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重生后被师尊攻了》 39、初雪傲梅(第1/2页)
次日一早,十二相阁的相公们难得齐聚,陆续来到崇明宫承德殿。
他们已经得知凛乌在万界会盟上取得了第一,今日来是例行会议,聚一块讨论些事务安排,有问题就解决问题,顺带向凛乌道贺。
凛乌来时,相公们已经来齐,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互相说着话。
“帝君。”
“帝君……”
“嗯。说便是,大家都在。”
司典阁两位相公相视一眼,随后其中一位开口:“锁虚山焕焰门与北辰商行借鉴于内界人界,欲将灵犀令改进,让所有灵犀令使用者能够不结契便互通信息。”
用灵犀令与人交流,是事先要结一个小契的。
沉吟片刻,倒是颜舒率先开口:“这是好事,但,全部互通……人言可是很厉害的,二位司典把控得住?”
人言这一点,颜舒可谓是有着深刻体会。
奉尘:“也是有极大好处的,我认为可行。”
凛乌:“司律阁怕是要费些心思了。”
最后众人商定,依旧由两位司典领着北辰商行与锁虚山去做。司律阁在旁协助,并逐步完善相关条律。司监阁拓宽监察范围,司吏阁给各阁筛出人手,司政阁依旧总协此事。
先在几处大势力范围试点,再全面推广。
只要确定好怎么做,第二日就可以开始。
随后,众人又谈了些其他事务,各自离开时,已经是临近黄昏。
凛乌留了一个长盒子交给司政阁,众人认出,应当是一道密旨,直觉告诉他们并不简单。
颜舒照常被留下。
凛乌看着外面的天:“舒舒,我想看一场雪,一场大雪。”
对于凛乌的要求,颜舒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好,哥哥想看多久?”
“半个月吧,我要闭关两三月,期间我会锁宫。”凛乌想了想说,同时将一个储物玉佩递给颜舒。
储物玉佩的空间一般都很大,凛乌拿出来的,里面一般会有数不清的珍宝。
颜舒接过玉佩,却并没有多高兴:“啊?那我岂不是见不到哥哥了……”
“很快的。”凛乌笑着揉了揉颜舒的头,并安慰地抱了一下。
“好嘛。”
……
跨出承德殿门槛时,颜舒突然心脏猛跳,他捂着心口回头看向凛乌。
“哥哥……我突然就好不希望你闭关。”
“闭关而已,舒舒这么舍不得我?”
颜舒:“那等出关了,我要在宫里住好久……我给哥哥的雪,哥哥也要记得看一看……”
……
颜舒离了承德殿便往司空阁去,当即就给帝京下起了大雪。
万界会盟后的一个月内,帝京是不允许订买气象的,所以也没有需要推掉的预定。
还未天黑,绒雪已铺上了厚厚一层,天地皆白。
凛乌亦换上一身素白,不饰任何纹样玉件。
珩澈来时,便见到这样的凛乌。
比锁虚山日日翔于云巅的鹤鸟还要缥缈,好像下一秒就会变成一缕烟消散了去。
“师尊……”
凛乌摆弄着什么,闻声并未回首。
“嗯。”
珩澈:“上次……是徒儿执迷。徒儿想……看师尊剑舞。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极轻,像是生怕将这一缕烟惊扰。
安静了几息,珩澈呼吸着风雪,冷气好像灌入肺中,但他此时心胸的温度不减反增。
“好啊。”
凛乌转身望向他,温和地笑起,也轻声答道。
珩澈被看得心尖一颤。
他撇了一眼对方身上唯一的鲜活色彩——那支红色的尾羽,他的尾羽。
若是尾羽离得远些,对他的影响会不会小一点?
只见凛乌抬手摘下那支许久不离身的尾羽,放在了桌案上。
凛乌为什么……突然不佩戴尾羽了?
无所谓,珩澈不会问,因为这样正好。
将离苑并不远,甚至很近。
两人只走了一小会儿,珩澈却感觉好长。
他好几次想说:
师尊,我不看了,我们别去了,好不好?
但他都按捺下了。
凛乌提着五月雪和一壶酒。
踏入将离苑,凛乌还愣了愣。
平日里总是火红一片的凤凰花,竟也落了一身素白,像开着满树栀子花似的。
但凤凰花就是凤凰花。
凛乌拎起酒壶,往嘴里灌着。
酒香四溢,一闻便知是烈酒,连酒气都烧人。
凛乌今日不对劲。
这是珩澈得出的结论,这一结论不禁让他心中忐忑。
凛乌终于放下酒壶,面带薄粉。
走到池台边,正要抬步飞身过去,凛乌却将跨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空气中响起一声叹息。
珩澈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正想问凛乌怎么了,却发现自己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神魂连带着身体一起被定在原地,完全无法出声。
“小澈儿,你就这样想我死吗……你用阵法杀我……可你知不知道,泯海的禁制,其实是一个阵法……”
凛乌目光清明,好像没有半分醉意。
“我并非不擅阵法,只是我的阵法……从未有人发现过,更无人看懂……”
字字句句落定,飞雪简直快要凉入珩澈心间。
凛乌抬剑随意往池台上一挥,无数剑气没入池台,顷刻间将一个阵法拆解,下方绝阵显露。
被拆的那个阵法,只是起隐匿作用的。
池台上刻有的,原本是一个可以直接将人修为提高一个大境界的阵法。珩澈用逆反之阵加于其中,使之成为降低修为境界的阵法。
提高境界可比降低境界难多了,故而用了逆反阵法之后,此阵便能降低不止一个境界,甚至能降为几乎没有修为的状态。
凛乌若没有了修为,珩澈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珩澈恐怕万万没想到,此计划还没开始就会结束。
他没能杀了凛乌,反倒叫人制住。此刻,他已然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心脏狂跳,他愤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