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平静的说,“徐先生,没见到大公子,我怎么知晓大公子是不是当真不想见我?”
徐玄山正打算开口,忽然心有所感似的回头,看到有一道身影正缓缓走来。
夏知秋鼻头一酸。
顾长风今日穿了玄色衣衫,身姿挺拔,清贵而自矜,远远的看着夏知秋。
只是那双藏了日月星辰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丝对她情谊。
他停在离夏知秋一丈远的地方,负手而立,语气疏离,“夏姑娘请回。”
夏知秋怔怔的看着他,万语千言最终化作了颤抖的三个字,“为什么?”
“我们顾家兄弟二人不是夏姑娘你可以随意戏弄的玩物,王室的颜面也不是你能随心所欲践踏的。”顾长风声若寒冰,极其绝情。
夏知秋明白了。
她想当然的以为顾长风会永远支持自己的一切决定,站在自己身边。
上一世她没有强硬的和离,没有假意流产,而是为了顾怀诗,沉默隐忍的留在太子府,当她温柔贤淑的太子妃。
这一世她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甚至在顾长风看来,自己杀了他的孩子。那么顾长风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上一世截然不同,也是自然而然。
“夏姑娘,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却不管不顾的嫁进太子府。太子妃过的委屈了,连孩子的命都能不管不顾,去要一纸和离书。如今恢复了自由身,想来讨我府上婚书?我们王室的门槛可不是夏姑娘的身子……那么轻贱!”
顾长风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戳进夏知秋的心脏,又拔出来,带着血再捅进去。
夏知秋身子颤了颤。
她上一世的此时此刻,并不知道顾长风每每看向她,目光里那种热烈的情感是爱慕。
她和顾长风的一夜云雨,是顾子明买通了顾长风身边的丫鬟,给二人下了药。
事后很久很久,她都一直以为顾长风对自己好,只是因为幼时在西北的情谊和愧疚。
夏知秋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笑了笑,“打扰大公子了。”
看着转身离去,一句都不多解释的夏知秋,顾长风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肺腑间的痛如刀割,他抿了抿唇,尝到生硬的铁锈味儿。
徐玄山轻轻扶住了他,感叹,“夏姑娘性子倔,她刚才但凡多说一句孩子还在,公子您恐怕就要对她丢盔卸甲了。”
“我了解她,她不会解释。”顾长风看着那倔强的背影完全消失,疲惫的挥了挥手,“护送夏姑娘回家。”
有几道身影从暗处飞出,悄然尾随在夏知秋身后。
“暗卫?用我大燕最锐利的一把刀保护夏姑娘,大公子真是用情至深。”
顾长风眼神骤然锐利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徐玄山,“这种话再让我听到第二次,徐先生便另择明主吧。”
徐玄山被这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低下头去,“公子,凤翔酒楼宴会的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
“太子府怎么回话的?”
“太子说,一定准时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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