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寒公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你都没听说过?寒公子寒行云啊!就是那个清雪崖上的寒行云!”
“一剑破苍穹的那一个?”
“就是他!”
“不是说这次围攻魔教,白掌门派人请了三次都没将他请出山吗?怎么现在反倒来了?”
“你小心说话!不想活了?”
转眼间,大殿之上已沸腾得像一锅刚煮好的热粥。
月无眠也认出了他。原来那正是当日她在雪崖上见到的练剑之人。
“又见面了。”
寒行云微笑着对月无眠点了点头。
月无眠也点头致意:“好巧。”
白鹤见他们好像认识,心中已有了些猜想。随即朗声问道:“不知寒公子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没什么。刚巧路过,见到一个朋友,所以想打个招呼。”
“朋友?”
“不错。”
寒行云指了指月无眠。
“就是这位姑娘。”
白鹤面色一沉。
“就算她是寒公子的朋友,可她也是我太玄门的人。寒公子总不至于要阻止老夫我清理门户吧?”
“敢问我的这位朋友犯了什么错?”
“她偷师学艺,背叛师门,这可不是小罪啊。”
寒行云微微一笑:“如果白掌门指的是刚才那套剑法的话,在下就不得不管了。因为那是我闲暇之余自创的,名为流雪十二决。”
??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果然是好名,正合此剑意。
月无眠暗自称赞。
“这剑法真是寒公子创的?”
“白掌门若不信,我大可在此演示一遍,你比对比对,看是否一致。”
寒行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鹤自然也不能失了掌门的风度,只得干咳一声,沉声道:“既然是寒公子所创,那的确算不得偷师了。”
嗯?这怎么回事?
月无眠心生疑惑,难不成这寒行云也是太玄门的人?
大概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何慕附在她耳边小声解释道:“寒行云曾经点拨过师父,算是他的一剑之师,你学了他的剑术,自然不算是偷师。”
原来如此。难怪白鹤这老头一副吃瘪的表情。
“哈哈哈哈,既然是误会一场,不如大家都坐下来,我们举杯共饮,接着庆祝!”赵飞扬打了个圆场,又转头对寒行云道:“寒公子,请这边就坐。”
他脸上堆满了笑,巴结之色显露无疑。
“不必了,我与朋友说上两句话,便要走了。”
寒行云虽是说着拒绝的话,语气却极为温和,不但不让人讨厌,反而心生好感。
月无眠待他走近,轻声颔首道:“谢谢。”
“既是朋友,不必言谢。”
寒行云笑了笑,又道:“姑娘天资聪颖,只看了一遍便学会了,实在令人佩服。”
怎奈就是身体条件跟不上呀。
“我也就记性好一些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姑娘过谦了。在下寒行云,上次还没来得及问姑娘名讳。”
“我叫月……汀兰。”
月无眠舌头一转,及时拐了回来。
还好还好,差点说漏嘴。
寒行云神色如常,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枚白色的棋子。
“汀兰姑娘日后若有难处,大可持这枚棋子去清雪崖找我。我必当竭尽所能,相助与你。”
“谢了。”
月无眠也不是个扭捏的人,当下便接了。想了想,又将自己的一支发簪取了下来,递给他。
“礼尚往来,我也赠你一物。虽不贵重,略表心意。要是哪天没钱了,总还是可以换几两银子的。”
寒行云听她此言,眉目间多了点暖色:“那我也就收下了。告辞。”
“再会。”
月无眠看着他离开,回头,撞上一张阴沉沉的脸。
“何、何慕?”
“怎么,小师妹竟连师兄也不叫了?”
月无眠尴尬地笑笑。
“我这不是被师兄你吓了一跳吗!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都不带声的?”
“你过来。”
何慕将她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这才低声问道:“你跟那寒行云什么关系,他怎么把生死棋都给你了?”
“生死棋?”
那是什么?看何慕的样子,好像不简单。
“还装?”
何慕靠近了一点,逼得月无眠整个后背贴在了墙上。
“小师妹记性不是一向不好吗?怎么他的剑法你反而记住了?”
糟糕,难道被他看出什么来了?
“我想……”月无眠有几分心虚,“那可能是寒公子的剑法过于精妙,让人不知不觉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师妹的意思是,师兄我的剑术十分稀疏平常了?”
“师兄你若非要怎么理解,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
他们这边说着话,猛然听见那边有人冒了一句“那女魔头的尸首该如何处理呢”,月无眠心中一跳,赶紧收了心思,向说话那人看去。
问话的是一个少女,头上系着粉色的长丝带,手腕和脚腕都挂着铃铛,看起来十分活泼可爱的样子。
“她是谁?”
月无眠问何慕。
何慕没好气地回道:“铃铛门的少门主,雪灵儿。”
月无眠转头,看着他。眼珠转啊转。
“我怎么觉着师兄今日有点奇怪?”
“哦?那小师妹觉得我是哪里奇怪呢?”
“大概……吃错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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