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拧眉,没有呼出声,眼中含着水望向屋顶。
咬完后,裴琛扣住她的腕骨压向枕畔,白皙的肌肤上映着几分红,气血涌动下更显出几分健康。
“你且松开我。”溧阳微叹一声。
裴琛不肯,反抬起她的下颚细细打量,十九岁的溧阳如枝头上红了一半的果子,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咬一口酸涩,回味甘甜。
溧阳被她看得羞涩,不是第一回,她依旧无法淡然从容面对。
“你……”溧阳咬了唇角。
裴琛嘲讽:“说话呀。”
“你松开我,别压.我。”溧阳挣扎着,眼梢不经意间染了一抹红。
裴琛松开她的手腕,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溧阳睁大了眼睛,还不如扣住手腕呢。
裴琛盯了她一阵,眸光沉沉,不悦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了。”
溧阳看向她,“我没当你是孩子。”原来是气这个。
她们挨得太近,都能清晰地感觉出对方的呼吸,粗.重中带着几分不畅。裴琛的指尖落在她脖颈上那道红痕,她轻轻叹气一声,翻身躺下,尾音上调,有些嘲讽,“我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溧阳看向屋顶,锦帐上绣着反繁复的花纹,她的眼睛如水一般明亮:“我只想让你活着。”
裴琛不答,双眸轻阖,触碰溧阳脖颈的那只手轻轻搓着,上面沾染着溧阳的气息。
呼吸声渐渐均匀,溧阳转眸,裴琛眉眼高高挑起,不羁冷酷,更多的是几分邪魅。
她的心有些疼。
她抓住裴琛的手,徐徐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裴琛没有动,她徐徐翻转身子,伏在裴琛身上,轻吻她本该稚气却染了冷意的眉眼。
她说:“熙儿,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闻言,裴琛心口悸动,喉咙痒了,不得不抵唇轻咳。
一声声极力压制的轻咳压过两人的呼吸声。溧阳候着,等她气息平稳。
“你这样,很不好。”
裴琛沉默,蝶翼般的眼睫抖动不已,徐徐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眉梢却听话的耷拉下来,再无放心不羁之色。
昏暗的光线下,溧阳的视线一直落在裴琛的面容上。
周遭无声。
灯光映照下,万籁静寂,溧阳握住裴琛的双手,轻轻盈盈,并无扣住的意思,只握在手心红。
异常珍惜。
“忆及过往,我从未想过,会与你在一起。那一夜,是放纵,也是给你下的圈套。”
裴琛蹙眉,眼中情绪翻涌,静静等着她的后话。
溧阳伏在她的胸口上,昏暗中,又是良久的寂静。
“我知晓你爱慕喜欢我,我利用你做了棋子,让你做大周的棋子。”
她的声音沉沉,‘棋子’二字带着不明情绪,裴琛没有听明白,说道:“大周养育我,我该为大周做事。”
“不,你可以臣服裴铭,做尊贵的公主。”
“公主?与你一般,看似尊贵,实则处处受制,艰难行步的公主?”裴琛冷笑、
温暖的烛火映照得她侧脸如玉,她冷冷抬首,与溧阳对视,眼中毫无温度:“不瞒你,我宁可杀戮四方,也不愿虚与委蛇。”
她是温暖的少年人,也是从火海中走出来的恶魔,看似善解人意,实则骨子里偏执阴狠。
她走的每一步毒都对自己有利,拉拢各方人士,构筑自己的人脉网,一步步,将所有人推入地狱。
溧阳望着她,心口寒凉,她知晓自己劝不住她。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交错,溧阳浓长睫羽轻颤,半晌未曾挪眼,裴琛眼中光深邃,看不见光明。
须臾后,溧阳败下阵来,吻上她的唇角。
“明明这么软,为何总要说那么硬的话。”
溧阳深感疲惫,对过去的无知,也对未来的迷惘。她唯有在裴琛身边低语:“倘若你不在了,我不必等到情蛊发作,便随你而去。你等了一年,我一刻都不想等。”
孤寂的日子太苦了些。
她的吻温柔极了,让冷意颤人的人不禁沉.沦。
火海地狱都可闯,遑论眼前的美人陷阱。
“溧阳,你的美人计很厉害,让我无法自拔。我明知是陷阱,却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甘之如饴。
天色暖人,院子里树木青翠,裴琛看着婢女打理花圃,自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踱步回屋睡觉。
溧阳去巡视河道,不知何时归,她想了想,趁着这个时间去干些事情。
但是,她连门都出不去了。府内各处门都被溧阳关照过,不许驸马出去。
她无奈,只得去求助顾夫人。
顾夫人着一身青色对襟裙裳,仪态端庄,面前摆着许多账簿,京城送来的,她头疼,立即抓住裴琛:“看账簿。”
“可我想出去玩。”
“看完,我带你出去玩。”顾夫人开始糊弄孩子了。
裴琛信了,顾夫人虽说是毒舌,行事周到,言而有信。
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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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一两日看不完,她慢慢地看,顾夫人去看孩子去了。隔着一道门,小小的婴孩抬起高高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坚持了几息后,在她垂首之前,顾夫人托着她的小脑袋。
“也该累了,今日很不错的,我们要再接再厉,等你长牙了,我们吃好吃的。”顾夫人温柔地抱起婴孩,卸下了在裴琛面前的坚强,露出温柔的一面。
乳娘站在一侧静静看着。只见顾夫人抱着孩子出去走动,指指这个,指指那个,说说树叶,说说屋舍,或者夸夸小小的婴孩。
日落黄昏,裴琛才看了一半,累得脖子疼,顾夫人丝毫不疼惜她,反而将人赶走了,她要教孩子坐着,没时间玩闹。
裴琛累得倒床就睡下,一夜好眠,清早起来就被顾夫人捉去做苦工。
又是忙碌一日,顾夫人热情满满地哄娃,好似孩儿是她是亲孙女,温柔周到得不像话。
账簿看过后,裴琛接连睡了两日,眼睛也疼,顾夫人怜悯地唤来青莞,给她看些明目的药。
青莞休息多日了,在院子里闲得没事可做,闻言后古怪地看了一眼裴琛,“您是不是去看人家小姑娘了,引得夫人不高兴?”
