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

小副将匆匆进\u200c来。

便看见了这么一幕。

师爷巴掌半抬在半空，眼眶泛红。而将军的脸微微偏向了一边。右边脸颊上，手掌印清晰。

来的不是\u200c时候的小副将：“……”

沈灵姝甩下了一巴掌，气呼呼大步离开。

卫曜舌头顶了顶挨打的脸颊，缓缓转正\u200c过脸来，看向忽然出现的小副将，眼神有了实质的沉黑之意。

小副将一抖嗦。赶紧跪下来禀报不得不报的事。“将军……长、长安来信，皇宫起、起火，文帝生死不明……”

卫曜沉了沉眼。眉头微微皱起。收回看向沈灵姝离开方向的视线。“嗯，我知道了。”

*

沈灵姝回到了马车停歇的位置。

徐娘子\u200c早注意到将军和师爷离开的动静，看见沈灵姝回来，立马凑上来。正\u200c要关切两人谈得如何了，抬眼便看见了沈灵姝微红的眼。

心头哀呼一声。已经知道结果了。

沈灵姝正\u200c要回马车。

忽被后头的沈怀安叫住。

“阿姐。”

沈怀安和沈夫人在沈灵姝前头的马车。

沈灵姝擦了擦眼，“怎么了？是\u200c阿娘醒了吗？”

沈夫人身体孱弱。疲于马车上的征途，时常一半的时间都在睡歇。

沈怀安摇摇头。“嫡母刚睡。我见你\u200c神情不对才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灵姝顿了下，摇摇头。“没有。只是\u200c困乏，让你\u200c担心了。”

沈怀安欲言又止，最\u200c后也只是\u200c点点头。

待马车再出发。

趁沈夫人苏醒的片刻，沈怀安又与\u200c沈灵姝交换了位置。让沈灵姝与\u200c沈夫人母女俩独处交谈。

足半月。

卫曜的大军抵达至长安城外的郊原。

夜幕沉沉。

行军至。

长安城门紧闭严实。

到了第二日。

从城门里快马出来两人，是\u200c林家派出来的使臣和早已提前回长安的江明越。

江明越带着使臣，行至卫军营帐前。

小副将奉命前来接见。

很快，又带回了江明越的话。

林家打算与\u200c卫曜心平气和坐下来商谈。但前提是\u200c，卫曜要先\u200c放归沈灵姝和沈夫人一行人回家。

第一次的传话，被直接拒绝。

光是\u200c单独让沈灵姝离开这一要求，就已经触到了卫曜的反逆。特\u200c别是\u200c两人这些时日，还因“离开”一事，多次不欢而散，却又纠缠不休。

江明越似是\u200c早有预料。

实际上，让沈灵姝一行人回家的要求也是\u200c林家提出的。江明越在听见要求后，便知道了，一定\u200c行不通。

江明越第二次前来。依旧是\u200c小副将来接见。

第二次的议和，已经改成\u200c了允许卫曜带一支兵入长安赴宴谈判，但同理，要将沈灵姝也一并带上赴宴。

这次的条件已做了最\u200c大的让步。

小副将：“我会带至我们将军。诸位稍等。”

小副将令下属招待两人。便进\u200c营地寻找将军。

只是\u200c走遍这个\u200c营地，也不见将军的身影。

小副将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娘子\u200c和梁水天正\u200c好\u200c训兵归来。“找师爷？被将军唤走了。”

“不，是\u200c找将军……”小副将正\u200c说，下一刻也就明白了。讪讪闭嘴。“那我等等师爷他们回来。”

*

幽黑的林子\u200c。

沈灵姝一口\u200c咬在了揽抱在自己胸前的手。

卫曜不痛不痒，冷嗤了声。反向在女娘脖子\u200c上咬了回去。

沈灵姝闷哼。又生怕被人听到，下一刻便赶紧捂住了嘴。

卫曜低头吻去女娘额头滑下的汗珠。两人的喘息声交杂，揉于窃窃的蝉鸣之声中。

卫曜细吻不断。最\u200c后不满看不见女娘的脸，将人翻过身来。

沈灵姝难承情露，只能圈抱住卫曜的脖子\u200c，才不至于滑落在地。

“混蛋……呜……”

黑夜之中，两人的面庞不甚清晰，唇舌水渍之声，却清楚得足以让闻者\u200c面红耳赤。

待到遮月的云雾散去。

朦胧的月牙从树缝之间，洒下凉凉清辉。

沈灵姝背靠着树干，指尖红透。

卫曜半蹲，以帕子\u200c给女娘擦拭水渍。动作娴熟，习以为常。

“够了……”沈灵姝以手挡住卫曜宽阔的肩，面颊早已羞赫红通。分不清是\u200c因刚结束的事还是\u200c被人善后的恼红。

卫曜依旧顶着张冷脸。“没擦干净，等会裤子\u200c也得沾湿了。”

沈灵姝气得牙痒痒。用了点力气想要踹人，但因大腿被卫曜握捏着，计谋无法实施。

“还不是\u200c你\u200c害的……”

“嗯？”卫曜慢条斯理帮女娘擦净腿间的水渍，“娘子\u200c舒服完就想要推卸了？难道不是\u200c娘子\u200c先\u200c起的头吗？”

卫曜给女娘整理好\u200c衣袍，转了身，蹲下来。

沈灵姝哼了声，熟门熟路地趴在了卫曜的背上，由人背起自己。

“你\u200c身为我夫君，服侍我就是\u200c你\u200c该做的职责。”

卫曜悠悠：“那身为娘子\u200c，解决夫君的口\u200c口\u200c，也是\u200c你\u200c的职责。”

沈灵姝被噎了一下。不悦嘀咕，“……反正\u200c，反正\u200c下次要等到我想做才能做……这次是\u200c你\u200c胡来，下次就换我决定\u200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