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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杨兮将补充完整的笔录给李沫看了一遍，“如果没有异议，请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李沫按完了手印，杨兮交待她，“李沫小姐，既然你坚持那袋毒品和那套吸毒工具不是你的，随后我会提交重新勘验证据的申请，到时候会拿给你签字。”

李沫很紧张，“他们能允许我的申请吗？”

“当然，这是法律赋予你的权利。”杨兮安慰她，“放心吧，你有律师。我会从法律的角度，为你争取最有利的结果。”

李沫听罢稍微宽心，“那，谢谢您了杨律师。”

杨兮和沈忆从看守所出来，立刻去了星途ktv。杨兮拿出律师证，要求调12月31日晚上的监控，却被对方一口回绝。

杨兮搬出了各种法律条文，交涉了好久，怎奈对方就是不允，“拿市局或者派出所的文件来，否则免谈。”然后就闪人了。

二人无法，只好从ktv出来。

“这个ktv，如此不把律师放在眼里，”沈忆既气愤、又有些丧气，“看样子，我们还得去搞到调监控的允许文件。”

“这个我们去申请的话，应该能拿得到。”杨兮回道，“不过，怕的是，即便咱们拿到了允许文件，恐怕也查不出什么结果。”

“很有可能。”沈忆赞同，“既然是栽赃，他不会留下明显的线索，我们恐怕查不到什么。”

杨兮建议，“这样，我们先回家，把这份笔录整理一下，看看从哪里下手。”

沈忆点头，“好。”

回到家，沈忆又将那份笔录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归纳出几个要点：第一，两个确定，这个豹子是个贩毒的，而那个香儿是个勾引人吸毒的。第二，几个疑问，香儿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和豹子有没有关系？既然玉儿和豹子关系密切，那么玉儿是否涉毒？还是只是个卖酒的？最后一个，是什么原因，让梁若冰和玉儿的关系密不可分？

“归纳得很好，”杨兮动手将这些人物和事件都画到那张思维导图上，“这些都是我们后续要弄清楚的事情。”

“线索倒是很多，”沈忆有些兴奋，但又有些发愁，“可是从哪里入手呢？”

“看看这张图，或许你能找到办法。”杨兮将画好的图推到沈忆面前，“挨个人物思考下，看看从哪个入手最为可行。”

沈忆仔细研究那张图，将那上面的人名挨个看了一遍，“豹子深居简，我们连他住哪都不知道，不好入手；香儿我们不认识她长什么样儿，再说，她经常混的娱乐圈，我们不熟悉。梁若冰倒是很容易知道他住哪儿，但没准儿他认识我。”沈忆迅速找准了方向，“玉儿。玉儿在各大娱乐场所卖酒，很好找到。另外，女人天生没有男人敏锐，比较好跟踪。”

“越来越像我了。”杨兮笑着调侃了沈忆一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沈忆故意说道：“是啊，所以你进了我家的门啊。”

“调皮。”杨兮过来抓她，“是我要把你娶进门。”

“想娶我？”沈忆躲开，“我条件还没想全呢。”

杨兮不允许她讨价还价，“先结婚，后讲条件。”

沈忆吓了一跳，“结婚？！我们才认识不到九个月。”

杨兮看着她笑。

见杨兮那意味深长的笑，沈忆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

沈忆清楚地知道，她和杨兮从相亲到现在，只不过认识才一个月。可在她的记忆里，她和杨兮分明已经认识了好久，他们从大学开始相恋，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艰难困苦，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杨兮走过来拥抱她，“等你父母的案子平反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沈忆内心一阵感动，忍不住回应他，“好。”

杨兮说道：“下次再去见你父母时带上我，我要见未来的岳父和丈母娘。”

“好。”

“等你父母的案子结了，跟我去法国见我父母，好吗？”

“好。”

没有几天，沈忆和杨兮便找到了玉儿。

她正在一家高档的夜总会里推销酒品，周旋于各色人等中间，人很活络，嘴也甜，拿小费拿到手软。

沈忆和杨兮装作喝酒唱歌，不经意地跟在玉儿身后。不大一会儿，沈忆看到玉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应该是有人给她打电话。夜总会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玉儿不得不提高了嗓音，“什么？明天逛街？好啊！正好明天我休息……新天地购物中心？好啊！几点？好，好。那不见不散。”

第二天，沈忆和杨兮早早就去新天地购物中心蹲守，摸清了出入口，分别守在两个大门。果然，不大一会儿，玉儿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起来了。她们边走边聊着，在购物中心到处逛。两人都出手大方，在几个奢侈品店里搜罗了好几大袋子的衣物。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一家德国品牌的专柜买了一双鞋子，当场就将鞋子换上了，随手将旧鞋子扔掉。那双新鞋子上镶满了碎钻，走起路来银光闪闪，看着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

玉儿和水晶鞋逛了一上午，逛够了，就去吃饭。两个女人除了购物中心，在附近找了个高档的日料餐厅，进去后找了个座位坐下，开始点餐。沈忆悄悄潜过去，找了个背靠她们位置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