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准备得还挺充分呢。
月无眠便也不再废话,轻轻打了个响指,身后便出来七八个壮汉,将十辆马车依次拉到了铁直的面前。
铁直掀开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一看。
我的乖乖!还真是满满一车的银票!
他从中随便拿起一张,上面赫然标注着:一千两!
这是满满十车一千两的银票!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铁直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镇定!要镇定!
他假意咳嗽了一声,然后大手一扬,他身后的涅??教教众便立即上前,挨着检查起马车来。
“坛主,没有问题。”
“坛主,这里也没有问题。”
“坛主,这边也没有问题。”
“……”
检查完毕后,铁直反而生出了几分疑心。
想当初这个宁景阳跟头倔驴似的,宁肯死也不愿说出小金库的下落,怎么突然之间就被说服了?
该不会其中有诈?
于是他转过头,对月无眠道:“没、想、到、你、真、能、说、服、他、们。”
月无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有意轻描淡写地说着:“人嘛,总是贪生恶死的,一时的冲动可能会让他慷慨赴死,但一旦享受到了生活的美好,难免就又有了想活下去的欲望了。”
而宁景阳一家人也配合地露出懊恼的表情。
铁直暗道,难怪他手下接二连三汇报说,这五天来,宁家人那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到处宴请宾客,好像巴不得把这一生的钱都全部花完一样。
他还在想,这伙人是不是已经自暴自弃,打算在死前享乐一番算了?
但如今这样看来,倒是他多虑了,这不过就是这女子的计策罢了。
也是,人嘛,能活着,谁想去死呢?
想通了这一点,铁直算是彻底放下来心来。
但他是什么人?
钱既然拿到了,这一家人的命留着也就没用了。
铁直心中杀机一起,就听月无眠又慢悠悠道:“这银票嘛,携带起来是方便,就是不像金银那么坚固,随便一点什么小火啊,都能将它们烧成灰烬。”
火?
她什么意思?
铁直警惕地看了眼周围,二十几个面无表情的家丁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这好像是……引线?
他嗅了嗅鼻子,果然闻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火油的味道。
原来如此!
这女子还留着这一手呢!
好在他此行的目的不过就是钱罢了,钱没了,要他们的命干嘛?
而有了钱,就算留他们一条小命,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于是铁直冷哼了一声,比了个手势,那些手下便立即将十辆马车给拉了出去。
然后他转过头,再度望了月无眠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
这女子的行事作风,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眼熟。
难不成以前真的见过?
月无眠见他看过来,便故意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甚至还作势抬了抬手腕。
“走!”
铁直赶紧转过身。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他愤愤地想着,就带领着众人大步离开了。
可这动作,怎么看怎么有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总归,钱到手了。
铁直心想,这么多的钱,自己留一点,不算过分吧?
毕竟他第三分坛这么多人,也得吃饭不是?
再说了,教主都已经死了,理论上来讲,这钱也没地儿上交啊。
就算现在是莫千霜领头吧,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自己意思意思也就罢了。
铁直美滋滋地想着,走起路来也像生了风一样,只想早日把这十车银票给拉回去。
不过这银票也确实太多了,一路上又不敢过于颠簸,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损坏了,那还不得心疼死?
所以他们连续行了两天,还没走出江南地界。
“坛主,你看我们都走了两天了,不如休息一会儿?”
其实铁直走了这两天,心思也变了,反倒不像之前那么着急了。
都说这江南是富饶之地,这次过来,也没怎么好好玩玩,现在有这么多银票了,为什么不好好消遣消遣?
于是一听这话,铁直立即便让人停了下来。
“我们这次满载而归,本就该庆祝庆祝!左右来了这江南一趟,你们就尽情吃喝,玩他个三五天!”
“好!好!好!”
众人欢呼雀跃。
接下来几天,铁直一行人那叫一个潇洒!
完完全全演绎了什么叫做“糜烂的有钱人的生活”。
然而,等到他们去付钱的时候——
“您好,一共是六万五千两金票。”
铁直豪气地一挥手。
“多的不用找了!”
“对不起,我们要的是金票。”
“什么金票?”
“就是这种金票。”
掌柜笑呵呵地拿起一张金票,给他们看。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铁直怒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钱?”
掌柜继续笑呵呵地解释道:“这是我们最近流通的纸币,名为金票。”
“什么时候流通的?”
“七天前。”
七天前?那不正是他离开宁家的时候?
“没有金票,你们也可以使用金银。”
金银不都换银票了吗?!
“也就是说,现在没人使用银票了?”
“是的呢。”
“那这些银票……?”
“您可以理解为……废纸。”
铁直一行人,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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