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犯桃花 师兄始乱终弃被强吻,桃花渡口鬼主迎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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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桃木上忽有怪鸟展翅凌空,其翎羽如浮云蔽天,使得众星隐没,楚听海抬手向空,一片乌漆抹黑不见五指。

先前借着天光月色还能勉强看清轮廓,此时却只听到那鸟或高或低、凄凄切切的啼鸣,与朱红大船上传来的唢呐喜乐相互混叠,当真是摧肝裂胆、阴森诡异至极。

他忽然想起师尊之前说起过:楚地有怪鸟,身有九头,其名曰鬼车,夜载百鬼凌空遨游。

握紧手中玉剑,男子严阵以待。楚听海虽然师承玄门,却很怕鬼怪,年幼时夜间就寝,他总要有人相伴,或者彻夜燃一盏长明灯,才能安然入睡。

“来者何人?”楚听海朗声喝问,那朱红画船离扁舟已不足十丈,此船体量颇大,吃水极深,几乎占满半面江心。船上建有楼台管阁、雕梁画栋,若非灯烛映出憧憧鬼影,大船又无风而动,倒真如行在江上的琼楼玉宇。

“今夜良辰吉日,鬼主迎亲,与诸公各位同喜,愿长乐无极,锦绣未央。”数位仕女凭栏而立,将金银纸钞散向空中,上元夜无人祭祀的冤魂恶鬼争相抢夺。

朱船停在不远处,一条画舫缓缓驶出,迎亲的喜婆与侍女们面涂白粉,或是手捧妆奁,或是端着嫁衣,或是手执“囍”字灯笼,前来接引新人。喜婆恭敬行礼:“公子请随我们上船成婚,鬼主已经等候多时。”

“你们认错了人,我是自幼出家的道士,并未同甚么鬼主定亲。”楚听海沉声辩解,那喜婆道:“公子身姿宛若天人,老身断然不会弄错,这是您的生辰八字、合婚庚帖,还有画像。”两位侍女将婚书、卷轴呈上,画中人端立回眸,笑靥如春晓桃花,与楚听海长得分毫不差。

“我不去,即便是鬼殿阎罗,也绝无强取豪夺、逼人成亲之理。”楚听海刚说完,须臾间数根红线破空而来,缠住他白玉似的手腕、脚踝。他玉剑上的护身符金光隐现,将那根诡异红线弹开,楚听海趁势抽身回防,将红线一一斩尽。

凝聚周身灵力,楚听海使出一招“碧水潮生”逼退红丝。画舫上的侍女们忽然骨骼扭曲,肢体弯折成极诡异的形态,飘悬在半空将他团团围住。

楚听海口中默念法诀,手挥玉剑、接连击杀格挡,然而这些鬼女刚被砍落肢体,瞬息又完好如初,实在防不胜防,不过祂们似乎意在活捉,并未出杀招。

此时小舟已经在打斗中残破不堪,不多时就会倾覆。楚听海心念千转,随后他蓄力挥剑,将两个鬼女当胸斩落,撕开一处缺口,之后猛然转身潜入江水,化形为鲛,向岸边游去。浮在水上的桃花顿时随波摇曳,泛起迤逦的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水面的花瓣铺得实在繁密,水下光线阴暗微弱,楚听海一时竟难以辨明方位。骤然间,他尾鳍剧痛、周身无力,却是被金针红绳洞穿鱼尾,鲜血弥散在水中,将桃瓣晕染得愈发艳丽。

一方红绸将楚听海周身缠裹,从水中捞出,鲛身骤然落入对方怀里。挑起佳人下颌,男声温柔如水:“夫君实在不乖,吾本不愿伤你。如今只得先给听海一个教训,让你日后不敢再犯。”

船楼主阁,雕花画鸟的正梁上,楚听海双腕与长尾被红绸束缚,身体向右绷成弓状,高高吊在头顶。玄色鱼尾堪堪能触及底下的锦垫,然而红绸以极精巧的手法系成,只要稍有空隙,活结立刻缩紧,让鲛身再也无法动弹。

“夫君可知:在闽北一带,流传着弓鱼之术,可令鱼儿离水而活,数日不死。此法不仅能祛除腥气,还能使肉质更加鲜甜可口。”

