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

说到这个，卫新的声音蓦地低了下去。

卫扬看到他这个反应就笑了一声说：“又骂我了是吧？”

“是。”

卫新低着头应了一声。

“他们俩看起来痛苦吗？”

“痛苦。”

卫新又回了一声。

“比我母亲死的时候还痛苦吗？”

“是。”

听到卫新的这个是字后，卫扬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兴奋感。

“哈哈哈哈哈哈——”

卫扬仰天大笑，直将自己的眼泪都笑了出来：“原来他们也会痛苦啊！”

“少爷......”

卫新见卫扬有些癫狂的样子，忍不住喊了卫扬一声。

卫扬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然后说：“将他们那里封了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就像他们当初封我的母亲那样，懂吗？”

卫新听了，心里一惊，但对上卫扬满是寒意的眼睛后，他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同样是由卫新亲自去办的。

卫老爷子和卫家主居住的房子被一层厚厚的铁片封了起来，一丝空气都进不去。

卫老爷子、卫家主包括卫老爷子手里仅剩的那点人全部被封在了里面，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里面的怒吼声和呼救声一声声传出来，卫新虽听着有些不忍，却也不敢违背卫扬的话。

“卫新，你去喊卫扬来，就说我还有些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没有告诉他。”

不同于卫家主声嘶力竭的时而怒喊时而求饶，卫老爷子一如往常的镇定。

卫新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朝着卫扬的书房快速的赶去。

卫扬在听到卫新的话后，面上的表情似悲似喜：“知道再多又能怎么样？我的母亲也不会回来了。”

“少爷......”

卫扬抬起头看了卫新一眼，卫新就知道卫扬的意思了，默默的离开了。

而卫老爷子在知道卫扬的意思后，在无一丝光亮的房子里突然大笑两声，说了句：“终究是我错了啊，我还他母亲的命。”

卫新只听到一声闷响和卫家主凄厉的一声‘爸’，然后就再听不到一点动静。

卫新匆匆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卫扬。

卫扬听后又是一次长时间的沉默。

许久之后，卫新才听到卫扬低声呢喃：“你怎么敢用一句终究是我错了，怎么敢用一条命就将你曾做的一切都抹去呢？”

“呵呵呵呵呵——”

卫扬突然低声的笑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向半人半蛛的卫新：“卫新，你被我弄成这个样子，你恨我吗？你后悔跟着我吗？”

卫新一愣，他看向卫扬的目光十分坚定：“少爷，我不恨您，更不后悔。

如果不是您在十几年前救了我，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打那时起，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卫扬听到卫新的话后再次低下了头，几分钟后，卫扬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但是，卫新，我后悔了。

江渊当年说过要帮我救我母亲的，可是我拒绝了。

你说，要是我接受了他的帮忙，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卫新......我回不了头了。”

卫扬的声音里甚至多了几分哽咽。

“少爷——”

卫新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在卫扬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卫新......开始吧！”

良久之后，卫扬抬起了头。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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