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暴雨(2 / 2)

想,既是错。

裴琛不问了,盼着顾夫人速些离去,她可以去看话本子。谁成想,顾夫人不走了,将账簿拿来,坐在她的面前。

裴琛:“……”

只能睡觉。

午后阳光暖人,细纱遮面,困意涌向心口。

醒来既是黄昏,顾夫人犹在,还没算完。裴琛哀叹一声,站起身接过,片刻的功夫整理好。

顾夫人许是有心事,见状并没有说话,而是暗含深意般看了裴琛一眼。

白日里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裴琛关上门窗,将话本子拿了出来。

话本子看得颇快,第三日的时候,她又牵马出门去了,照旧是一条路,这回她提前买了一串糖葫芦,路过梨花林的时候,女孩依旧朝她挥手:“公子,你又给妻子买吃食吗?”

裴琛将糖葫芦递过去,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来到官衙前,将吃食送了进去。

门人没有接,说道:“刺史出城了。”

“何时出去的?”裴琛皱眉不悦。

门人摇首说不知,他们只是看门的人,如何知晓大人们的心思,听了一句罢了。

裴琛提着包袱走了,扫了一眼官衙,心中郁闷至极,走至梨林,她低唤一声,墙头立即涌现一个脑袋。她将包袱递过去,“都给你。”

“咦,你们吵架啦。”女孩眼中闪着光,可见袖口一抹绯色袖摆,她伸手去接包裹,可惜包裹太大,她拿不住。

裴琛直接丢过墙,打马离去。

回到府内,杭城派送来几个弟兄,功夫好,做事仔细,她将人安排在府内。

同时,赵康意传达宫内的消息,朝堂上暂时无风浪。唯有南疆出事了,老国主崩,十一皇子称帝,暂时没八皇子的消息。

与前世传来的消息相似,八皇子不知生死,她在想历史究竟是否能改。

两位公主活着,是她们目前最大的变动。她垂首盯着自己苍白的双手,专心致志,八皇子是输了,还是蛰伏呢。

她这里收到消息,想来边境也会及时调整布局做好防范。

晚间天气黯淡,阴沉沉,似乎要下雨了。裴琛躺下软榻上,郑州大雨要开始了。

她立即派人去问白延,粮食可曾到位,若在路上也成,只要及时送来即可。

小厮去问,一来一回要五六个时辰,她躺下小憩片刻,睡梦中被一道惊雷吵醒,睁开眼,电闪雷鸣。

她即刻坐了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匆匆出门,天空沉沉,闪电如同一条游龙般在空中飞舞,她问左右:“驻军方向可有消息?”

“还未曾回来。”

话意落地,一道闪电落在庭院中,瞬息照亮四周万物,婢女忙吓得瞳孔放大三分。唯独裴琛面不改色的看着庭院方向。

很快,大雨磅礴,雨打入廊下,打湿了衣摆。裴琛淡然转身回屋,听着噼里啪啦的雨水声。

坐了良久,她猛地回神,唤来婢女:“让人找到公主,让公主早些回来。”

溧阳忙碌起来,依旧是不要命的性子。溧阳知晓今夜大雨,还是坚持出城,是早有布局,还是不要命呢。

裴琛睡不着了,歪倒在软榻上,手中捧着话本子,等到三更天,驻军方向来话。他们买的粮食被徐州拦截扣押,运不过来了。

“徐州为何扣住?”

“说是购置良多,买空了城内粮食,有屯粮抬高价格之嫌。”

裴琛无奈,立即披衣而起,道:“点些府兵,随我去见白起。”

“驸马,您不能出去,雨太大了,对您的身子不好。”婢女瞬息就红了眼眶,“夫人说不让您操心,您忘了吗?”

裴琛顿了顿,双手扣着衣裳襟口,“我不去,谁去呢?”

婢女哭了,指着小婢女去找顾夫人。自己先阻拦驸马,“您先等等,衣裳单薄多添加一件,再拿蓑衣,换洗的衣裳也拿几套,奴婢去准备,”

裴琛点头,婢女飞快去准备,拿了几套厚实的衣裳,找来找去,裴琛催促两声。

雨太大,外间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地面上反光的积水。裴琛准备要走,却见雨中又走来一人。

她凝眸,顾夫人已然走近,挑眉看她:“大晚上不安分。”

“阿娘,徐州扣住了我们的粮食。”裴琛坦然道,“两军不能动兵,唯有高位者压制徐州,迫使他们将粮食交还。”

雷雨密布,似一阵雷敲打在心口上,咚咚几声后,顾夫人笑了,“我去便是。”

“您去?”裴琛不解,“您认识徐州刺史?”

