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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他快走到的时候，一把长剑抵在了他胸口。

这是寒行云的佩剑，名为“商离”。

“我觉得，你不适合见她。”

“不见到她，我无法心安。”

“这不关我的事。”

“可我一定要见她。”

何慕说着，像是没有看到抵在胸口上的长剑一般，直直向前走了一步。

“商离”锋锐的剑刃立时便没入了他的胸口之中。

血更快地渗透了出来。

“寒行云。”

这次，何慕直接称呼了他的全名。

“我说了，不会跟你动手。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见到阿眠。不管你理解还是不理解，我欠她的，都得我亲自来还。”

忽然的，寒行云想起了，月无眠在昏睡中曾质问般的，轻声低喃的话语。

——“何慕，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

“还？你拿什么还？”

“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

寒行云眸光微沉。

“何慕，看在月姑娘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跟你动手。但是，这里是我的地方，月姑娘是我的朋友。无论是站在她的角度，还是我自己的角度，我都觉得你不适合见她。”

寒行云这话张驰有度，说得十分客气，但却没有给何慕留任何选择的余地。

何慕抬眸，看着寒行云。后者也不躲避他的目光。

两人平视了一刻钟。

正当双方僵持之时，房间内传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像是拉扯着胸腔，要把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两人同时神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