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像筒子一身功夫,不说最近他那远房表姐每晚都和无底洞一样,长时间地静坐读书让他根本不喜欢运动。
真要是正面面对曹安,他只有等死的份,当然,那是在筒子被瞬间秒杀的情况。
要不然他还真有蛇吞象的机会!
孙温良摸了摸腰间的阿拉斯加捕鲸叉,又打开一旁放着的金属手提箱,里面是他的加长科尔特。
牧马人里的主仆二人如临大敌。
孙温良现在虽然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但他不后悔今天明目张胆地进长林。
况且对面的曹安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牧马人里坐着的就是现在让他头疼的强敌?
不过这种侥幸心理下一个瞬间就消失殆尽!
牧马人对面,从写字楼走出来的曹安在上q7前,有意无意地看向牧马人。
随后他的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细长规整的眉毛挑了挑,笑得别有一番意味。
下一秒,曹安气场全开!
衣衫随风鼓动,身形缥缈又带阵阵威严,如一尊巨像屹立人间,睥睨众生。
他双眼金光乍现,仿佛九天之上岿然不动的神?莅临凡尘。
仅仅是这一个瞬间,狂风骤然四起,肆虐不知,天空刹那乌云密布,似大军压境,即将雷雨大作!
行人不由得加快脚步,嘴里怨怪着老天爷又抽什么邪风,说变脸就变脸,好端端的天气说下雨就要下雨!
每个人都很忙碌,没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是因为曹安产生的。
曹安那带着威仪的金色双目,淡淡地瞥了一眼牧马人的风挡,没笑也没说什么。
随后曹安一吸一呼间,收敛心神。
那巍峨如山的气势荡然无存。
上车,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而牧马人里的筒子和孙温良大气不敢喘,恍若隔世,怅然若失。
眼神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那两黑色q7,待它消失在地平线之下,二人才缓过神,艰难地喘着粗气。
筒子机械性地转过头,看着他的少爷,结结巴巴地说道:“少爷,您……您刚才看到了吗?
是不是我真的是人到中年,眼神不行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神仙?”
孙温良低着头,汗水浸透他的西装衬衫,微卷的韩版中分头发现在湿漉漉地贴在头皮和面颊上,活像个刚出生的等待母牛舔舐的牛犊。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剧烈颤抖。
他拿出一根烟叼住,可打火机握在手里却怎么都打不着火。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恐惧,曾经在面对那刚出狱拿着螺丝刀抵在他脖子上的某个疯子时,他都没有现在这般失态。
刚才那一幕仍历历在目!
曹安就像他去乐山看到的大佛一般巍峨,震慑人心!
不,曹安要比那更加雄浑威严,更高不可攀无法翻越!
南京烟终于点燃,烟进入肺后,缓和了他高度紧张的神经。
“回白江!”
孙温良对筒子说道,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筒子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踹下去。
他不知道自家少爷是什么感受,反正他一刻都不想再逗留。
孙温良目光阴沉如一潭死水,书生意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让人望而生寒的阴冷。
他不信曹安真就是仙人之姿!
牧马人在保证没超速的情况下一路飞驰,在驶出城区时,孙温良接到一个来电,来电显示竟然是何康安!
孙温良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何康安打开的,他按下接听键。
“我是徐乐。”
“你好。”
孙温良倒是没惊讶,不过他以为会是曹安。
“晚上九点,魏北酒店。”
“好。”
孙温良放下手机,在筒子震惊的目光里又打出一个电话。
“周老伯,我需要你。”
长林上空放晴,阴云不再,从始至终一滴雨都没落下。
但在曹安和孙温良之间,暴雨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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