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李砚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夏知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问她想做什么。
李砚脸色有些难看,夏知秋肩胛处的血都有些发黑了,显然是几天前就受伤了,虽然处理了伤口,但是衣物没来得及更换。
“无妨。”夏知秋看着眼前和那个教书匠气质天差地别的李砚,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孪生兄弟。
李砚脱了教书先生的麻布长衫,换上了战袍,眉宇间天生一股万物不挂于怀的疏离,全无在那方农家小院里平易近人的味道。
“怎么了?”李砚看夏知秋打量自己,笑着问道,寒冰一霎消融。
“没事,”夏知秋抱着茶杯暖手,“挺威风。”
“什么事,说吧,能帮我一定帮。”李砚没有过多地寒暄,也没问夏知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知道燕王对夏知秋严加看管,自然也猜得到夏知秋一定是经历了万分凶险才来到这里。
不远处是夏家的营帐,她却反而来了自己这里,一定是有夏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自己帮助。
“我父亲和他手下的翼字军,在呼延谷被天风部落埋伏了,需要有人帮他们脱出重围。”夏知秋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呼延谷地势险恶,易攻难防。蛮人此番早有准备,若想破局,我需要十万人。”
“燕王还是要对夏家下手了。”李奉听完,叹了口气。
夏知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毕竟燕国是她的母国,而李砚毕竟是璃国人。
“十万人......”李砚沉吟着,坐姿很放松随意的靠在椅上,胳膊肘支在扶手上,看着桌上的地图。
只有强大且自信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在战事迫在眉睫时,如此放松冷静。
“不必为难,你不需要对我做出什么承诺。”夏知秋放下手中茶盏,李砚看在看地图时,她也在思考这件事情。
发兵救夏家对璃国而言,没什么好处——顶多是不值钱的感激罢了。
方才她看了营帐的规模,璃国此次约莫出兵二十万,她一开口就要李砚调出十万来救人,平心而论,她自问和李砚的交情没那么深厚。
“不为难。”李砚心里盘算着自己和各方势力的决斗,此刻调出十万人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确实太容易落人话柄,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闲着也是闲着,大不了再从瑞阳城调。”
俨然一副败家二世祖的腔调。
“当真?你不要逞强。”夏知秋看着他。
李砚故意炫耀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营帐,“你看这架势,再看看外面的精兵强将,提前和蛮人过过招就当练兵。这回赢了,我铁定要回去在我父...父亲面前邀功,让他再给我置办两套宅子。”
李砚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两声,“你去把肩上的伤处理下,我现在就去点兵。”
夏知秋没听出什么不对劲,朝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问道,“李砚,你们璃国的那个什么太子殿下,这回没跟着来吧?”
李砚眼中有一丝古怪的神色,摇了摇头,“没来,怎么了?”
“没事,”夏知秋想起这个太子,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之前他让使臣对我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我要是愿意的话,就要向我提亲。”
“那你怎么不同意?你在燕王宫不是挺多麻烦?”李砚若无其事的在地图上圈圈点点。
“我认识他是谁啊?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夏知秋嘀嘀咕咕,“再说我去璃国,怀诗怎么办?”
“听说太子殿下挺喜欢小孩子,”李砚加重了语气,“尤其是小女孩。”
夏知秋耸了耸肩,一掀帘子出去了,只留下三个字,“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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