“不认识,我是谁,天下人都清楚。脱了蓑衣回去睡觉,我骑马比你快,就你这个身子骑马都不成,还要坐车,我能骑马三日三夜不眠,你做得到吗?”顾夫人低叹一声,眼底黑暗沉沉,一时让人分辨不成是何种情绪。

裴琛不敢让她冒险,顾夫人坚持,回去准备一番后,踏马便走。

“阿娘。”裴琛冒雨扑到她跟前,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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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水打湿的脸颊,紧张道:“阿娘,若要不回便罢了。”

“放心,尸体找不回,粮食还是能要回来的。”顾夫人握紧缰绳,黑夜下身形岿然不动,冷厉一笑后,低呵一声,马鞭轻扬,马蹄疾驰,如剑射.出。

裴琛心不宁了,当即去了驻军营地,果不其染,白延点兵五千,欲前往徐州要粮食。

三尺点将台下,站了无数儿郎,冒着大雨准备赶赴徐州。

裴琛策马而进,一路疾驰,一跃而至点将台,身影凌厉,如雨中飞鸟,她控制住白延。

“不要动兵,我让人去徐州要粮了。”

“他们不会还的。”白延咬牙。

裴琛按住他拔刀宣誓的手,低声说道:“我让我母亲去徐州,她位高,徐州不敢不还。”

“她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用?”白延伸手抹了一把雨水,魁梧的身子竟被裴琛压得死死不不敢动弹,他急道:“你不要耽误我。”

“我母亲是谁?她与陛下一道长大,由先帝太后亲自抚养,她的丈夫是勇冠三军为大周战事死的永安侯,她的孩儿是步军指挥使大公主的驸马,你说天下除去陛下太后外,谁还能比她尊贵?”裴琛冒雨揪住白延的袖口,“大周儿郎的刀剑是对着敌人,而不是对着自己人,白延,你莫要让我看不起你。”

白延被说得发怔,“如果徐州不肯还,怎么办?如果连累你母亲,怎么办?”

“你放心,倘若不还,我领兵去徐州。倘若我母亲有个好歹,我一人闯进徐州城,杀尽参与此事的官员。你可满意了?”

白延点点头,命令将士们去休息,自己拉着裴琛入军帐说话。

“徐州怎么敢扣住我的粮食?”

“你买空整座城的粮食,不扣你扣谁的。”

白延气恨得坐不住,恨不得一刀劈了徐州城,裴琛冷哼一声:“让你买粮没让你这么逮着徐州城薅啊,去其他地方买一点不成吗?”

白延压了压眼皮,裴琛说道:“大雨将至,你令将士们去河畔查看,若有不对劲,立即上报。粮食未到之前,不能出事,懂吗?”

“你是不是太小心些了,哪年不下雨呀。”白延嘲讽裴琛。

裴琛抬首,眸色淡淡,他立即改口:“我将人都派出去。”

“记住,不可玩忽职守。”裴车叮嘱一句,

白延连声应下,裴琛连续给他解决两件难事,心中敬佩油然而生,不仅应下,还立下军令状。

裴琛低咳两声,摆手要回府,她是女子,不适合待在军营内,再者,她感觉自己要发烧了,脑袋昏沉。

与白筵道别后,她快速回府,敢在热度烧上来之前回到府里。

到了府上,她险些跌下马来,门人将她扶住,眼前漾过一阵虚影,天色大亮,大雨依旧没有停。

谁都没想到这么简单一场雨后,百姓家破人亡甚至卖女换取粮食。郑州米粮紧缺,米粮千金。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忍不住一头栽了下去,婢女忙接住她,慌得不行,“府医、府医呢。”

府医是青莞的同行,撑着伞过来,眼见着人烧得人事不省,心中咯噔一下,想起青莞的嘱咐,先喂了一颗药,再诊脉。

府内就剩下驸马与小小姑娘,府医知晓问题严重,不敢耽搁,亲自熬药,盼着驸马醒来将药喝了。

裴琛没醒,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小的时候,她才六岁,刚来殿下跟前,每日里就知晓瞎玩,因着割手腕的缘故,她在府里横着走,无人敢得罪,就连府内长史都离她远远的,见面喊一声小郡主。

她从老鼠窝里掉进了米缸里,日日好不快活。她站在树下望着府内人进进出出,殿下每回回来,后面都会跟着一个不一样的男人。她奇怪,为何每回都不一样呢。

她想问清楚,但没机会接触殿下,每月只有那么一回。但每回结束后,她都痛得厉害,不想说话,甚至不想搭理殿下。

有回,又换了一人,他们说那是陛下的幕僚。什么是幕僚?

晚上,她翻进殿下的窗户,那夜明灯璀璨,她走到殿下跟前问:“幕僚是什么?”

明灯下的殿下煞是好看,冰冰冷冷,不苟言笑,殿下问:“你的下一句是什么?”

她傻乎乎的问:“和情人是一样的吗?”

