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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大公子怎么看待我，我心意已决。”

顾长风此言一出，就连群臣都用指责的目光看了过去，夏知秋却淡漠如水，根本不做争辩，转身就走。

她还赶着回去喝太后给她熬的金瓜粥，哪里有功夫跳顾长风给她下的套。

顾长风一愣，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夏知秋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燕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又看了看夏知秋劝说过后，鸦雀无声的群臣，很是满意自己安排的效果。

“散朝。”

群臣纷纷散去，一片狼藉的大殿上很快就只剩下了顾长风一人。

他目光暗沉沉的，落在那扇屏风后，似乎想看穿什么。

来收拾的小太监看着眉眼间阴郁郁结的顾长风，小声说道，“大公子，奴才来收拾大殿。”

“我帮你。”顾长风收回目光，随手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扫帚和撮箕，面无表情的弯下腰，把碎了一地的象牙笏板扫笼在一起。

小太监想去夺，却慑于顾长风身上莫名肃杀的味道，只敢跟在他身后，看着尊贵的大公子在上阳宫干着杂役的活。

有一片碎片怎么都扫不进去，顾长风索性笼了笼袖子，弯腰去捡。

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一串殷红的血珠滚落，小太监吓得变了脸色，“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顾长风没受伤的手随意抬起，往下按了按，示意他噤声。

“我在战场上随便受个伤都比这重多了，”顾长风拔出扎进指腹的碎片，掏出帕子擦了擦那道狭长的伤口，又蹲下身抹去了地上的血。

他忽然喑哑的笑了起来，“我真是蠢，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小太监略带敬仰的看着顾长风，真心实意的夸赞，“大公子能干，君上都时常夸赞，您何必妄自菲薄？”

“你叫什么名字？”顾长风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太监居然肚子里还有几滴墨水。

“奴才叫元福。”

“元福，你日后若是喜欢上什么人，一定要从一开始就把她死死的抓在手里，可别一不留神就让她跑了。”

顾长风扫干净了最后一处，把东西交回到元福手里，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迎着落进大殿的阳光走出了上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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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真真回到家后伤心欲绝，哀求着父亲带她进宫，看看姐姐。

夏尚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对着自己发妻的画像坐了整整一天，没吃没喝，第二天天亮才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