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
月无眠略一颔首,突然仰头,大声道:“黑七,我们都来了三天了,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浑厚的笑声。
那笑声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
接着,一个同样浑厚的男声,从不知名的地方的传来。
“你们终于发现我了。不错,近来的一批人中,你们是最早意识到我的存在的。”
其实可以更快的,都怪前期研究壁画去了。
月无眠一想到这个,就觉得简直是黑历史。
没准那个时候,黑七看到他们这傻样,还在暗处偷笑呢。
她回头望了一眼沈风,沈风像是感应到什么,立马移开了视线。估计也是想到那事儿了,不想面对呢。
但他们这样的态度却让黑七感到很不爽了。
合着他在这儿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自以为高深莫测神秘难猜,结果没一个人拿他当回事儿?
这话怎么说的,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于是黑七“蹭”的一下,就跳到了他们跟前。他身材高大,这一猛跳出来,还挺有威势。
“我刚才说话,你们没听见吗?!”
“哦。走了会儿神。”
月无眠答得非常镇定。
废话,什么场面她没见过。就这?值得她大惊小怪的吗?
但黑七显然不乐意了。
“走了会儿神?”
他简直不能理解,这居然也能走神?!
可是就是走神了啊。
月无眠无奈地摊摊手。
黑七立马就炸了。
“你们不是想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吗,跟我来!”
他语速奇快,要不是吐字清晰,月无眠都听不清这句话说的是啥了。
这人性格,真是意外的不沉稳啊。
她那一摊手,本来就是随便试探一下,哪知道这么管用?
于是月无眠回头瞄了其他人一眼,然后大家都挺心有灵犀的,也不多话,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跟着黑七走了。
黑七带他们走到了刑具边,将最里面的长鞭移动了下位置,又摸索着,一会儿站一会儿蹲的,在画有壁画的墙上敲了几下。
如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画风真像是去偷鸡摸狗的小贼。
终于,他敲完了最后一下。
就在月无眠以为这面墙要突然炸开,或者发生什么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变化时——
这墙与他们大眼瞪小眼,岿然不动。
“这……?”
宁少秋有些无语的咳嗽了两声。
“这什么这!”
黑七再一次感觉受到了侮辱,立马就要回怼几句。
“你们都研究这壁画好几天了,墙都是实的,要真能被我敲开,那你们不白看了?”
“诶,你怎么还捏人短呢!”
宁少秋正欲再说,自他们头顶落下了十几根金柱,将他们困在了其中。
仔细看,其实就是放大了版的金丝笼。
看来好戏这个时候才要上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黑七的语速还是很快,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了。
他说完这话以后,暗门就打开了。黑六亲自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着一身深灰色衣裳,边角洗得有些发白,看起来非常简朴。他整张脸都被一块黑布蒙着,但走起路来仍是非常沉稳,一步一步,丝毫没有凌乱。虽然人被押着,却背脊挺直,双肩如同扛着巍峨山峦,令人敬畏。
这个人……莫名的有些熟悉。
月无眠看着他的身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了。
她没想起来,有人却知道了。
萧湖陆上前了两步,双眼微睁。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唇,但没有吐出一个字。
这样的反应……难道?!
月无眠不由得向何慕看去。只见何慕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灰衣人身上,只是神色相对镇定许多。
但这样的反应,已经足够证实了她的猜想。
这个灰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太玄门的松青长老。也就是何慕与萧湖陆的师父。
说起来,也是汀兰的师父。
不过她只在何慕的记忆中见过一次,真正见到,这还是第一次。
难怪会有熟悉的感觉。
“人,我带来了。”
黑六平静无波的说完话,就将松青长老交给了黑七。
黑七好像很看不上黑六这样要死不活的性子,接过人就不理他了。黑六也无所谓,转身直接走了。
走时,他好像有意无意的,看了月无眠一眼。
月无眠猜不到他是什么意思,不过眼下,还是先看看黑七想干什么吧。
“这人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他叫松青,论剑术,当今天下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div align="center">
,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