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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吗？绝望。

痛苦吗？痛苦。

为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光明还不到来？

可即便如此——

“莫千霜，要杀就杀，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配被称为不眠人！”

“对！你要动手就动手吧！”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得对！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生死都变得不重要了，或者，在发出最后一击的时候，他们原本也就没想着活命。

豪气的笑声回荡在四周，混合着沉重的雨声，平添一种悲壮之感。但这种悲壮，并不是认清现实，无力抵抗而慷慨赴死的悲壮，而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光明，而英勇牺牲的悲壮！

“莫千霜，”林正大声喊道，“你杀得了一个不眠人，还有无数个不眠人！杀得了无数个不眠人，还有更多更多的不眠人！”

“不错！”朱可可也应声附和，“不仅是不眠人，还有前赴后继的正道人士，他们终将迎来胜利！”

“……”

“呵。”莫千霜勾勾嘴角，“都死到临头了，你们话还这么多。”

他眼神迅速冷下来，双手也随即一挥，强大的气压瞬间席卷而来，汹涌的血红色波涛如海啸般狂涌而来。

不约而同的，不眠人跟朱家人都挺直了背脊，以一种傲然的姿态，直面死亡。

“砰——”

一声激烈的撞击声响起。

众人抬头，正看到一个巨大的弧形气流层，挡住了血红色波涛。而发出这个弧形气流层的，竟然是煜凰！

它全身都散发着一层白色光芒，这是魂魄之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