伺候殿下的婢女脸色大变,她觉得不对,还没及多想,婢女捂住她的嘴,“郡主,不可胡言。”

婢女将她丢了出去。

丢出去的时候,她还在想:肯定是一样的,不然她们不会这么生气。

裴琛笑了,头疼得厉害,她又感觉好热,热得脑袋想要炸开了,她睁开眼睛,是婢女哭红的眼睛。

啧啧啧,动不动就哭,还不如她曾经坚强。那回殿下打了她,她都没哭。

殿上只说了二字:“廉耻。”

迷糊的意识内有人灌她的水,不对,是苦涩的药,她想吐出,可惜都吞下去了,她干呕得厉害,药虽苦,可让她舒服许多。

她睁开眼睛,耳畔传来噼里啪啦的水声,还在下雨。

她又闭上眼睛,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反反复复几回,她愈发昏沉,胸腔肺腑疼得厉害,好似一醒都会很难受,她索性不想醒了,昏昏沉沉的睡。

烧了三日,伺候裴琛的婢女熬黑了眼睛,哭都哭不出来了,府医也纳闷,药灌下去,怎么就不醒呢,高热也是反反复复。

大雨淅淅沥沥,依旧不停,花圃里的花草死了一半,无人在意。

府内安静无声,驻军来人询问粮食一事,被赶出门外两回,白延亲自过来,本是怒气冲冲,一见管事死娘一样的神色后,暗道不好。

“驸马还没醒呢,烧着呢。”

“烧着啊,烧一烧就醒了。”

“大夫说我们驸马活不过十八岁我、我们寻不见殿下啊……”

白延傻眼了,想起那夜大雨下单薄发抖的身子,孱弱的身子也敢那么闹腾?他大步往里走,管事不让,他直接拂开,府兵立即涌了过来,他只得止步,摆摆手,“我去找你们公主说话。”

公主在哪里?

溧阳是重生之人,知晓修建的堤坝何处会出问题,领着人加固堤坝,沙土砖石都用了一遍,能做的都做了。

白延对郑州熟悉,知晓她在哪个县内,骑马而至,吹了一声口哨,翻身下马走入临时搭建的雨棚下。

溧阳正在沙图前与下属商议,闻得口哨声,拧眉不喜,白延个子高,弯着腰走进去。

“殿下,你回府去吧,臣替您守着此处。”

“指挥使为何如此好心?”

“你要守寡了,我自然得好心些。”

溧阳脱下裙裳着一身粗布,闻言后从沙图后走了出来,白延走近她,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我买的粮食被徐州扣住了,永安侯太夫人去徐州要粮,你家驸马病了,好像烧了几日,你要做……”

白延的话还说完,溧阳已夺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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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骑上他的战马,马蹄高抬,她死死勒住缰绳,风雨中不见女子柔弱。她唤住马儿,扬声说道:“白延,此处交给你,若有事去城内找我。”

话被风雨打散,白延抬眸,殿下人已离开,他惊讶,看似柔弱的人却如此伶俐,不输男儿。

他诧异,人已消失在风雨中。

一路疾驰至府门前,丢下缰绳,迅速入府,她一身寒气不敢入门,将府医唤来询问。

依旧是高烧不退。她按下惊慌,吩咐婢女:“去城内买些糖葫芦,有多少卖多少,都卖回来放在屋内。”

婢女立即应声,拉着同伴去找人买糖葫芦。风雨不停,一层层阴云笼罩在郑州城上。

溧阳换下湿透的衣袍后,不等头发擦干便入内屋,裴琛没醒,脸上红扑扑,红得染得几分艳丽。多日不见,她万分愧疚,只郑州事务多,她初来不敢懈怠,更想不到顾夫人会离开郑州。

她俯身,在裴琛烧得发干的唇角上浅浅落下一吻,往日蝶翼的长睫却不再轻颤,恍若失去灵魂一般。

“熙儿,该醒了,我买了许多糖葫芦,你想吃吗?”

无人应答,溧阳眼下一片乌青,屋内逼仄得厉害,她望着裴琛的脸,喉咙里干得厉害。她躺下抱着裴琛,她身上冰冷的,抱着裴琛,借助自己的体温让怀中人退烧。

裴琛一直未醒,溧阳抱着她,心中掀起浪涛。溧阳闻着她的唇角,口中唤着熙儿。

辗转至黄昏,屋内摆了许多糖葫芦,府医再度进来灌药。溧阳抱起怀中人,与府医一起喂药。

喂过药半个时辰,烧就退了,药效一过,又会烧起来。府医无措,溧阳令人去外间找些擅长风寒高热的大夫。

或许换了大夫就会退烧。溧阳寄希望于新大夫身上,自己抱着她,轻轻唤着裴琛的名字。

顾夫人四日不眠,在累死两匹马后赶到徐州城,以一枚天子令牌进入刺史府。她没有说话,而是将令牌给了徐州刺史,道:“这是陛下亲令,放粮。”

“我凭什么相信你?”

顾夫人轻蔑地笑了,又取了太后玉令放在桌上,“天子玉令不行,还有太后的令牌。”

“你是谁?”对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对方虽说是一介妇人,气质脱俗,显然并非是凡人。

顾夫人说:“我与陛下一道长大,是太后侄女,亦是永安侯之妻,你说我是谁?我还有一重身份,溧阳公主殿下是我的儿媳,步军指挥使是生母。”

“你是顾家次女顾上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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