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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葫芦？”

良久，月无眠才动了动嘴唇，轻声唤道。她伸出手，想要将被雨水打湿，而黏在萧湖陆侧脸上的发丝拂去，却感到什么东西从她手中掉了下去。

月无眠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她的乾坤袋。一时间，心绪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了，有声音在她脑海中响了起来。

——“小师妹……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早在七彩塔……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都是我的……我的小师妹……”

——“小师妹……要好好活着啊……跟何慕师兄一起，好好活着……”

蓦然间一阵心痛，像是整颗心从内到外撕裂开来。月无眠猛地捂住了心口，一阵可怕的窒息感袭来，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她想起来了，想起刚才发生什么了。

正是萧湖陆对她说的这最后一句话，唤醒了流光链。而又是因为这流光链，救了她跟何慕。

“原来……原来你早知道我是谁了……”

月无眠轻轻说着，声音淹没在雨里，飘散在风中。

难怪，在殇情石里，她会听到萧湖陆的声音。也难怪，从殇情石中出来后，她看向萧湖陆时，他会一愣，然后赶紧错开视线。

那个时候，小葫芦，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啊。

可即便知道了，也依旧装作不知道么？

——“你永远都是……都是我的……我的小师妹……”

永远吗……？

不管我是谁，做了什么，我都是……你的小师妹吗？

——“小师妹……要好好活着啊……跟何慕师兄一起，好好活着……”

我活下来了，可你呢？

小葫芦，你有想到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