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在自己嫁进太子府后五年里,除了偶尔的关心,旁的都不闻不问。
恐怕他一直在意的都只有孩子。毕竟在外人面前,顾子明永远装出对她们母女极尽宠溺的假象。
原来两世为人,自以为年少最宝贵真挚,以至于念念不忘的情感,从头到尾都只是镜花水月。
“大小姐,廷尉府派人来请你去一趟,说是前两日抓到的贼人画押认罪了。”
“何人指使?红玉珊瑚又在何方?”夏知秋在软塌上临摹着双鱼戏水的花样,随口问道。
“廷尉府不肯说,就是让姑娘亲自去看看口供。”来报信的丫鬟说道。
“身子不舒服,去不了。”夏知秋一听就知道恐怕是牵连了什么朝堂上的人物,懒得去惹这一身骚,“告诉廷尉府,红玉珊瑚是君上赏赐,上报君上就成。”
说实话,红玉珊瑚虽珍贵,却只是一个也不方便拿去卖钱,搁在屋里又碍事的冰冰冷冷的玉疙瘩罢了。
但她没想到,过一会儿宫里便来了人,说燕王请她入宫。
夏知秋本以为是红玉珊瑚的事儿,寻着失物了,又或者涉及到某位朝中大臣,君上想不动声色的把事儿按下去。
可她刚进上书房,听到的却是来自上位者的含着指责的问询。
“原以为夏姑娘是个敢爱敢恨的磊落性子,没想到也学会了罗织罪名,栽赃陷害。”燕王声音冷冰冰的,看着眉眼间尚自茫然的夏知秋,曾经因她母亲而对她生出的些许好感荡然无存,只觉得她和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百般邀宠的妇人别无二样!
只是她算计的是自己的太子。
他扔了一张轻飘飘的纸在夏知秋面前。
“夏姑娘心思打的不错,为了让寡人和太子离心,便藏起了红玉珊瑚,还特地送了个人去廷尉府,让他胡乱攀咬?”
“你这招数要是对付别的朝臣,寡人还勉强能信一二,可你偏偏把主意打到子明身上!太子就算尚未成器,也不会因为区区身外物迷了心智,鸡鸣狗盗!”
燕王看上去气的不轻,枯瘦的手指揉着太阳穴,“要不是惦念你祖辈父辈的功劳,本该让廷尉府去你们夏家拿人!如今寡人给你留个面子,你也须好自为之!”
夏知秋捡起那张纸,匆匆看了。
贼人亲口承认是太子指使,但是他只是负责吸引夏家看守府库的人,偷盗者另有其人。
黑纸白字,签字画押,涉及当朝太子,廷尉府战战兢兢,燕王为君为父,却一个字都不相信。
夏知秋当真百口莫辩,但她也算能理解燕王的震怒。
毕竟为人父母,纵然身居高位,也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
“君上,大公子来了。”李奉小心翼翼的从殿外进来,禀报到。还小心翼翼的拿眼神觑了一眼夏知秋,寻思着夏家姑娘带没带她的贴身丫鬟来。
“传。”燕王不耐烦的挥挥手,“夏姑娘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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