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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直接撇过头，并不打算理会。

她和江凌儿并没有熟稔到可以热情打招呼的地步。

只是，一旁的冯慧兰却是僵硬着身子。

她似乎也看见了不远处那对走下了的身影。

三人的脚步同时慢了下来。

“妈？”

叶蓁蓁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流露出一丝不对劲。

她认识冯慧兰时间不算长，根据她的观察。

平日里的冯慧兰绝对是不会有现在这种反应的。

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不少，一向平静无常，对外面什么事情都兴致怏怏的人，眼里明显多了一分往日不常有的情绪。

是什么情绪呢？叶蓁蓁一下子也形容不出来。

只感觉冯慧兰对江凌儿身旁的妇人多了一分憎恨。

憎恨？

电光火石间，叶蓁蓁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她就是……

她不由得再次转眸，看向离她们距离越来越近的妇人。

那妇人看上去四十多，五官还算精致，身材纤瘦，穿着一条素色的亚麻长裙，看上去气质不错。

两人有说有笑地挽着手走着，由于来往的人也不少，她们的注意力并在叶蓁蓁这边。

“我没事。”

冯慧兰又恢复之前一脸寡淡的模样，她拉着叶蓁蓁的手，继续往前走。

何姨跟在后面，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无奈地摇摇头。

她跟在夫人身边这么久，自然是知晓冯慧兰心里是什么感受。

叶蓁蓁自从知道了江辞家里发生的事情后，对于冯慧兰的状况一直都心疼不已。今日亲眼瞧见她这般，内心更是百感交集。

往日的好姐妹，今日的死对头。

换作是她，她也做不到心里丝毫没有反应。

这份苦，却是硬生生折磨了冯慧兰十几年。

这过程有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妈，我和阿辞会永远陪在您身边的。”叶蓁蓁回握住她的手，语气十分真诚。

冯慧兰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也不过才十几岁，身上却透露出一种少年人少有的聪慧老成，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着江辞。

江辞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

冯慧兰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拍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