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抬头,“怎么了?”傅言洲幽幽道:“你知道我的密码,闵廷知道你的密码。”“……”她搬到别墅当天,他就告诉了她几个密码,包括他的卡密码。闵稀走过去,晃他手臂,转移他的注意力:“抱抱我。”傅言洲拿她的撒娇没辙,抬手把她揽到怀里抱了抱。他刚要放开她,闵稀垫脚,吻上他的唇,告诉他一串数字,是她的密码。她那句表白还在他耳边,傅言洲回吻她。一吻起来就没能收住,闵稀眼前天旋地转,被他抱起来。闵稀伸手摸到灯,关掉。傅言洲吻着她,又腾出手打开。他喜欢看她。闵稀搂着他脖子,用唇抵着他的唇。两人又亲到一起。从卧室吻到浴室的花洒下,又回到卧室。在他深邃的眸光里,在他身下,闵稀动情。傅言洲停下一瞬,低头含住她的唇把她所有声音吃下去。闵稀眼里有水光,看不清他。在极度敏感中,她两次被他送到最高处。凌晨,房间安静下来,傅言洲抱紧她。在他怀里十多分钟,她才缓过来。闵稀本来还有很多话想问他,洗过澡连眼睛都睁不开,连同想说的话一起入了梦。--闵稀怎么也想不到,两次睁眼看到他的早晨,都是在极致亲密之后。上次她醒来他在衣帽间,这一回,她在他怀里醒来。昨晚是星期天,他不用给她枕一夜的胳膊,但现在,他胳膊在她脑袋下面。很不习惯醒来时面对面,况且她没穿睡衣,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傅言洲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早,再睡会儿。”闵稀没抬头看他,问:“几点了?”一出口,她的声音更哑,昨晚喊多了。傅言洲拿手机看,“七点五十。”工作以来,他起得最晚的一天。“你上午不忙?”“十点钟有会。”傅言洲放下手机,打算起来。闵稀自觉抬头,他把胳膊抽过去,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傅言洲打开花洒,水落到身上时他不由皱眉,小腹上多了几道抓痕,告诉过她不止一次,让她下手轻点,她置若罔闻。十点钟的会议跟乐檬食品建厂相关,在严贺禹的不懈努力下,最终选址确定下来,定在江城园区。春节之后签约,届时还要举办隆重的签约仪式。他从不过问乐檬食品的经营,不过此次签约,园区招商办的意思,希望让他也能参加。看在严贺禹的面子上,他应了下来。为此,严贺禹准备送他几瓶红酒,说给闵稀喝。傅言洲洗过澡出去,闵稀已经穿上睡衣起来,以为要在江城住几天,昨天到了酒店,她把箱子里大部分东西收拾到衣柜里,现在又一件件收回去。“衣服给你拿好了。”她指指床尾凳。灰色西裤和黑色衬衫,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搭配衣服。傅言洲多看她几眼,拉开浴袍带子,往床尾走。门铃这时响了。闵稀把手里叠好的衣服放箱子里,“一大早不知道是谁。”傅言洲:“应该是严贺禹差人送红酒过来。”闵稀过去开门,还真是严贺禹的司机,手里拎着两瓶红酒。谢过,她接下红酒。看看年份,很稀缺的酒。“他怎么舍得送给你?”傅言洲在扣衬衫纽扣,“不是送我,是给你的。”他又补充一句:“我给他面子参加明年乐檬食品的签约仪式。”“确定在江城选址了?”“你也知道这事?”傅言洲惊讶。闵稀心说,一直在关注。这段时间她开始做乐檬食品的项目方案,宣传创意方面找了几个切入点,都不是很满意,还在继续找灵感。她没表现得很明显:“关注的一个财经博主,有次提到乐檬建厂的事。”傅言洲颔首,没多聊。闵稀把红酒收好,随口一说:“如果江城有房子就好了,这些酒就不用带来带去。”傅言洲看她,“你喜欢江城?”“还不错。”闵稀在收拾衣服,没注意他的表情。傅言洲思忖片刻,发消息给严贺禹:【房子推销出去没?】严贺禹没急着回,认真分析傅言洲的反常行为,昨晚还对买房子嗤之以鼻,不屑搭理他,不愿和他做邻居,今早就主动找上门。他斟酌打字:【怎么,你要买?】傅言洲:【可怜你一回,房子我买了。】【感谢,不用你可怜。】严贺禹借此打压傅言洲的嚣张气焰:【房子已经卖出去,你猜卖给谁了?】其实房子还在,他要等着傅言洲来求他。傅言洲:【不感兴趣。】严贺禹故意拿闵廷激将他:【那套房子我推销给闵廷,闵廷没犹豫,当时就定了,说闵稀常来江城,她住不惯酒店,买给她住。到时你厚着脸皮跟闵稀一起住进去,还省你买房子钱。】傅言洲:“……”没再搭理严贺禹,快到开会时间,没空闲扯,他拾起手表戴上,对闵稀道:“早饭九点钟送过来。”他们之间的相处,还像她表白前那样,几乎没变化,他本来就是感情理智又不喜欢黏糊的人,没有因为她表白就对她有多亲昵的动作。但他看她的眼神,柔和许多。他拿上西装出门,闵稀对着他背影犹豫几秒,“傅言洲。”她最终喊他。傅言洲驻足转身:“怎么了?”闵稀问出昨晚就想问的:“如果我是在联姻前向你表白,你是会接受还是拒绝?”第34章傅言洲不懂她有时的脑回路。这个假设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婚前压根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表白。他们因为利益联姻,婚前,各种利益谈的明明白白。他的婚姻像被明码标了价,谈完两家利益互换那晚,他顿觉这桩婚姻索然无味。那天他问她:你甘心?为了利益嫁人,万一哪天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她会不会悔不当初。闵稀这么回他:我联姻了,我哥就能和他喜欢的人结婚。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爱恋能自己做主,但婚姻往往由不得自己,她牺牲自己的婚姻,换取闵廷婚姻幸福。那一刻,他羡慕闵廷。而他,不过是她觉得各方面条件都合适的一个最优选择罢了,与感情无关。傅言洲没正面回她,转而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闵稀直白且坚定:“不是突然,早就想问。”想知道撇开利益不谈,他还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等待答案的时间无比漫长又熬人。就像真的回到他们联姻前,她大着胆子向他表白,前面等她的不知是惊喜还是悲伤。闵稀想让自己显得淡定一点,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衬衫叠,脑子里乱糟糟,手里拿的是他的衬衫,眼睛也在看着衬衫,但不知道自己叠的到底是什么衣服。机械一般把纽扣一个个扣上。傅言洲思忖该怎么回答,她那么傲的性子,昨晚能主动表明对他的好感,实属不容易。没舍得让她的期待落空:“会接受你,跟你试一试。你如果天天气我,能谈多久,最后会不会结婚,不好说。”闵稀心尖猛地一跳,衣服也叠好,她这才看清是他的黑色衬衫。她稳稳心神,故作声讨:“谈都谈了,你还舍得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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