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从山壁上滚落下来的石块、石屑哗啦啦作响。
李余又待了片刻,感觉没什么好看的了,他拍拍蔓影,两人悄然后退,离开南拓山。
他二人无声无息地返回新平镇,潜回到客栈之内。
上了床,两人平躺在床铺上,蔓影低声说道:“李乐真是疯了,为了置陛下于死地,竟然想出炸山这么歹毒的主意,弄不好,他自己也会葬身在乱石之下!”
李余淡笑着说道:“动手之前,他一定会找借口离开!”
蔓影问道:“陛下还要和他议和吗?”
“当然!”
李余说道:“李乐已经开始制造舆论,倘若我不来与他议和,就是失了道义,就会失去民心,这应该也是李乐十分乐于见到的结果!”
“可是……太危险了!”
李余乐了,说道:“雕虫小技,还伤不到我!”
倘若李余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或许李乐的诡计真能得逞。
但现在他已经探明了真相,能提前做好准备,李乐再想用这种诡计害他,没有可能。
这点自信,李余还是有的。
当晚无话,翌日一早,李余和蔓影离开新平镇,快马加鞭的赶回齐州城。
李余虽然离开了没几天,但这几日,廉泽和张焦都来过好几次,想要入宫面见李余,被金乌以各种借口挡了下来。
如果李余再不回来,金乌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
今天,廉泽和张焦再次结伴来到皇宫,提出要面圣。
金乌老神在在地从皇宫里走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呦!廉将军、张大人又来了,每天都这么准时,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两位都是朝中大臣,每日来上朝呢!”
廉泽老脸一红。
张焦则是满脸堆笑地连连拱手,说道:“金公公,今日陛下龙体可还安好?”
“比昨日强了一些。”
“金公公,你看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二人见见陛下!”说着话,张焦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金饼,塞入金乌的手中。
金饼不小,沉甸甸的,拿在手里都感到压手。
金乌故作惊诧之色,皱着眉头说道:“张大人,你这是作甚?快收回去!”
“哎呀,只是一点茶水钱,金公公就别推辞了!”
金乌一脸的为难,最终还是把金饼揣入怀中,含笑说道:“看来两位真是有急事要见陛下,我这就去向陛下禀报!”
“多谢金公公!有劳金公公!”
张焦又是连连鞠躬。
金乌美滋滋地转身回去。
看到金乌走远,张焦转头深深看了一眼廉泽,仿佛在说,怎么样,廉将军,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廉泽眉头紧锁,他沉声问道:“前几日,这阉人一直推三阻四,不让我等见陛下,只是因为没有给钱?”
张焦苦笑,说道:“又有谁会不爱钱呢!”
廉泽握了握拳头,狠声说道:“阉贼可恶,难道他就不怕误了大事?”
张焦没有接话。
如果金乌真是因为前几次没有给他塞钱,而从中作梗,不让他们面圣,此人也的确是够胆大包天的!
但据说李余十分宠信这个宦官,他能做出这种事,倒也不太让人意外。
金乌离开没多久,又乐呵呵地返回,对廉泽和张焦说道:“廉将军、张大人,陛下有请!”
“哼!”
廉泽大步流星地从金乌身旁走过去,连个眼角余光都没飘给他。
这种贪得无厌、胆大妄为、祸乱朝政的阉贼,陛下怎还能留他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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