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也不见意外。

从他电话响起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了——这老献身绝对是有条件来的。

“您开心就好。”楚歌冷漠回应道。

“好。”

龙泉打蛇上棍，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歉意”，“此次的挑战完全是我这边的问题，导致你卷入了这场莫须有的挑战事故。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将会以个人名义向你支付一笔道歉费。你可以任意开。”

哦，这样太大方了些吧！

听到对方的大款“歉意”，饶是楚歌这等人才也挑了下眉头。

但他明白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没有人会在没有病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地给别人开这么大的条件！

楚歌心中明白——这老家伙绝对有要求。

所以，直接敞开了谈。

“龙老先生，你有话就直说，不必这一上来就是金钱攻势！”

楚歌的果断也让龙泉有些意外。

不过，他从来都不讨厌这种直接的年轻人，甚至说……挺喜欢这种行事风格的年轻人。

“既然你也直接开条件了，那我也直说了吧。”

龙泉撑着拐杖来到自己办公室的玻璃幕墙边上，俯瞰着大地，道：“你提出的那个用自己原创作品来一决胜负的决战很好，这样可以打击到那些被蒙蔽了双眼的青年书法家们……。”

停顿了下，龙泉眺望着远方，继续道：“所以我们特地给你装备了好几幅原创作品，你可以从中挑一副你觉得最好的应战！”

说完，龙泉停止了说话，紧紧地等待着楚歌的回应。

而楚歌这边，也明白了过来。

敢情这老先生是怕自己刚才是夸下了海口，应不了战什么的……所以特地打电话来给楚歌送“法宝”来着。

但这个举动不是作弊吗？

楚歌有些疑惑，看着对方道：“……您这不是帮着外人作弊打击自己协会的青年一代吗？你真的想，嗯，想清楚了吗？”

其实楚歌说的是：您老确定不是老年痴呆了吗？

但这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太礼貌，所以稍微委婉了些。

龙泉听到了楚歌的这句话也没生气，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协会如今多么腐败了！我只能撑着这把老骨头，最后再为龙国书法界献上一份力气了。所以我一定要借着你的手狠狠地打醒这伙人！哪怕是伤筋动骨，也好比腐烂生虫！”

说到最后，这位老先生激动的不行。

楚歌静静听着。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并不相通。

但在某个时段是是个例外。

比如爱国、比如开心、比如击剑（不是）……

听着一位老先生如此的激动，楚歌也沉默了。

“所以……”，龙泉对着手机，情真意切道：“所以，我请求你，请求你这一次一定要恶狠狠的打败他们！哪怕将他们颜面扫地也好，伤筋动骨也好，都行！一定要将他们打醒！”

“龙国书法界里，不能黑暗降临！”

漫长的沉默中，楚歌不言。

半晌。

楚歌平静的声音说道：“这场挑战，我会赢！”

龙泉刚想高兴，但被楚歌泼了一盆冷水。

“但我自己已经有了作品，您老还请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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