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证据证明她是谁，她纵然就是楚云澜，可那些种种与金国之事，如何解释。

“金国之事，与你每每都是巧合。嗯？”

慕容烬眸子闪烁，说道：“你与谢珩，是在密谋什么。密谋大启国么，还是在密谋本王像个笑话，被你楚云澜耍了。”

他掐紧了她的腰肢。

楚云澜吃痛。

她秀脸白如纸，说道：“我没有。”

他紧紧箍住她的脸，“没有？骗了本王这么久，还说没有！你与慕容漓每每见面，也不都是单纯的见面。你是他安插在本王身边的，还是谢宴安插在本王身边的。”

“还是，从费尽心机嫁入王府，嫁给本王。都是为了别人。”

他冷厉看着她。

这下就能说通了。

她装作草包，闹得天翻地覆，京城人人皆知。

她逼他娶她，便开始为任何一方行事，做眼线。

楚云澜眼里弥漫着水汽。

她看着男人，说道：“慕容烬，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

是，她若是想对付大启国。

大启国还能有今日吗？

她若是拿出在金国摄政的手段，还会有今日不成！

金国的眼线，在大启国，逐一被她拔去，她做的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自己吗。

不……不知何时，她也有了私心。

她知道他待她真心，她也想好好待他。

慕容烬紧眯眸子，他拂开了她。

他冷声道：“若不然呢。”

他想好好疼她，与她生儿育女！

可他要了她一年，却还不知睡在他枕边的女人的心思。

他被瞒在鼓里，事事不知！

谢珩反是最懂她的。

凭什么，嗯？

慕容烬俊脸暴怒。

楚云澜踉跄几步。

她喉中腥甜。

她自嘲道：“是啊，原来我才是金国最大的奸细。被安插在你慕容烬的身边。我恶事做尽，是我让大启国走向灭亡，让你王府鸡飞狗跳……”

“我污蔑你的好侧妃，我害死了你的云淑。”

“我与外男谢珩偷奸。我还想害你，我罪不可恕。”

楚云澜撑着身子。

她拿起随身的锋锐的银针。

她执起自己随风的青丝。

“慕容烬，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你想娶妾纳妾，你想如何都可以。只要我离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不会……”

不会被我牵连进来了。

长痛不如短痛。

慕容烬，只有我先离开你，我才不会那么痛。

才不会，原谅不了自己。

“哗……”

一阵风过。

楚云澜割断了青丝，缓缓放在了地上。

她身形单薄，随风衣裙飘动，嘴唇苍白道：“我们就此，两不相欠。”

可她。

欠他的终究太多了，还不起了。

她眼眶湿漉。

慕容烬喉头一紧，他疾步将她扯住，“本王何时答应你离开了！楚云澜，你就这么想离开！”

他想挖开她的心看看。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想了解她，为何这么难！

楚云澜苦涩说道：“这对我们彼此都好……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昔日她为何不说。

如今，如今他满腔都是她！

她此刻才提好聚好散！

他声音沙哑，看着她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本王。看着我！”

他不信。

她就这么冷情的走了。

那些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都是假的？

都是她装出来的？

他喉头滚动，看着她清秀的脸，回想起昨夜在榻间的纠缠。

楚云澜对上他漆黑灼热的眸子。

她只是这样看着他。

良久，良久都没有回答。

慕容烬松开了她的肩头。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他沉声道：“你想走。没那么容易，本王绝不会放你走。来人，将王妃禁足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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