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浔低笑出声,率先抬脚走回餐桌旁坐下,端着盛满红酒的高脚杯慢慢的摇晃着。“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但乔安可没有。”时晚听出霍景浔话中的威胁,双眸眯起,周身的气势越发冷寒。但到底顾忌着乔安,咬了咬唇,抬脚坐到了霍景浔对面的位置上。霍景浔的眼中笑意更深,侧眸看向助理。“出去吧,我要和小晚单独呆着。”第699章喜欢她什么?她马上改还不行吗?“是,”助理如释重负,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时小姐已经到了e国,到了先生的地盘。他心里还是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和自家老板说的。偌大的餐厅内,只剩下了霍景浔和时晚两个人。霍景浔将手中的红酒杯递到了时晚面前,用带着笑意的温和嗓音慢声道。“算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不管怎么样都该庆祝下。”时晚垂眸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数秒,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清明冷冽的眸子眯着眼睛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一字一句缓缓道。“的确该庆祝。”话落间没有看霍景浔,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倒入口中。最后一次?霍景浔只当时晚说的是气话,脸上的笑意未变,显然是丝毫不在意。“喝这么痛快,就不怕我在酒里动手脚?”时晚平静的回视着他,娇美精致的脸上一片冰冷。“如果有,你觉得能瞒得住我么?”中医最基础的就是望闻问切,前面两项也可用来鉴毒。“也是,学妹在医术方面向来很优秀,”霍景浔低声失笑,将杯中的红酒倒进口中后,又给时晚介绍起桌上的餐食。“这些都是e国最著名的米其林厨师们的拿手菜,试试看喜不喜欢。”明明是无比温柔体贴的语气,却让时晚眼中露出厌恶的神情。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霍景浔撕破脸。至少,现在还不能。时晚想着自己的目的,眼底飞速的闪过抹暗色,没有说话,顺从的拿起手边的刀叉用起餐来。霍景浔却没有吃,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时晚。和小晚单独相处的情景,他不知道在脑海中想过多少次。可惜,原本唾手可得,却因为那个半路冒出的男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重新到手。想到傅霆琛,霍景浔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双让他不敢直视的黑眸,脸上飞速闪过抹阴沉缓缓启唇。“我听说,傅霆琛病重昏迷了?”清润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试探。时晚没有抬头,拿着刀叉的手却瞬间顿住。静默了数十秒后,才缓缓开口。“不过是京都那些人捕风捉影的谣言而已,”她低垂着眸子,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压低的声音中没有丝毫起伏,仿佛是想掩盖什么。“阿琛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霍景浔将时晚的神色和动作尽收眼底,试探的眸子松了松。要是小晚直接承认,自己反而会怀疑。现在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反倒坐实了傅霆琛出事的事实。也是,这个男人要是没出事。傅氏集团不可能会交到小晚手上,自己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带走小晚。想到这里,他脸上也恢复了笑意。“是吗?”“当然是,”时晚似乎是稳定了心绪,抬头看着霍景浔,看不穿的眼底满是冷色。“所以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放了安安,送我们回华夏,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继续道。“否则,阿琛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霍景浔安静的等时晚说完,才扯了扯嘴角波澜不惊的开口。“这样么?那我就等着看傅霆琛怎么不放过我吧。”“你——”时晚皱眉,握着刀叉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泛白。“霍景浔,你给我句实话,到底怎么才能放过安安?”“我说过了,我要你离开傅霆琛和我在一起,”霍景浔勾唇,别有深意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时晚,低缓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的女人,怎么能一直待在其他男人的身边?”时晚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深处藏着厌恶。真的很想问问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她现在立即马上改还不行吗?!“阿琛现在……”时晚低下头,刚开口又突然顿住无比为难的样子。“傅爷爷才将傅氏集团才交到我手里,情况还不明朗,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傅家。”霍景浔似乎是猜到了时晚的回答,眼中没有意外的神色。第700章你得是我的“傅家还有傅老爷子,”霍景浔注视着时晚,神色缓和无比。“有他老人家在,傅家的事哪里用得着你操心?”他眯着眼睛,淡淡笑道。“小晚,你这推辞的借口找的可不好。”他说这话也是想知道,傅氏集团做主的到底是小晚,还是傅老爷子。“这不是借口,”时晚眉头紧皱,看着霍景浔。“既然你知道霆琛病重,也应该知道傅爷爷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不能费力劳神,”她深呼一口气后,继续无奈的解释道。“如果不是这样,他老人家也不会把傅氏集团交到我手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霍景浔阒黑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幽暗。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根烟放到唇边点燃。灰白色的浓密烟雾从他的口鼻间缓缓吐出,刺鼻的尼古丁的气味瞬间蔓延开来。“可是连这唯一的条件都不能答应,我怎么好放掉乔安?”威胁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卑劣到极致了。时晚闻到烟味眉头紧皱,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可以说,除了阿琛身上的,她不喜欢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闻到烟味。但这话,也没必要和眼前的男人说了。反正他也抽不了多久了。时晚眼底深处飞速的掠过抹杀意。霍景浔慢条斯理的抽着烟,隐在烟雾后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对面这个让他魂牵梦萦了几年的女人,等着她开口求自己。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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