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罗杰、杨兮和沈忆一起,开车去了墓园。
司徒昆还没走,他静静地坐在小美的墓碑旁边,将花瓣洒在墓碑周围。
为了不惊扰司徒昆,罗杰等人将车悄悄停在远处,用望远镜远距离观察。他们只能看到司徒昆的侧面,他带着墨镜、表情严肃、阴沉。
不大一会儿,一个打扫墓园的人挨个清扫墓位,路过司徒昆时和他打了声招呼。罗杰和杨兮非常紧张,怕打扫墓园的人惊动了司徒昆,司徒昆会立刻离开。
出乎他们的意外,司徒昆只是和扫墓人点了下头,并未有受惊的迹象。看那样子,似乎是以前认识。
沈忆想了下,征求罗杰和杨兮的意见,“要不,我和那个扫墓人聊聊?看能否得到些什么消息?”
罗杰和杨兮考虑了片刻,同意了,但是提醒沈忆,一定不要显得过于明显地关注司徒昆。
沈忆点头说知道。
于是沈忆悄悄下车,绕了个大圈,假装偶遇扫墓人,跟他打听墓地的价格和什么位置好,说要为逝去的亲人选墓。
扫墓人见惯了生死,内心十分慈悲友善,他很热心地跟沈忆介绍这个墓园的情况,抬手一指司徒昆的方向,说,若说位置好的,应该是那排,不过也贵。
于是沈忆假装突然看到司徒昆,“哎,那里有个人哎。”
“一个痴情的人。”扫墓人说道,“这个黑大汉,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祭奠那个小美,中午悄悄地来,有时候待上小半天,有时候一个多小时就走,每年一次,风雨无阻。这份痴情,我看着都感动。”
“是啊?”沈忆惊讶,“每年这个时候?”
“是,每年的今天。”扫墓人看了看天空,“6月29日。”
沈忆得到了这个重要的线索,怕再聊下去引起扫墓人的注意,于是找借口道别,绕了个圈,悄悄回到车上,立刻将这个线索打电话告诉项局。
张队听完说道:“6月29日?难道是小美的生日?”
项局接道:“也许是忌日。”
张队立刻拿出手机,给西海固的高所长打电话,再次确认小美的出生和逝世的日期。高所长明确地说,“你们走后,我又确认了一遍小美出生和逝去的日期,出生是1978年1月14,逝世是1996年4月11,6月29日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张队拜托高所长深入了解6月29日对张家和小美来说是什么日子,然后挂断了电话。这边陈局也让局里的干警查,近20年来6月29日所有有记载的档案,都发一份过来。
正在这时,陈局手下汇报,司徒昆结束了祭奠,看样子或许打算离开。
大家没时间再猜测和判断6月29日究竟是什么日子,司徒昆下一步的去向成为目前最紧迫的问题。若司徒昆立刻乘大巴车返回口岸离开中国境内,则植梦计划又会落空。
项局问道:“从r县墓园到口岸,都有什么交通方式?”
陈局很是了解r县乃至y省各道路的交通状况,“r县由于地形的关系,没有火车,乘坐长途汽车最为方便。其他方式也可以租车或乘出租车,但是由于山路崎岖、非常危险,出租车很少到墓园那个地方。其他的人力车也有,但都是近途,不可能走到口岸那么远。”
项局点头,“这么说,司徒昆要是返回口岸的话,极有可能还是乘坐长途汽车?”
“可能性很大。”陈局赞同,“他来时也是坐大巴车来的。”
项局设想,“那有没有可能,我们将大巴车停运,这样,就有可能将司徒昆留在r县一夜?”
“呃——”陈局顿了下,“人为停运的话,不太好办。若单独停运那一条线,恐引起司徒昆怀疑。再说,司徒昆想走,还有很多其他方式。”
“也是。”项局有些失望,“看样子我们要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了。”
正在这时,罗杰一行三人回来了。听到这种情况,也很失望。
大家围坐在桌子旁边,都默默地在想各种将司徒昆留在这里的可能。
不大一会儿,陈局手下汇报,司徒昆已经从墓园出来了,正在步行向长途汽车站方向走。看样子,是打算乘坐长途汽车返回木姐口岸。
一旦司徒昆出境,植梦计划将彻底失败,众人立刻陷入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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