绸缎大红描金,衬得鲛人腕如白玉、尾似泼墨,俨然一幅浓墨淡彩、巧夺天工的春宫美人图。这方锦罗里朱丝纵横、经纬交织,蕴藏着极厉害的禁制,楚听海灵力被封印在体中,半点无法施展。

身后人的纤长素指抚过鲛人的尾鳍,楚听海腰身剧颤,红绸收紧几欲嵌入血肉,逼得男子泄出一声悲鸣。见状,鬼主动作微顿,踱步至鲛人身前。

楚听海的鱼尾受创,又被束缚吊挂,神志浑噩晕沉,他迷迷糊糊望向所谓的“鬼主”。对方以黄金面具遮住半张容颜,只能勉强看清男子下颌的轮廓,假面的器型是金铸九头凤,非常精致华美。

刚被捉上岸,侍女喜婆便服侍楚听海换好喜服,这衣裳的样子很古怪:底衣是朱红锦缎,织有曼珠沙华、扶桑花、凤凰木等纹饰。外罩则是素白罗衫,裁剪镂空后蒙以轻纱,透出底下的朵朵繁花。鬼主的装束则为外朱里白,恰与楚听海相反。

男子素手一招,侍女恭敬地奉上锦盘,内盛清酒一盏、龙骨匕首一把。他用利刃割开手心,鲜血如注滚落青玉盏,溶成缕缕淡红。

侍女要在楚听海掌心故技重施,却被主人止住:“我来吧”,他捧过玉盏、俯身半跪。鲛人长尾仍旧被金针洞穿,男人俯首静待伤口处的血液滴落。取血三滴后,鬼主以灵药涂抹鲛尾,血肉翻卷的伤处几息间就长出新肉、不再流血,但金针却仍穿在尾鳍上,强行迫使楚听海无法变回人形。

双手将青玉盏举至楚听海面前,他徐徐道:“此酒名为醉仙茗,是以忘春山的香茶嫩芽、冥河源头的碧落泉水酿成,可使凡人沉醉梦里数十载,忘却世间一切烦忧,在一众杜康中,也称得上是登峰造极的茗酒。”

他语带笑意道:“只要郎君与我同饮这盏合卺酒,共赴巫山云雨,吾即刻撤去红绸,保证从今以后,绝不让你受半分苦楚。”鲛人俯首垂眸,沉默以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听海疼得冷汗直冒,黏湿的青丝就像汲饱水的乌玄锦缎,湿漉漉贴在他颈侧,更衬出肤色的苍白。只有那一点唇珠,尚余半分嫣红血色。

似乎被他的沉默拮抗激怒,鬼主掐住鲛人脖颈,逼迫他仰头望向自己。楚听海脑海中灵光一现,竟觉得他的双眸有些熟悉,寻遍记忆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含一口酒,哺进楚听海唇间,男子的表现得太过饥渴,像是恨不得将这鲛人扒皮剜心,拆吞入腹。一吻终了,他招来侍从吩咐道:“去请如玥姨母来。”

“不必了,我已在此。无笙你实在愚笨,留不住他的心,难道连身都留不住么?南疆蛊术万千,你竟全忘了不成?”珠帘后传来冷肃女声,语带训斥。

“玥姨,我不愿伤他。”姜无笙低眉顺目道。帘后那女子递出一只雪贝,解释说:“这是你要我配制的媚药,将其涂抹在腿间,能使交合长乐未央。”

隔着翡翠珠帘,模糊望见被红绸捆缚的人鱼,她笑道:“姨母还疑惑你从何处取来的鲛珠制药,原来是此人。可他既心悦于你,为何不愿同你成亲?”

看清姜无笙的神色,她心里顿时了悟:“痴儿啊,何必如此自苦!”鲛珠只有在人鱼情绪波动很大,极喜极痛时才能落泪凝成。看两人如今的景况,那人分明已心有所属,却并不是自己的外甥。

“轮回火宅,沉溺苦海,长夜执固,终不能改。”女子摇头叹息:“你们兄弟俩的心性,竟然如此相似…”话音未落她自知失言,见姜无笙面色不虞,于是匆匆请辞离开。

“主上息怒。”侍从们瑟瑟发抖,伏跪在地求饶,鬼主素来最忌讳提及自己的兄长,因其容颜就是被那人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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