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宴被猛的抱上床,后背压在床垫上,讶异之中,他的喉咙发出低低的一声“啊”,后脑勺紧紧靠着床,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前的男人。房间没开灯,落地玻璃窗外的月色倾泻。林文宴仰眸间,看到月色浸染的半张脸孔,以高挺的鼻梁为界,仿佛一般沉没入无边的黑夜,忧郁神秘而富有危险性,另一边却显出难掩的温柔。矛盾。正如身体不可抵挡地需要拥抱,却永远都是高高紧扣的衬衣与包裹严密的手套。同样的,傅煊凝视着身下的人,年轻,俊秀,笑起来时的感染力惊人,身体里像是藏着滚烫的岩浆,令人着迷。但是他不会只对自己微笑。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歌手,属于舞台,也就属于全部的观众。林文宴几乎能感受到,男人的眸光像是一把尺子,在度量自己的眉毛、眼睛、鼻梁,甚至每一根头发丝,直到最后焦点停留在嘴唇上。本就已经极为干涩的嘴唇,此时此刻像是在沙漠行走了无数十日,已濒临干裂的境地。无声的煎熬,如严酷的刑法,炙烤着林文宴。神思混乱之中,他眼神闪烁,口不择言:“你的手……”傅煊看到他的躲闪,并没开口,抬起的右手靠近他的手:“帮我。”林文宴不敢看他的视线,手指尖触及柔软的皮质,才发现这双手套与之前不同,腕部有调节的扣子,就像是衬衣的领口扣,或者是裤子的腰带扣。他的耳中似乎又响起起他说“我把手套当做衣服”,刚触碰扣子的手指不可遏制地颤了颤。清晰的“嗒”的一声,扣子被掰开,林文宴捏住手指尖,一个一个手指地往外扯了扯,扯松后快速抽出来。白皙的手背上,微凸青筋的一览无余,就像是男人凸起的喉结,性感无比。林文宴的眼神早已不自觉中,出卖了他的难以言明的某种欲望。傅煊的手掌在他的面前微微转动,随后覆在他的脸上,见到他轻微地合了合眼,睫毛颤抖。“很凉?”“还好。”林文宴眯上眼,手指落在滚烫的脸上,凉意鲜明,令他神魂颠倒。同样,傅煊感受着掌心的热度,长指的指尖一下一下地划过眉骨。指腹随后往下落了几分,落在薄薄的眼皮上,眼球在小幅度地来回转动。他的拇指指腹,搭在林文宴的唇角,再往左边一寸,就是柔软的唇珠。傅煊的视线流连在他的眉眼与唇之间,无数个来回地眷恋凝视。在他俯首靠过去时,林文宴忽然睁开眼,“哦,还有另一只。”傅煊停留,在他灼灼的眸光中,松开覆在脸上的手,换另一只手让他扯掉手套。林文宴孩子气地挑眉:“好了。”似乎再说,可以抱我了。傅煊有一些想要微笑的念头,是愉悦,更多的是不期而遇的满足感与惊喜感。但更多的,他想对眼前的人做一些“越轨”的事情,甚至是带着他一起“越轨”。随时等他叫停;或者是,试探他的界限。傅煊没有停止靠过去的动作,鼻尖亲昵地蹭过他的鼻尖,神色淡然地轻声问:“什么好了?”林文宴想,明知故问,不就是之前那样?他只能在他明晃晃的注视中,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腰侧,继而转到后面。傅煊的手掌探进去时,身下的人竟往上撑起了胸膛,在后背与床垫之间留出一掌的空隙。傅煊第一次,为这种“投怀送抱”沉迷,用力抱紧的同时,脸颊贴上他的鬓角蹭动,肆无忌惮地满足一己私欲的宣泄。林文宴感受到他突然爆发的力量,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肌肉绷紧,处于高度紧张中,舔舐手里的猎物。他则像是小崽崽手里的玩偶娃娃,被来回地揉抱,怎么触碰都像是不够一般。所以,抚过后脊的手掌是不是青筋暴起了?林文宴居然想看看,甚至想摸摸。欲望总像是开闸泄水,一旦启动,就宛若瀑布直下,怎么都无法控制。慌乱的手,在男人掌控住侧腰的时候,同步按上去。傅煊迟疑:“疼了?”林文宴没做声,脸贴脸地轻微摇头,慌乱中寻找理由:“有点,痒。”指腹贴在男人的掌背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起伏的筋脉,微凉的肌肤,居然可以让他神魂震颤。傅煊在他耳侧轻声问:“痒了,是要重点,还是轻点?”低声嗓音性感到极致,仿佛是海妖的歌声,引诱人跃入欲望之海。林文宴有些晕眩地回答:“重……重点吧。”随后,他的手被男人的手掌带着用力碾过柔软的后腰,掌心逐渐滚烫,像是在皮肤上灼烧。往回游移时,沿着侧腰往上,直达肋部,衣服被扯起。林文宴感受到他拇指划过自己胸前的肌肤,一是没有忍住,发出轻微的“嘶”声,后脑勺抵在床垫上,仰起脸,露出了光滑雪白的颈部。傅煊没有错过这一瞬,低头,高挺的鼻梁先贴上去,随后是干燥的薄唇。鼻尖蹭过喉结时,林文宴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他的身体慌乱地往下压,上半身不自觉地弓起,“不,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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