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中孙温良后就发誓一条道跑到黑,谁劝都没用,加上又是初恋,情场老手孙温良也没办法。
这时客厅里响起敲门声,富有节奏感。
孙温良皱了下眉头,很快就舒展,对秦桃柔声说道:“你先回房间,我不叫你你别出来。”
“知道了。”
秦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见怪不怪,乖乖地踩着带兔子耳朵的拖鞋回自己的房间。
孙温良擦擦手,叹口气,从卧室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把抢,握在手里,然后打开房门。
看了一眼门外的人,孙温良点点头,转身坐到客厅的沙发。
门外走进三人,俩人灰色西装,一起搀扶着一个双腿膝盖受伤无法正常走路的中年人。
其中一个西装男手里拿着一手提包。
被搀扶的人见到孙温良就忍不住泪水。
这人正是被曹安废去双膝的何康平!
西装男把何康平抬到一旁的椅子上,并没有把他放在沙发上坐着。
“辛苦了。”
孙温良给何康平倒了杯水,眼神关切又愧疚,不忍得说道。
“少爷,能给您做事就没有辛苦一说!
你抱着必死的心情去的,现在能回来已经是幸运!”
何康平双手碰杯,眼神坚定得说道。
“谢谢你,你做过的事,我会记得。”
孙温良和他对视,认真地说道,没有一丝一毫地敷衍。
何康平老泪纵横,用手摸了一把泪水,强忍着呜咽说:“少爷,徐家姑爷曹安让我给您带句话……”何康平有些中气不足地说,他怕少爷生气,这次他把公司搞没,又得传话,就算是秉性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好的少爷没准也会动怒啊!
“什么话,说吧,没事。”
孙温良好像知道何康平的顾虑,语气平和。
“嗯,他说,他等您去。”
“嗯。”
孙温良仅仅是答应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他看着眼前茶几上有些年头杯壁被茶叶浸黄的茶杯,里面的红茶茶叶沉浸在杯底,像是尸体沉沦在海沟一样。
“少爷,我是废物,公司被曹安那小子……”何康平以为孙温良那平静是风暴来劲的前兆,想要起身却双腿疼痛难忍,只能咬牙愧疚地说。
“这些事我已经知道,我不怪你。”
“那少爷……”何康平还想自责一番,然后就回去养伤,可孙温良并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起身回卧室。
他刚才拿抢的时候忘记消音器了。
再回到客厅,孙温良坐回刚才的位置,看着椅子上如坐针毡的何康平。
“我不怪你。”
孙温良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何康平听后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尴尬地赔笑。
他伸手擦去因为过于紧张而出的汗,眨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时就看到沙发上他敬佩的少爷拿着加长到夸张的抢指着自己。
何康平上一秒还以为少爷真的不怪他,要让他离开,没想到……这是何康平最后的想法。
孙温良毫不犹豫地扣动抢的扳机。
一个像是香槟瓶塞被拔起的声音骤然响起!
超大口径的抢威力巨大,轰碎野猪头都不为过!
何况是人!
西装男对此见惯不惯,手脚麻利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折叠好的黑色口袋,摊开后竟然有两米多长,他们把何康平尸体装进去,然后抬出门。
孙温良面色平静如常,把门关好,去卫生间拿起拖把和工具,还有空气清新剂,开始打扫。
看着一地的狼藉,他的棕色的眸子里从始至终都是温和恬淡,古井无波。
末了他毫无表情地说一句:“我不怪你,怪我自己选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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