“她让我看了两日账簿,从早到晚,不曾歇过。”裴琛脑壳疼,青莞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看女人看得眼睛疼?
裴琛轻轻抖了抖,将人推开,自己与顾夫人说都:“您答应让我出府的。”
“你出去啊,我又不拦着你。”顾夫人阔气道。
“我出不去啊,您帮帮我。”裴琛低声下气。
顾夫妇眨眼:“我只说让你出去玩,没说带你出去往啊。”
“你……”裴琛被将了一军,“你耍赖。”
“你自己不问清楚,你能怪我吗?”顾夫人笑吟吟。
裴琛瞪了一眼,“我自己出去。”大不了被殿下揪一顿耳朵。她摸摸自己的耳朵,阔意地走出顾夫人的院子。
她想出去不难,难的是殿下的耳提面命。
阔意的角度再度停了下来,慢慢地,如老者迈步,方向也变了,哀怨地回到自己的卧房。
一个女人难缠,两个女人更难缠。
果然,女人比杀戮还要麻烦。裴琛又躺下了,睡着自己的床,想着两个难缠的女人。
迷迷糊糊间睡着了,裹着毯子睡得格外香甜,夏日的午睡养人,她接连睡了三日,溧阳归来,给她带了个好消息。
裴铭落水后被人救起,如今在军中谋事。
溧阳冷笑,裴琛心中一颤,默默地朝床内爬去,溧阳也跟着上榻,裴琛指着窗户:“白日宣淫,不是好事。”
“裴铭如何进军中谋事的?”
“裴铭是聪明人呀,他自己进去的。”
溧阳冷笑,直起身子,微微靠向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人:“是吗?”
“是的。”裴琛点鸡如捣蒜,容颜纯良,哪里还有往日冷冽的气息,整个人像极了受气后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
溧阳不信,抬手抚摸着她的额角,指尖自额角滑过,略过诱人唇角,在脖子上蜿蜒出一道暧.昧的痕迹,本以为继续往下,蓦地回转,揪住了耳朵。
“裴琛啊裴琛,你果然狠,你就不怕自己养虎为患吗?”
“哎呦,你再揪,我就、我就……”裴琛面红耳赤,襟口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她窘迫不忘将襟口整理好,下一息,溧阳拨开她的手。
裴琛惊叫一声,“过分了啊,我待会咬你。”
指尖的力道有些惊人,裴琛咬唇抿着,溧阳垂首观察她羞恼的神色,笑意展露:“我知晓你想做什么,你置百姓与何地?”
