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冯珂发达了,陈盐还没有敲过竹杠,她被请吃过很多次贵的,唯独缺了冯珂付费的。
其实,吃他一顿,才是理所应当的,他俩可是五服都没出的真亲戚!
结果,俩人接好头,还没走几步,冯珂就被他同事喊住,说别走,商行监理副部长晚上指名要跟他们银行领导,冯副行长吃饭,奇了怪了,我们跟他们对接,排了半个月都不带搭理我们的,这还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冯珂:“……”
陈盐:“……”
陈盐察觉到这个局是谁布的了,怪不得中午被拒也心平气和,原来还有后招等着呢。
冯珂说:“你拿我卡自己去取吧。”
“还是你转账到我卡上,我用自己的卡靠谱。”
“取款机上一张卡每日限额最多2万,你不多拿几张卡凑不齐这个钱。”
孤陋寡闻了,穷鬼哪知道这个!
陈盐接过他的卡感慨了句:“吃你一顿好的,真难!”
“你今晚把钱还给韩俊后,再吃也不迟。”
陈盐意外:“……你怎么知道是他?”
冯珂无奈的说:“……我又不傻。”
冯珂刚走,陈盐就接到电话,这号码陈盐竟然见鬼般的还有印象,他换城市都没换号。
陈盐不想接,直接给挂了。
很快收到他信息:“大厅等我。”
陈盐心想,你谁啊,谁给你捧的大脸盘子,这么大。
她直接自己去吃了饭,自己去取了钱。
回到酒店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在大厅中央的休息沙发上,见着了他。
有了钱傍身,陈盐踏实多了,也就心平气和多了,走到他跟前,不等他开口,就先发制人:“咱俩去酒店外面说。”
毕竟在有摄像头的地方,掏出一沓子钱递给他,身份敏感如他,一不留神就会有贿赂嫌疑。
他进去就算了,她可不想因为行贿一起进去。
他起身说:“去你房间谈吧。”
做梦,进去房间,陈盐知道这个坏蛋肯定就不和她正经谈了。
陈盐不搭理他,自己先扭头往外面走去。
酒店北侧有个露天公园,有喷泉,有彩灯,晚上附近很多有孩子的家庭,在里面疯跑,挺热闹的。
陈盐从包里掏出一个刚刚在附近便利店花了299买的帆布袋子,递给他:“十万,你回家再数吧。”
他没接,脸色不佳的问了句:“冯珂的钱?”
陈盐回:“别管谁的钱,现在都是你的,快拿着,过时不候。”
“你在这种地方给我送钱,是不是打算把我送进去。”
她倒是想:“真要把你送进去我就在酒店大厅给你了,这里这么暗,怎么可能有摄像头。”
“这是上海,你以为在你陈家庄,路灯都没有,真要给我,去你房间。”
陈盐又不傻:“别打这个主意。”她四下看了看,忽然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我这会儿把包扔咱俩坐的长椅下面,我先走,你再坐会儿,然后拿包走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十万,弄得跟做贼一样,让人很不爽。”
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委屈一下怎么了?
“除了跟我回房间,你还有什么好主意?”
“转给我吧。”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取出来了。”她转念一想:“不行,不行,差点儿被你套路,万一我转了,你不收,还倒打一耙说我行贿,阴沟里翻船,我这辈子可就玩完了。”
他无语:“我有那么坏吗?”
“你有!”你比别人想到的更坏更渣更混蛋。
他脸色都黑了:“我要真想弄你太简单了,就今天开会,我说一句你打盹了,会议组织委肯定让你当着大家做个检讨,我都不需要去支会,你连做三天检讨没跑,看你脸挂不挂得住,这才叫弄你。”
陈盐不服气:“做就做,没什么大不了,我脸皮厚,我就在会议上检讨没让追上门的部长进我酒店房间,他就挟私报复。”
你让我丢人,我也不让你好过,我现在就学我爸挺直腰杆跟你硬刚。
“重要场合中伤国家干部,你不进去涨涨记性就不明白这个社会谁说了算。”
“谁?你吗,凭什么你说了算,你是公务员我还是事业编呢,你觉得你是干部,我也是个党员!还不一定谁进去呢!”
“恭喜你,进去后,可以免交党费了。”
竟然还跟以前一样,一句也不懂得谦让,陈盐没好气:“你喜欢恭喜,我介绍给你,她是我同事!”
他忽然说:“我没跟你说过是吗?我跟你们校长认识。”
“……认识就认识,你认识,我不认识,跟我没关系!”
他重复了一遍:“我跟你们校长,特、别、熟。”
陈盐安静了一会儿……
“……部长,我昨天没睡好,火气有点儿大,你今天在吗?我下午没见着你呀?”
这态度……,他哼笑了声:“我在主席台上那桌。”
陈盐“啊”了声:“怪不得,离太远,看不清,你怎么会看到我的。”
“我们发望远镜了。”
领导的待遇……,就是好啊。
“问过你姐了吗?”
问个屁!“太忙了,还没顾上。”
“先回你房间咱俩一起打一个。”
做梦,他三句不离回房间,她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陈盐跟他回就是脑子抽风了,就他这个混蛋,提上裤子绝对会反咬一口说她主动的。
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你带银行卡了吗?”
“干什么?”
“咱俩找个存款机,把钱存你卡里不就得了。”陈盐觉得自己脑瓜子太灵活了,绝对不是禽兽嘴里的棒槌。
他倒也没反对:“出去找?”
“对,你什么卡?”
“工商。”
他俩就走出公园,沿着马路,寻找工商银行存款机。
上海不愧是国际化大都市,马路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热闹的紧,也繁华的很。
他俩走着,谁都没开口,在这难得的和谐与平静中,陈盐冷不丁发现,她如果现在扭头跑了,他俩就两清了,over了,因为钱袋子,他自个儿拎着呢。
那还费劲扒拉找什么银行。
只不过,这路上人太多,不太适合撒丫子跑路,显得太疯癫。
找个人少的地儿吧。
正想着,他拐进一处巷子,陈盐跟进去发现没人,很静,第一时间勘测前方是不是有出口,准备直接跑路。
听到他说了句:“陈盐。”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没反应过来,随意的回了句:“嗯?”
就被他拉进怀里,堵住了嘴。
这个混蛋!
陈盐先是死死挣扎了一下,东躲西藏了一下,只是被他紧紧捧住脸,死活没甩开他如影随形的吻……
他的嘴里有一股浓郁的烟草味,这个味道让她一愣。
陈盐印象里他从不吸烟,偶尔她晚上端着零食水果窝在床上刷剧的时候,他会拿听啤酒,一边随意的喝着一边不走心的跟着看,看完还例行评价一句:脑残。
大概优秀就等于自律,他除了脾气太臭说话太损,男女关系不经推敲外,确实其他的无可挑剔,不抽烟少饮酒,吃饭讲究,工作认真,没停下学习的脚步……
所以,是因为上海潮湿的空气让他打起了烟草的主意?打算用烟草来祛除湿气或者预防蚊虫叮咬?
陈盐知道自己病了,还病的不轻,因为她渐渐觉得这吻好熟悉,掩埋在烟味底下的他身上气味也好熟悉,她竟然见鬼般的觉得好踏实,还有一丢丢若有似无的小怀念……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止挣扎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改抗拒为欲迎还拒的,更不知道他俩在这里到底吻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猛然发现自己推他的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就跟怕他跑了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她瑟缩了一下,他才停下,在她嘴上又亲了一口,改为紧紧抱着她。
他轻声说:“回你房间吧。”
陈盐问:“一晚十万,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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