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的是,昨日深夜贺宅尚未封锁时,钱氏携其子连夜逃离了燕京,至今仍下落不明。”洛久瑶眼睫微敛。钱氏昨日并未入宫,即便签纸是她的,仅凭这半张纸,嫌疑也不会落到她头上。她为何要逃呢?见洛久瑶沉默良久,沈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枚签纸我已交给大理寺的人去查,殿下无需思虑过多,安心等着消息就是。”洛久瑶却停不下思绪。“昨日你言及贺家蹊跷,此案你定要一起去查的对不对?”她替沈林添了杯水,“大人既要带我看些感兴趣的东西,明日也带上我一起吧?”--沈林回到寝居时,夜已有些深了。他在洛久瑶的房中又坐了一会儿,听她言及怀明湖畔贺令薇曾说的话,心中思虑更深了几分。推开门,房中已有人在等候。姜云清坐在软榻上,神色严肃:“你总算回来了,坐?”沈林哪里敢坐,心知母亲如此模样是山雨欲来的前兆,于是乖巧唤:“阿娘。”见他乖乖立在旁侧,姜云清瞥他一眼:“如今阿煜睡了,你这儿没旁人,有什么话尽可放心同我说。”沈林沉默一瞬,只是道:“娘……天色这样晚了,有什么知心话我们明日再说?”“你真当你娘老了糊涂了是不是?”姜云清一挑眉毛,手捏着茶盏在案上磕了磕,“证人?那是宫里的姑娘吧?宫里的人你都敢带回府中,沈林,你真是——胆大包天啊。”第19章沈林立在一旁,敛着眼睫不言语。姜云清轻哼:“混小子,都到这样问你了,还是不打算告诉我这个当娘的?”沈林为她添了碗温水:“阿娘消消气,天气还冷,您喝些热水……”“许瑶,阿瑶……”姜云清不买他的账,杯盏也不碰一下,自顾自的念叨。良久,她倒抽一口冷气,斥道:“沈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眼见已瞒不住了,沈林低眉敛目,安静的等着将来的山雨。姜云清喝一口水,杯盏落下,发出砰然一声响动。“你做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是以为你爹将沈家交给你又远在千里之外,你就真能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她怒目而视,“混小子我告诉你,莫说是你爹不在,便是他如今在此拦着,我也照样能家法伺候你。”“娘莫要动气……我如此做其实是因阿瑶与疑案有关。”见姜云清气急,沈林这才轻声解释,“此事蹊跷,贺小姐生前曾与她接触,落水时更将她拽入湖中,方才她已将贺小姐同她说过的话尽数告诉我了。”“好啊,落水。”姜云清反应过来,“我还在想你有什么本事能与皇室的人走得这样近,看来昨日你所救之人便是她了。”眼见着瞒不住,沈林一五一十应了。姜云清倚在软榻上瞧着他,面露探究:“沈林,你对这位殿下……”沈林仍敛着眼睫,顿了一顿:“……娘,我不能见死不救。”姜云清不听他解释,转而言道:“北地来信中所言蹊跷指向礼部,昨日你见了贺尚书,可察觉出什么端倪?”“他藏得很严,为人又圆滑,多年混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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