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动作，月无眠下意识想要松开手，不料何慕却抓得更紧了。并且一用力，将月无眠直接拉了过去，接着身子一转，想要避开锐利的刀锋。

但就是因为这番多余的操作，使得何慕并没有完全避开，手臂上立时被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月无眠感到不对劲。

以何慕的冷静，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那么就是别的什么原因。

月无眠看向何慕紧紧拉着她的那只手，蓦地全身一颤。随即便发了狠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可何慕牢牢抓着她，不给她一丝挣脱的机会。

“何慕，你放手！”月无眠几乎是大喊道，“你以为你这么做了，我就会很开心？”

“至少，我会安心。”

何慕面色沉静，毫无松手的迹象。

“那我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月无眠很气愤。

为什么要替她做决定？

凭什么能替她做决定？！

“……对不起。”

何慕动了动唇，说出了这三个字。

——对不起。

原来，在她的魂魄，从汀兰身体里脱离出来的那一刻，恍惚间所听到的那句道歉，竟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何慕，你还真是“计划周详”啊。

“为这个的道歉，我不接受。”

月无眠抬头望着何慕，唇抿成了一条线。

似是被这样的视线灼伤，何慕别过了脸，不去看她。

“不止这个。还有对以前的欺骗，以及……”他不自觉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以后，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何慕，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随着这句话，月无眠一掌打在了何慕胸口，然后趁着他吃痛之际，一把将手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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