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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青云没想到王队居然跟他打太极,说话都结巴了,“王、王队,我、我是听了你给梁老板的消息才、才回国的,怎么现在你——”
王队截住蒋青云的话头,“春节前老梁找过我是不假,我们谈论过沈氏的案子也不假,但那可不是我给你放什么口风。我说的都是事实,案子早就判了,人也开始服刑了。”说到这里王队将了蒋青云一军,“怎么?蒋助理如此紧张沈氏的案子,难道蒋助理曾经参与其中?!”
杨兮一听明白了,怪不得王思琪决定回国的那天晚上梁若冰出门去见王队,原来是蒋青云从国外给梁若冰打电话,让他去探王队的口风,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决定回国的。
蒋青云一听王队这口气,登时撂下脸来,“王队,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我一直觉得,梁老板,你,我,都是一根绳上的。如今梁老板那状况,你不担心?如果我再出了问题,你就不怕牵扯到你?”
“蒋助理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你们有勾结似的。我跟老梁,不过是初中同学的关系。如果说我担心他,也不过是担心他吸毒败光了家产,我那嫂子和侄女无依无靠。至于你,”王队“哼”一声冷笑,“现在这状况你真的怪不了别人,怪只怪你自作聪明,居然异想天开抓个礼仪小姐顶包。你若出问题,也只能是那个礼仪小姐,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青云一见王队将自己摘个溜干净,立刻反驳,“王队长,我就不信梁老板没给过你钱?你就不怕他咬你?”
“给过啊。”王队伸手将烟头按灭在烟缸里,脸上的表情毫不在意,“我儿子有病,住院好几次,每次老梁都去医院看望,给了好几次钱。”王队瞥了蒋青云一眼,“谁没个人情往来?怎么,这也算权钱交易?”
“那不对吧?”蒋青云似是抓住了王队的把柄,“那次沈董被抓,梁老板就是借你儿子有病给了你一大笔钱你才去的。要不,你能去的那么快?”
王队听罢一点都没客气,“蒋助理,你可千万别把这两件事往一块混。老梁借给我儿子看病的钱,和我抓毒贩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做为缉毒警察我得到线索带人去抓,这一点毛病都没有,我管他是董事长还是街头小混混。”
“王队,老梁跟我说过你很多事情,我都有录音。照我看,你那些事可不只是钱权交易这么简单。”蒋青云见和王队谈不拢,撂下狠话,“我要是被抓了,你就不怕那些录音曝光?”
王队一听放声大笑,“蒋青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堂堂c市缉毒英雄,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吓倒的。咱们走着瞧。”
王队说完,站起来就走了。只剩蒋青云一脸呆滞的坐在那里。
沈忆在江南小厨外面,眼看着王队离开,和杨兮短暂商议之后决定由沈忆留下来盯着蒋青云,杨兮跟踪王队。
王队出了江南小厨后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遛了一段,就停下车坐在车里抽烟,杨兮只好按兵不动。而沈忆则在江南小厨外面等了一会儿之后,看到蒋青云从里面出来,直接回到住处。沈忆正在犹豫是否跟上楼去看看,就见蒋青云拿着大小行李,深更半夜的又出了旅馆的大门。
他先是在旅馆附近一顿转,找了个自动提款机提出一大笔钱揣进口袋,然后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沈忆一见急了,“蒋青云又要跑!”马上给杨兮打电话。
“沉住气,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手。”杨兮说道,“我记得项局说过,他会签发限行令,限制蒋青云出境。”
沈忆也明白此刻绝没到抓蒋青云的最好时机,只好极力按捺住自己的冲动,眼看着蒋青云到机场买了最近一班出国的机票,直接插队到最前面去过安检。
梦境中她在深圳机场不顾一切去抓蒋青云的那一幕不断在眼前回放,沈忆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国际安检口放行了蒋青云,她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安检口拦住他。
沈忆这厢焦急地观望,果如杨兮所说,蒋青云在国际出发的安检门那里被安检人员拦住,劝阻他离开。蒋青云一顿辩解后无果,灰溜溜地离开安检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按着额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这才知道自己回国回错了,但为时已晚。
沈忆一见万分兴奋,“活该!你也有今天!”
然后悄悄给杨兮打电话,和杨兮商量后,决定放弃跟踪蒋青云,到杨兮这边汇合。
杨兮跟踪了王队一会儿,看见他在车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启车。杨兮在后面悄悄跟着,跟来跟去竟然跟到了夜霓虹。杨兮看到王队将车停在夜霓虹的后院,然后从后门进去。过了大概一个多钟头,王队从后门出来。让杨兮想不到的是,一个块头很大的男人,竟然将王队送了出来。也许是觉得在自家的后院十分安全,大块头根本没有避讳,和王队拍拍打打握手再见,又在门口站了会儿,吸了半颗烟,才转身回到夜霓虹。
杨兮用夜间专用的高清红外相机,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沈忆到了。杨兮将相机递给沈忆,沈忆一见那个大块头男人,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梦境,她脱口而出,“豹子!王队见的这个人,是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