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愤愤不平地起身,他心里把自己爹骂了个遍,自己都被曹安打了,你都不说一句话?
徐观潮看到自己儿子那埋怨恶毒的眼神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说你自作孽,我走错一步棋,不也同样得面对曹安这尊大佛的怒火?
谁能幸免?
“我不想和你废话,我问你答。”
曹安点了根烟对徐明说道。
“凭什么……”徐明下意识地要反驳,不过一看曹安那冷若冰霜的眼神瞬间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
“木材厂的临时财务是谁杀的?”
曹安手里夹着烟问道。
“不是李得志嘛,他自己都供认不讳。”
徐明佯装知晓一切地说道。
“那好,我问你,他是怎么杀的?”
“这我不太清楚,听工人说他是从高处把财务推下去……”“那尸体上为什么会有大型木材?”
“那不是李得志怕人没死透,又补刀吗?”
“你怎么知道?”
曹安露出诡异的笑容,徐明额头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也是听、听、听工人说的……”“李得志一米六不到的身高,身材瘦弱,他怎么能举起五六米的巨型圆木?
这你怎么给我解释?”
曹安猛吸一口烟呼出,打在徐明的脸上。
他已经起身和徐明面对面,死死地盯着徐明的眼睛。
四目相对,徐明不自主地避开曹安的视线。
“我、我、我怎么知道?
我都是听说!”
“听工人说的?”
“对!”
“你在我和徐乐到达木材厂之后就出现过一次,之后你又去木材厂干嘛?”
曹安一把扯住徐明的西装衣领,让他无处闪躲。
曹安的脸庞和身影遮住徐明面前的灯光,徐明面前除了好像要吃了他的曹安外,一片昏暗,阴沉而压抑,这让徐明根本来不及思考,加之曹安问得急促,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接二连三的问题让他应接不暇,脑袋一片混乱。
“之后我就没去!”
徐明脱口而出,如实说道。
“你没去你怎么你听到的这些!”
“木材厂里有我的人!
他们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要在木材厂里安排你的人!
!
!”
曹安对着徐明就是一声怒吼,松开他的衣领。
徐明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痴傻地愣在地上。
徐明说不出什么来,自己为什么要安排人手到木材厂?
当然是为了让工人们因为拖欠工资而起哄和监视事情的走向!
可这些话说出来不就暴露问题了吗?
如果他如实说,那曹安就会直接把拖欠工资和死人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徐明已然没了主意想法,只能坐在地上等曹安发话。
一旁的徐观潮和徐海皆是重重地叹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们要是再不明白其中的有问题那就和傻子没区别了。
曹安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烟灰缸,把手里掐着的烟头熄灭其中,然后放下烟灰缸缓缓地说道:“人不是李得志杀的,厂子的财务也不是被人从高架上推下去摔死的。”
“死者是被人用绳子从背后活活勒死,尸体脖子上的紫色勒痕虽然已经被血迹木材掩盖,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死者是被勒死后从高架上推下,落地后又被人用圆木砸得面目全非。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清楚了,估计得问徐明的新雇来的保镖詹姆斯李。”
“凶手是詹姆斯李,这一点我虽然早就有答案,但还是找来专业人士求证!
首先尸体的指甲缝里有黑色的衣物纤维,大概是被勒住脖子时财务挣扎,慌乱中在詹姆斯李的制服上抓了一把,所以他的指甲缝会有残留。
这个纤维已经被专业人士提取化验出来,就是徐家给安保人员统一发放的制服上的!”
曹安话语一顿,拿起桌子上茶会一饮而尽。
“那你就确定凶手是我的人?”
徐明战战兢兢地说道,他想阻止曹安继续分析下去,要不然所有事情就真的暴露了!
“呵,我第一见到你的保安时,你还记得吗?”
曹安轻轻地拍了下徐明的肩膀。
“我哪里记得!”
徐明确实不会记得这种事,一般人也不会记自己的敌人和自己的保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啊!
“没事,我记得。”
曹安抿起一个玩味的浅笑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手里拿着几颗煮熟的鸡蛋,不停地往嘴里塞。
我看他的体格就猜他需要每天摄入大量的蛋白质来保持肌肉的线条和饱和,恰巧,我了解很多玩健美的人都有每天吃大量熟鸡蛋的习惯!”
“这能说明什么?
曹安,你别编了!
没人会信的!”
徐明满头大汗,整个西装后背都被汗水浸湿。
曹安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看到他们全都是一副期待下文的表情,就像是在听有声刑侦小说那样。
就连杨一水的眼睛里都是隐隐地期待,完全没意识到现在她这样的行为想法无异于倒戈!
“我检查尸体时发现他右手里死死地攥着一颗已经被他捏得粉碎的鸡蛋,大概是生前最后一刻都不远放手的东西。
你想想,一个将死之人,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自知无力回天时他为什么还要紧握一个臭鸡蛋不放呢?
大概就是他想留下犯罪者的证据!”
曹安语毕,整理下发皱的黑色皮夹克,缓缓地坐在椅子上,再点燃一根北省特产长白山。
所有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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