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无奈撇撇嘴。

洗漱完后，陆舒看着一桌子的早餐，实在是过于丰盛了。“早餐随便吃点就好了，做这么多？”

陆舒瞧了瞧， 拿起手机对着餐桌拍了张照。

选择图片发送。

裴知溪早晨清醒时， 习惯性伸臂在床畔搂一搂，等抱空了，她才反应陆舒还没回来。

她出了出神， 早上不被陆舒黏一会儿， 莫名觉得少了些什么。

刺猬：羡慕吗？

看着发来的早餐照片， 她笑了笑， 简单回一句：多吃点。

喝了两口粥，她收到裴知溪发来：琳姨腿恢复了吗？

许久没得到回复，过了几秒，她看到裴知溪发来正儿八经的一句：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跟我说。

裴知溪很快回她：跟你一模一样。

餐桌上安静，舒秀琳时不时瞧瞧陆舒，都一一看在眼里，她不禁问：“跟谁聊天笑这么开心？”

舒秀琳不信，试着问：“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在跟谁聊天？”舒秀琳揪着重点，不依不饶问。

“嗯。”舒秀琳应着，扫了眼桌上陆舒的手机屏幕，看着锁屏眼熟，她问：“你手机壁纸是溪溪的照片？”

“你俩感情比以前还好。”舒秀琳说。

舒秀琳稍顿了顿，“还有点不舒服。”

自从她爸离开以后，舒秀琳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绑身边，像看小孩一样看着才好。

否则也不会搬出去。

餐桌上又陷入一轮沉寂。

陆舒赶紧说：“不是。”

她知道自己情绪不稳定。当初，就像个疯子一样，不知道让陆舒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舒秀琳摇头，全然听不进安抚，只是自顾自重复呢喃着，“我知道我很烦，还要你来照顾我。”

舒秀琳也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静静调节了一下呼吸。深呼吸过后，她又温柔笑说：“没事。”

那些日子有多煎熬折磨。

早餐快吃好的时候。

舒秀琳也舍不得女儿疲累，“要是加班很晚的话，你就别赶过来了，太远了。”

有过再次登台成功的信心后，陆舒开始陆续接下一些舞蹈演出，也终于答应了顾一霓，跟裴知溪一起跳双人舞的事。

双人舞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但舞剧的创作需要时间，更别说顾一霓是出了名的喜欢打磨细节。

这么久不跳，她没有把握能完美跟上裴知溪的节奏。

入夜，八点了。

小排练厅内的灯还亮着。

就像以前，陆舒总是舞室里最张扬，同时也是最执着最肯下苦功的那个。这时候的陆舒就像耀眼的太阳。

她一直挺感谢陆舒的。

陆舒训练得认真，等裴知溪走近时她才发现。她旋即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裴知溪，迫不及待说：“我有双人舞的灵感了！”

陆舒匆忙拉过裴知溪，“我想了几个动作，快跟我一起试试！”

陆舒大致跟裴知溪讲解着，裴知溪边听边起势还原。

裴知溪：“我们合一下试试。”

腰肢交错，纤臂轻绕。

跳得酣畅淋漓，又千丝万缕。

陆舒好久没跳得这么尽兴了，跳着跳着有点即兴发挥的意思，动作肆意自然。

一起舞，她们天生就懂得怎么配合彼此。

裴知溪望着陆舒脉脉含情的柔软目光，这种自然流露的喜欢，要比任何演绎都动人。

这一舞，旖旎妩媚。

裴知溪看看镜子，变得心不在焉，她回头看，陆舒额角都是细汗，便问：“累不累，要休息一下吗？”

她们的细腰还贴在一块儿轻晃摇曳。

她们再亲密一点儿也没事。

裴知溪看了看镜子——

动作在细吻间变了味，裴知溪偏头蹭一下陆舒脑袋，眼神警示她，还在训练。

两只漂亮纤细的手紧紧扣握，一齐舞动的手臂轻盈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