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面色凝重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猛然合上了书,招呼道,“李奉,进来。”
不等李奉跪安,燕王语气急迫的问道,“前几日寡人认夏知秋做义女时,宗正府合算的八字你可还记得?”
李奉很少在燕王脸上见到过这种迫不及待的神情,他甚至还从燕王浑浊的眼珠里看到了一丝……贪婪?
“奴才记得。”李奉低头,匆匆忙忙报上了夏知秋的八字。
“甲申月…丁酉日……午时……果然是她!”燕王一拍桌案,语气欣喜若狂,“原来这群蛮子打的是这个主意…要不是璃国搅局,寡人还当真不知!”
李奉看着燕王突然跟疯魔了一样,喃喃自语的绕着桌案转来转去,心里竟有些微微的害怕起来。
此刻的燕王……就像入了魔一样!
“君上……”
“快,去栖凤阁,把夏姑娘请过来,还有医正,快去!”燕王眼神狂热,指着外面。
“可是…夏姑娘昨日就自请回夏家了,君上您不记得来了吗?”李奉有些战战兢兢,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去请!就说寡人想和敬武公主说说话,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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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徐医正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张纸,要不是君上亲自誊写,差人送来的,他都想骂一句简直是胡闹了。
“只听说南疆、巴蜀有用人血下蛊毒的,北蛮子有用人血施巫术的,哪里听说过有人血能入药的?”
太医院几个资历老一些的医正传阅着这张纸,窃窃私语。
徐医正也看了看这张纸,总觉得上面的八字有些眼熟。
这张纸上写了一个在他看来极为荒谬的药方,专治风涎引起的头疼痼疾。
众所周知,燕王自打年轻时,脑子里就长了这么一个作怪的东西,可以说他被头疼纠缠了几十年,太医院曾断定,如果没有什么办法能抑制风涎生长,燕王很可能活不过六十岁。
就连燕王宫这些年来无子嗣,也被太医院归咎于这个原因。
燕王也曾遍寻名医,银子花了不少,可惜没有丝毫好转。
“每旬月取一碗血……那这被取血之人经年累月必然身体亏空,有损寿命啊。”
“先别管这个入药之人的性命了,既然君上觉得有用,方子都送来了,不如给他试试。”
一名医正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斜眼看了看承明殿的方向。
“毕竟只要君上信,觉得有用,说不准头疼还真能减轻几分。”
年长的几位医正嘀嘀咕咕了半天,终于拍板敲定了主意,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君上要是想用人血做药引,也没必要拦着。
既然资历老的都拿定了主意,来太医院没几年的徐医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同情那将被采血之人的性命,可是有的罪受了。
看药方写的还须得是个女子,徐医正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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