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怀诗若是落在他们任何一人眼中,那就是夏家的灭顶之灾。
但她要是时不时的出城,有心人也必然会留意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幌子。
比如她是在某个农庄的义学授课。
其实李砚此刻看似无礼的要求,恰好是给正在瞌睡的夏知秋递了个枕头。
虽然心里已经决心应承下来,但她还是装出了勉强的样子。
连夏知秋没有立刻拒绝,李砚明显又自来熟起来,打探道,“姑娘和长风公子有过节啊?”
“和先生无关。”
“那就是喜欢?”
“先生自重。”夏知秋没有和人见一面就东拉西扯的习惯。
但让她奇怪的是,要是别的男子见他第一面就问东问西,她早就不耐烦了。
但这个李砚……她却莫名的不讨厌,只当他是被家里惯的娇纵了些。
“姑娘要是喜欢呢,就早些下手,我可是听说长风公子最近相亲忙得很。”李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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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实在太闲了?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夏知秋和蓼蓝走后,从屋后走出来另一个男子,显然是在那里站了很久。
“人家夏姑娘心里根本没有你了,听说你相亲,眼神动都没动一丝。”李砚凑了过去,拿肩膀撞了撞顾长风,得意的挤眉弄眼。
顾长风有些不习惯和人太过亲昵,但他也知道这人屡教不改的性子,于是只是不动声色的自己朝一边挪了挪。
他四平八稳的接住了李砚的讽刺,“就算是这样,只要孩子还在,她早晚会过我顾长风的门——她要是心里真的没我,怎么肯为了孩子,担那么大的风险?”
李砚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长风,你是不是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母爱泛滥起来多强大?那是和她骨血相连的孩子,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别的女人满脑子从一而终、情情爱爱可以理解,可那是夏知秋!十来岁就杀敌,在夏家能做大半个主的夏知秋!”
李砚怒其不争的看着顾长风,“这种性格的女子,你要是把她伤狠了,她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回头了。”
顾长风突然兀自笑了笑,“兴许我们上辈子就一对求而不得的怨偶,这辈子是来弥补遗憾的。”
李砚愣了愣,破口大骂,“顾长风你是不是跟你们家那个傻叉太子斗魔怔了?还是看不得我夸夏姑娘两句?”
顾长风的眼神却很认真。
李砚忽然安静了下来,神色也严肃起来,拍了拍顾长风的肩膀,语重心长,“长风,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她真的不是你志在必得的掌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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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秋和蓼蓝回去时,被人鬼鬼祟祟的低声喊住了。
那人猫在墙角,声音压的很低,说道,“王后娘娘要是请姑娘去百花宴,姑娘就说身子不舒服去不了,务必推脱!”
“李公公?”夏知秋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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