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诚儿生死未卜,其他人若是也面临像我这样的局面,该当如何......我们夏家这些年本就人丁凋零,为父实在不想再见到祠堂多出几个排位了。”
“伯父,示弱可以,但是不能交兵符。”顾长风抿了一口热茶,面容在氤氲的热气中有些模糊不清,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理解您想讨一个公道的心思,但是不是现在,也不能是您以为的做法。”
夏尚浑浊的眼珠里,疲惫骤然一扫而空,“长风,你是什么意思?”
顾长风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不避不让的和夏尚对视,“他不仅仅欠了您说法......我和他,也有些道理,需要说个清楚,到那一天,我希望伯父你您还能向以前一样,站在我的身后。”
“长风,你想做什么?”夏尚注视着他,似乎想看透这个七八岁时就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看透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顾长风看了眼夏知秋,礼貌而客气,“夏姑娘,介不介意帮我去李砚那边,看看营地里有没有好马?那两匹踏云也该歇歇了。”
夏知秋正竖着耳朵听得起劲,没想到顾长风居然要用这么拙劣的理由把自己支开。
她撇了撇嘴,看向自己的父亲。
“去吧秋儿,我和大公子有话要说。”
“怎么,被赶出来了?”李砚坐在火堆边,烤着手,正在和几人说着什么,见夏知秋来了,笑着起身迎她。
夏知秋注意到,李砚一起身,其他几位比他年长的多的将军也纷纷起身,直到李砚坐下,他们重新坐了回去。
看来李砚的身份比他想象的还尊贵,李姓是璃国的国姓,难道他是那个璃王的子侄?
“长风让我出来问你讨两匹马。”诚哥还没有下落,自己父亲和顾长风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夏知秋有些提不起神,挨着李砚坐了下来。
火堆边的人识趣的纷纷告辞,李砚侧头看着夏知秋,眼神温柔,“给你准备好了马车,把你送到荆城,你肩上的伤迟迟没愈合,别奔波了。”
夏知秋点点头,忽然问道,“李砚,你见过你们太子殿下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还没走远的一位将军听见了这句话,脚下踉跄了一下,小跑着跑远了。
“怎么,打听他做什么?想嫁?”李砚用佩剑无聊的扒拉火堆,“他啊......是个好人,你嫁过去肯定不会受委屈的。嫁过去之后燕王肯定也会顾忌着璃国,对夏家好一点也说不准。”
“他才不会。他只会更忌惮夏家,想方设法让夏家交出兵权。”夏知秋托腮,注视着火光。
“那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顾长风这样的?”李砚试探道。
夏知秋忽而笑笑,似乎又有些落寞,“我干嘛非要嫁人?夏家又不用靠我一个人传宗接代。”
“有道理。”没想到李砚听了这番话,居然扔下佩剑,鼓起掌来,“我也觉得婚姻嫁娶这种事没意思,可我父...父亲还有家里的那群老顽固就是不理解,如今才知道,原来夏姑娘才是李某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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