又畅聊一番。直到天色渐黑,小莲和司琪,也欢欢喜喜地回来了。每人手里,还都拿着一枝梅花,送给楚云溪看。“皇后娘娘,您看这冬梅,开得正红艳,配上积雪,像不像您这身披风?”楚云溪看了看自己身上,点缀着红花的莹白披风,果真是像的,她甚是喜欢。“哪里来的冬梅?竟开得这样好?我都没看到呢。”小莲嬉笑道:“回娘娘,就开在学院里呢,是温阳带我们去看的。可惜只有一棵。”“果真?那可是我以前看得不仔细了。竟不知学院里还种有梅花。”“说起来,就连荷香姐姐也说以前没见过呢。”楚云溪若有所思地看看小莲。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那便是有人移栽过去的了?会是谁所为,又是为了谁?第474章白枭的来历“溪儿喜欢梅花?”君凌云插话进来。楚云溪笑着点头。“一树梅花一树诗,顶风冒雪傲其枝。这么美的花,怎会不喜?”“那我们回宫去吧,回宫去赏梅。”楚云溪眼睛晶亮,对啊,宫中御花园里,什么花没有,定也是有梅花的。君凌云与司空玉道别,便将楚云溪抱上回宫的马车。马车吱吱悠悠,行驶在雪地上。楚云溪靠在君凌云的怀中,心情极好,不由与他炫耀。“凌云,我近日在藏书塔中看书,得了个好方子。今日我将那方子,送给了宋师娘。”君凌云低头看着她的小狐狸,又在打什么歪心思呢?难怪方才人家的脸色古古怪怪。楚云溪抬眸看了看他。“我定是要助宋师娘达成所愿的。”君凌云配合问道:“她所愿何事?”“自然是,为先生留后,为司空家延续香火。”她此言一出,君凌云喉头微动,却什么也做不得,只得夸赞了一句:“朕之皇后,果然是无所不能。”楚云溪又狡黠地看了他一眼,君凌云这话里,怎么听着有些吃味儿?她好像,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呀?“凌云,今日,好像没看到白枭呢?”虽然不知道君凌云在吃味什么,不过,直觉告诉她,还是赶紧转移话题的好。君凌云果然顺势放过了她。回答她的疑问。“白枭放走了狼女,被我罚了军棍。”“白枭?放走了狼女?”楚云溪有些不敢置信,以白枭对君凌云的忠心,即便是要他的命,恐怕也不会说半个不字。这样的白枭,怎么会放走了屡次对他主子不利的狼女?君凌云点头。“嗯,这里面,还有一段隐情。”楚云溪赶快端坐好,准备听故事。君凌云看她这样子,不由好笑,回想当年。“溪儿可知,北蛮国除了皇室,还有很多部落,皇室与部落之间,既是统治,也是合作关系。”楚云溪有些懵懂地点点头:“略有耳闻。”君凌云便继续道:“北蛮国不是所有的部落都好战,自有人向往安定的日子。据暗线打探,几大部落中,势力最大的赤那部落首领,就是这样的存在。我便想着暗中接触,策反赤那部落首领,希望能与之合作,共同对付北蛮皇室。”楚云溪听得津津有味儿。“这跟白枭放走狼女,有什么关系?”君凌云伸手摸了摸她求知欲极强的脑袋。“溪儿莫急,很快就讲到了。”楚云溪乖巧点头,又安静听着。君凌云神情凝重。“谁知,等我们到了赤那部落,便只看到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去楼空。”楚云溪听得心惊。“怎会如此?”君凌云想到当初的场景,君凌云不由微微皱眉,闭了闭眼。三岁孩童,软软地趴在妇人的怀里,犹如熟睡,可那满身的暗红,是那样的刺目。老人佝偻的身子,被马绳挂着脖子,吊在半空。茅屋烟囱中,还有炊烟,那灶上的饭菜,却再也无人食用,渐渐干成一把火,焚烧了主人家的记忆。楚云溪虽没有亲眼见过战争的惨烈,可也听父兄描述过。那样的场景,只想想都足够让人食不下咽,何况,君凌云年少时,便亲眼所见。她伸手握住君凌云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君凌云冲她安抚一笑。他本是见惯了这些的,内心早已坚硬如铁。不知为何,此刻与楚云溪说起,却又有了那初临战场时的悲悯心肠。“我们想找到活口,好打听些消息,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儿,其他人,都已没了气息。”楚云溪问道:“那,可问出谁是凶手?”君凌云摇了摇头。“只可惜,那男孩儿高烧昏迷数日,醒来后,便没了从前的记忆。赤那部落的灭族,便成了不解之谜。或许是北蛮其他部落,嫉妒赤那部落的壮大,暗下杀手。又或许,是西昭,或者东夷国动的手。总之,无从查起了。”楚云溪也跟着揪心,虽然是敌国之人,可被无辜屠戮,也让人心生怜悯。君凌云却话音一转:“好在,那孩子没忘了一身俊俏功夫。我怜他孤身一人,便将他带在身边培养。”楚云溪听到此,眼眸微睁。“那个男孩儿,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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