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尘心中有另一番考量,被颜舒拍了拍后回过神来,少年晃在他的眼前。
颜舒笑问:“要一起吗?”
奉尘摇头,与刚才的傲然不同,此时的他显得平和温润:“帝君没让我留下。”
随后又略皱着眉补了一句:“见着好吃的不要贪嘴,你修为不高,才融虚中期,帝宫的吃食对你来说灵气过于浓郁。”
颜舒:“听听,听听,你这是人说的话吗!融虚中期修为不高?你不就比我高一个大境界,破虚期了不起?各界也都没几个破虚期,我怎么就差了!”
颜舒就差一个白眼翻过去了。
“有本事跟我比比心境,奉尘啊,入知意境没有?”
奉尘本想回答说可能快入知意境了,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算了。
……
这边,离开议政的崇明宫后,凛乌原本是想要直接去永乐宫。
路上却脚步一顿,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长宁宫一趟。
凛乌催动印契,隐隐有十色光华流转,他拿起案上的帝印,露出下面的一方手帕,手帕里裹着一支红色羽毛。
他将尾羽放入手心,轻轻触碰着那上面的纹理……
片刻,将其小心地坠在腰间。
又把帝印放回原处后,才往永乐宫去。
……
正在榻上缓神的珩澈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睁眼,压下先前的所有思绪,是那狗帝君吧?
但再恨也不能在心中想下去。
——修为高出自己很多的人,是可以轻松探知自己在想什么的。
他隐约记得谁告诉过他这样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
脑袋还有些昏沉,他想不起来。
算了。
门被轻缓地推开,众侍者抚上心口低头一礼。
外面的光洒在凛乌的一头银发上,将其衬得像是珍贵的锦缎丝绸。
他抬脚跨过门槛,衣袍随之滑过空中,掠起一道道微风,又将光华带来,散落此间。
那清浅淡粉的薄唇嵌在如玉的面上,本该清冷难攀的一个人,却又生了一双荡漾着春水的桃花眼,和一对弧度温柔、望如远山的俏眉。
长睫轻动,一瞬妖魅,一瞬神明。
柔蓝与沙色相配的衣衫,让他人如浮海桃花。
一旁的侍者即使在宫中看惯了,也还是在某个瞬间会被惊艳到,这一会儿时间,就忍不住偷瞄了好几次。
太美了!
“噗…别看了?”凛乌轻笑。
清脆的声音一下子让离得最近的那个侍者回过神来,慌忙垂眼。
以为自己偷瞄被发现了。
泯界虽说并不太苛刻尊卑礼节,但眼前这位毕竟是帝君。
正要行礼道歉。
却见帝君朝着少君扬起一个明媚温暖的笑容,向少君走去。
——原来是在说少君啊!吓死了。
但是……少君也!
那侍者不禁松了口气,继续偷偷瞄起来,这次是偷瞄两人。
珩澈暗处咬咬牙,低下头,“乖顺”地垂眼道:“帝君。”
听到对方生疏的称呼,凛乌先是僵住一息,随后又如意料之中般,只是笑意略淡了些。
他试探着开口:“不记得了?”
珩澈努力藏起了所有恨意,带上点“疑惑”:
“不记得。”
凛乌:“什么都不记得了?”
珩澈眼中浮出一层“慌乱”:“嗯……我…应该记得些什么吗?”
听到这话,凛乌松了口气。
“没有,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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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珩澈在暗处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
呵,可他偏偏就是记得,记得这狗帝君害了他全族!
