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菊英擦着眼泪扶着炕沿站起来,进了厨房。
心里是恨得要死,也怕得要死。
面对空空如也的厨房,心里空荡荡的,也就剩下柜脚下面还有一包耗子药,可是不能当饭吃!
她的目光落在那包耗子药上,脑子里忽然间被乱七八糟的画面给填满了,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所遭受的苦难和毒打,想起大牢里的女儿,想起只剩下一点苞米面的粮袋子,想起房子地都抵押出去了,过了年还不上钱,自己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程满仓倒好,不仅不寻思着去琢磨钱,反而还在成天喝大酒,耍大钱。
到了现在还动手打人,这个男人,结婚前甜言蜜语,结婚后真的就从来没有一天将她放在心上过。
自己过得这么悲惨,固然都怨冷弘毅跟死老太太的绝情,可是,跟这个男人也逃不掉关系。
她擦干了眼泪,从地上捡起了那包耗子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