“以战止战罢了,没有杀戮,如何换取新生、别捏了……”裴琛眼中的冰雪融化,流露出几分罕见的媚态,唇角咬出牡丹般的红艳,让人垂涎三尺。
溧阳歪着头看她,指尖轻轻一揪,她立即抿住唇角,却不拒绝。
下一息,裴琛拿脑袋去顶她。
溧阳:“……”越活越回去了。
裴琛趁机将自己散落肩际的衣襟整理好,眨眼的功夫将溧阳扣在自己的怀中,欲报复回去,外面穿来婢女的声音:“驸马,白指挥使求见。”
“不见。”裴琛欲.火中烧,心头的热火足以将自己燃烧,“我没时间搭理他,要么滚,要么等。”
驸马声音带着几分不耐,婢女不敢说话,将原话转达给白延。
白延纳闷,自己这么不招待见吗?他不来要钱的。
“你家驸马在做什么?”他和殿下巡视附近的河道,殿下挨个看挨个查,速度慢了许多,急得她想拔剑杀人。
婢女回道:“公主回来了,刚刚进屋。”
白延似乎明白什么,憨憨一笑,摆手不在意自己被慢待:“好,我等就是了,等到天黑也等。”
屋内的裴琛翻身占据优势,溧阳懊恼不该招惹,心中悔意交叠,裴琛偏来诱她,使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恼恨,裴琛报复她。
她后悔了,连声道歉,裴琛哪里肯听,反而锁住她的手,使她伏在枕畔上。
发簪步摇不知去了何处,长发散落在肩际上,青丝白肤,朦朦胧胧间让人心口难耐。
溧阳咬牙,裴琛想听听的她声音,指尖圈住她的青丝,一圈一圈缠绕,发稍擦过她的侧脸,让原本艳丽的脸颊愈发红颜,犹如晚间红透的霞光。
她羞恼,裴琛一把扯开锦.帐,她蓦地一颤,看向窗间光色,天光照人,将她的心中的羞耻诬陷放大。
“裴琛……”
溧阳低唤。裴琛无动于衷,反而抬起她的下颚,两人一起看向夏日清朗的天际,她笑问:“看,你坚持的信念被你自己打破了。”
是啊,自己亲手毁了。溧阳痴痴地望着,一时间忘了羞耻。她曾信奉的信念曾在一夜间崩塌。
是她自己毁的。她合上眼眸,阳光刺眼,刺入心口,可她没有时间去感伤,裴琛吻着她的眉眼,将她的思绪从过往中拉了回来。
白延等了许久,昏昏欲睡,天色沉沉,一片漆黑,在他快要坚持不知的时候,裴琛姗姗而来。
与往日不同的是,裴琛脸色很好,白皙中透着粉妍,好看极了。
白延羡慕她爱死人的皮囊,哀叹一声,裴琛走近,一袭白衫,眉梢眼角都藏着笑,白延嘿嘿一声:“小别胜新婚。”
裴琛脸皮厚,不予理会,“你怎么又来了?”
裴琛态度亲厚,并不将白延当外人,虽说是嫌弃,可白筵听出了几分亲厚,当即乐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兄弟,我媳妇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喊你去喝酒。”
“是好事,我一定去。”裴琛也笑了,那是一对双生,死时不过十四五岁,力战而亡,有其父风骨。
白延乐呵呵地走了,临走还问了一声:“殿下这样的女人,在床.笫间温柔吗?”
溧阳殿下看似美貌无双,一抬眼一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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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仪万千,胜得过身材魁梧的儿郎。白延心里发憷。
裴琛淡淡瞥她一眼,道:“与你无关。”
“兄弟我就问问,听说京城内的女人柔情似人,规矩好,懂得如何侍候夫君,殿下这样的会不会?”白延压低声音,被溧阳吓了很多回,十分好奇这个女人的问题。
裴琛要走了,不与他拉扯。白延哎呦一声,拍了拍腿:“我知晓不温柔,是不是抱着都感觉冷?”
“为何冷?”裴琛停下脚步。
白延大咧咧说道:“因为她是万年不化的冰山啊。”
裴琛拧眉,抬手就朝白延劈了过去,吓得白延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离开裴宅。
裴琛很不高兴,但她没有显露出来,负着手慢悠悠地走回去,婢女在前提着灯笼,她走得极慢。
殿下有那么冷吗?
分明是温柔的,尤其是哭的时候,泪眼朦胧。她极力会忍,如何都不肯发出声音,端庄矜持。
裴琛开始胡思乱想,踩着步子回到卧房,溧阳醒了,坐在软榻上看书,余光轻瞥一眼皱的人,没有言语。
天色不早了,已近亥时,但两人都是才起来,没有睡意,婢女将晚膳送了过来。
溧阳没动,裴琛巴巴地走过去:“你饿不饿?”
“不饿。”
“疼不疼?”
溧阳:“……”
她抬眸,眼神冷冰冰的,裴琛感觉有些冷,明白白延的话,这个时候确实有些冷。
但抱着的时候绝对不冷。
白延说错了。她上前去抱溧阳,溧阳倒也没有拒绝,由着她抱。
裴琛骨子里爱活泼,也爱唠叨,见溧阳柔软的身子倚靠着她,心中软了,于是主动说道:“你很温柔的,一点都不冷。白延说你冷,还问我抱着时候冷不冷,他什么都不懂。”
溧阳身子僵硬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二人说什么?”
裴琛未曾察觉到危险,将白延的话都说了一遍,还骂了白延一顿,溧阳的眼神愈发冷了。溧阳推开胡说八道的人,“驸马可还记得红灯笼的事情。”
裴琛:“?”
溧阳说道:“我带了红灯笼过来。”
“你带它做什么?”裴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红灯笼这个规矩不是都改了,还带着做甚。
溧阳站起身子,“自然是按照规矩行事。”
裴琛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按照规矩?你要挂红灯笼吗?那我睡哪里?”
“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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