凛乌抬起手,揉了揉珩澈的头:“这永乐宫你就住着,我寝处在往南的长宁宫,宫中每一处你都可以去,但暂时不要离开帝宫,有什么事就找我。”
珩澈悄悄打量自己这个仇人,抑住心中的慌张,点头应下。
凛乌凝视着他,牵起唇角,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补充道:“如你所见,我是一界帝君,唤我一声师尊,从今以后,你便是少君。”
那眉眼舒开,像夏夜绚丽的流萤,像初春融化的冰雪。
只是终究是血仇,这样的笑容,落在珩澈眼中,多少有几分讥诮。
但珩澈目露些惊喜,如一个得到蜜糖小孩一样,好像他真的很高兴,却又因生怯不太敢开口:
“师…尊。”
他演的,他不得不演。
“嗯”
凛乌满意地点点头:“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珩澈:“还请师尊告知。”
凛乌轻声开口:“你名唤珩澈。”
澄净美玉之意。
他上下打量着珩澈,若有所思:
“这名字……倒是没取岔,但…人甚其名,美玉竟不如你……”
——雪肤凤眸,青丝垂下,一身素白,眼里好似一并装着清泉与曦光,惹人驻足。
确实是比美玉还要好的。
凛乌:“我有些事,要回长宁宫,小澈儿想一起吗?”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顿。
珩澈拼命地思考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凛乌则意识到自己叫颜舒留下来了的,怕是不能同时顾得上两人,珩澈又是初醒,该好好缓一阵。
珩澈“乖巧”地摇头:“师尊去忙吧,徒儿还是不去打扰了。”
“也好。”凛乌点头。
……
待人离去后,珩澈松了口气。
对方目前……好像没有要把自己怎么的样子。
也是,要杀早杀了,不会屠尽全族独留他一人。
珩澈看了看这永乐宫中的布置,全是温养神魂的物品。
这狗帝君是要拿他的神魂做什么吗?可要是神魂的话,直接摆到明面上,珩澈也无法反抗对方。狗帝君这样与他虚情假意,他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
对方刚刚故作亲切唤他时,明显地顿了一下。
——呵,那狗帝君自己也演不下去了吧。
还让他做徒弟,是要他的忠诚吗?想通过他控制整个凤凰族?
但他们在泯界的族人,不都被此人杀得差不多了?其他界的凤凰族也不见得会与他有多么深的关系……
珩澈摇摇头,撇去那些猜想。
——慢慢来,总会知道的。
……
凛乌刚回到长宁宫,就被冲上来的少年重重地抱了个满怀。
颜舒:“哥哥!”
凛乌无奈笑着:“都几岁了,舒舒,嗯?”
周围侍者多是一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模样,各自打理着院内花植。
颜舒又往凛乌的肩头埋了埋,凛乌身上的栀子花香将他围绕,这么多年来,他依旧很喜欢这种感觉,叫他莫名安心。
“不管多少岁,舒舒都喜欢哥哥。”
凛乌轻轻拍了两下颜舒的背,挂在腕间的细铃随他动作微响着,他示意颜舒松开:“奉尘今日那身衣服,是你让他穿的?”
颜舒不舍地松开手,眨眨杏眼:“他自己打赌输给我的,刚刚还笑我修为低,哥哥一定好好教训他,给他弄些做不完的事务!”
边说着,边自己找了把软椅窝进去。
听着颜舒的话,凛乌一脸恍然的样子:“哦…奉尘还会笑啊?我都没见过,舒舒你荣幸之至呢。”
颜舒听到这话,一下子坐不住了,起身:“嗯??他那是嘲笑,他嘲笑我!”
“嘲笑也是笑嘛。”凛乌乐道,又思索着问。“他让你别多吃?”
说话间,凛乌取下发间花簪,拿出另一支,打算换上。
颜舒忽略前面的话,走到凛乌身后,接过发簪,一脸狗腿:“哥哥太聪明了,这都能猜到!不愧是哥哥!”
他踮着脚,熟练地替凛乌簪上。
凛乌:“我不是猜的,我是听到的。”
颜舒愣了愣,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继续拍马屁:“哥哥好厉害!修为高深,耳听千里!”
凛乌失笑,转过身:“猜猜,我让你来,是什么事?”
“嗯?真有事?我还以为就是陪哥哥用个膳,顺便闲聊几句呢。”
颜舒疑惑地皱起眉。
“有几位阁相猜我要做少君。”
“少君?好像也不错……舒舒你要做少君吗?”凛乌看向他。“或者帝君也可以,反正泯界本来就该有两位帝君,这我倒是才想起。”
“哥哥,我觉得人就应该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颜舒抬头,一脸严肃,像是不可动摇的松柏磐石。
“但既然哥哥这样真挚地想要帮我,我又怎么舍得拒绝!”
凛乌挑眉:“那成,你和帝印结个主契,待会再下卷诏书,今后就也是帝君了。”
说着,就迈着他那气度天成的步子,往放置帝印的地方走。
颜舒赶忙拉住人:“别别别,哥哥别,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做不了什么帝君少君的,就爱待在司空阁,管管星星月亮太阳下雨下雪下冰雹,无聊了还能给天换个色儿,下点花雨来看看。”
害怕真被结了契,颜舒语速飞快地说完。
又沉吟一番,期待地看向对方:“嗯……但如果说是做哥哥的小君,我可是乐意得很!”
凛乌记得先前貌似在哪处看到过这个词,但不甚了解:“小君是?”
颜舒嘿嘿一笑:“与帝君结为契侣的人,地位与帝君等同,称小君!”
“……”
他将颜舒的手拍开:“哼……做什么小君,我看做梦比较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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